付出從某一種理解上是一種無私,可是換一個角度,那未必不是自私,自私的專注于自己的情感,盡情的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卻沒有想過,也許對方甯願自己受傷,也不希望你做這樣的犧牲。
毓筱忍不住笑了,笑意有些怪異,對于自己反常的思維有些無奈,卻也并不認爲自己所思有什麽不對。
畢竟,情債是這天下最難償的債,而情債中,你不愛她,她卻爲你付出了全部,這樣的債,更難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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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昏迷兩日多的南宮瑾終于醒了過來,身子尚虛,伺候在側的大夫隻告訴他毒已經解了,還沒有告訴他婚約解除之事。
南宮瑾揮退了所有人,獨自一人待在屋子裏,思緒走的有些遠。
關于合歡殇,他了解的很詳細,所以,他此刻很想知道,究竟是誰爲他引了毒,又是誰,給他解了毒。
努力的回想着三日前的夜晚,南宮瑾一遍又一遍的想着,他想看清楚那個向他走來的隐約的身影到底張什麽模樣,他覺得那個身影特别的熟悉,他雖然看不清,可是卻有直覺:她是,曦兒!
躲過府裏的人,南宮瑾私下裏往夜曦的住處去了,卻發現人去樓已空,一屋子的冰冷讓人的心都忍不住空蕩蕩的。
有些渾渾噩噩的回了内院,下屬遞給他一封信,正是夜曦走時留下的那一封。
急切的展開,信上的内容讓南宮瑾的眉頭一寸寸皺起。
信上說,她接到了消息,南疆出了事,所以不得不連夜啓程,不辭而别。
據信上所言計算,曦兒正是在三日期的晚上離開的。
那麽……
這麽說,爲他解毒的,并不是曦兒?
可是……
可是南宮瑾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引毒的人若不是曦兒,會是誰?
他身邊的大夫不停的贊歎解毒人的醫術,這個神秘的解毒人又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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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年節的沐休已經結束,明日便要早朝了,将養了幾日,沒有毒素後,南宮瑾的身體恢複的極快。
身邊人費盡心力隐瞞了好幾日的悔婚之事待到明日早朝便再也包不住,爲了不至于南宮瑾殿上出錯,他們終于将此事報告給了南宮瑾。
也許夜曦做的天衣無縫,可是愈發天衣無縫就越是欲蓋彌彰!
從已有的事情上分析,她臘月廿九入宮朝見毀掉婚約,回府後又連夜啓程,仿佛之後的事便與她沒有半分幹系。
可是南宮瑾與她可說是一起長大,二人間的情意南宮瑾最是清楚,雖然夜曦的離開也有可能是因爲解除了婚約不好面對于他,可他卻更傾向于另一種可能——曦兒爲他引了毒,卻不希望他k因愧疚娶她爲妻,所以她走了……
一想到這些,南宮瑾就覺得心似乎正被刀絞,痛已經滲入了四肢百骸。
即便是民風開放的南疆,也覺不允許一國之公主失貞于人,更何況,從今後,她還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