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昨夜。
白衣女子随着毓筱一同住進了客棧,二人各開了一間房。
可是毓筱進了屋子還沒坐下,白衣女子便已到訪。
那女子一進門便二話不說的将毓筱以一陣内力拂到了榻上,力道用的很精準,既沒有弄疼了她,也剛剛好讓她落在了榻上。
不明情況的毓筱本能的警惕,腰上使勁便欲坐起身來。
然,她才不過剛剛擡了頭,女子已至,竟是橫跨在了她的身上。
這樣的姿勢讓毓筱一刹那尴尬到了極點,小臉迅速羞紅像熟透了的櫻桃,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忘記了反抗。
女子沒有注意到毓筱仿佛遭了雷劈一般的神色,兩隻手已經落在了毓筱的身上,那副做派,當真是上下其手啊!
毓筱在女子的手落下的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身體硬的仿佛一塊石頭,直繃嘣的躺着,一雙好看的眼睛滿含着震驚,睜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白衣女子。
她……她到底在幹什麽?
就在毓筱被驚得仿佛靈魂出竅時,白衣女子已經收了手,身形閃動,等毓筱眨眼再去看時,屋子裏已經沒了人……
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毓筱隻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都是什麽事!她……這是被一個女子非禮了嗎?!
想到此,毓筱不由得氣笑了:她不就是技不如人嗎?至于這樣子羞辱于人嗎?
哼!今日之辱,她來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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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說客棧那一邊,婦人和士兵大鬧了整個苗樓客棧,卻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可是事情已經鬧大了,想要遮攔是做不到了。
這不,客棧裏來了一位大人物——南疆公主,夜曦。
距離夜曦當年入京已經有五年之遠,此時的夜曦是一朵綻放的花兒,開得正好。
她一如當年,還是一身如火的衣衫,張揚熱烈,一舉一動間,都透着不容亵渎的貴氣,果真是一國公主當有的姿态。
“這是在鬧什麽?”雖爲女子之身,可是她說出去的話卻不輸于男子的威嚴,讓人不敢擡頭直視,唯恐冒犯。
婦人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磕磕絆絆的開始加油添醋的述說了昨日的事情。
夜曦聽完後神色未變,讓婦人心中滿是忐忑,不知道公主究竟作何打算。
屋子裏一片寂靜,衆人都在等着夜曦的裁決。
可夜曦仿佛忘記了,一直靜靜地坐着,不看四周,也不言語,目光沒有聚焦的落在了腳尖前不遠處的地方,不知是走神了,還是在發呆。
許久,夜曦一直保持着那樣的姿态,忽然開口道:“去給那個叫唐毓的女子做個畫像出來。”
話落瞬間,夜曦已站起身來往外走去,又一句話傳來:“不要再惹是生非,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聽了這一句,婦人的臉色刹那煞白。
看樣子,夜曦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竟是對那不讨喜的婦人所說。
也不知這婦人與夜曦,到底是什麽樣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