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似乎并不擔心鬼臼耍什麽花招,着赤風與暗冥二人帶着老鬼和丫丫随他一同往幽湖去了,可說是單刀赴會。
墨宸去的時候,鬼臼已經等在那裏,一身黑袍遮住了全部,隻留了一雙如鷹銳利的眼睛,眸光仿若看着獵物。
在他身後,同樣立着兩個人,而觳觫和阚澤則狼狽的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雖然是新換的,可依舊看得出二人受了刑,面色太蒼白。
不過,墨宸身後的老鬼和丫丫也不見得就比觳觫和阚澤好。
墨宸隻說了不殺二人,并沒有說不能折磨他們。而赤風和暗冥與這二人有多大的仇,隻怕天下間沒有人能弄的清楚。
他們曾經經受了那麽多的折磨,如今仇人就在面前,他們又豈會什麽都不做?
即便是不能報仇雪恨,讨一些利息來,總不爲過吧。
老鬼幾乎全身的骨骼都被卸了,雙腿脫臼了,可是赤風卻依舊押着他從王府走到了這裏。
而至于丫丫,她沒有痛覺,無妨!
赤風與暗冥二人将她全身除了腿上的骨頭全打碎了,如今的丫丫,相當于又廢了。
鬼臼似乎并不怎麽在意這兩人是否安好,揮揮手示意身後人前去交換人質。
雙方都沒有耍花招,人質交換已結束,可是卻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相峙而立,目光交接,較量伊始。
“宸世子,好久不見。”
“鬼臼。”
“宸世子終于知道我的名字了,哈哈哈哈……”鬼臼大笑一陣,忽然恍然大悟,“是了,你曾在冥樓裏呆了兩年,又怎麽會不知道我是誰!”
他看着墨宸,笑意危險,頓一瞬又接着說道:“隻是,我竟不知道,宸世子在冥樓裏經曆了那麽多,竟然還能與常人無異,果真是不一般。”
墨宸聽着鬼臼的話,過往仿佛回到眼前,隻是他卻無動于衷,隻靜靜的看着鬼臼,平靜的沒有蕩起一絲波瀾。
鬼臼看着墨宸不爲所動的樣子,眸子裏一抹狠戾劃過,笑意更毒三分,開口道:“聽聞宸世子不惜闖了承德密室的機關術盜取了翡翠心,最終卻沒有看住……”
聽着鬼臼話語裏的無限惋惜,墨宸似乎整個人都化作了恨的一部分,氣息依舊沉靜的波瀾未起,卻是整個換了風格感覺,從沉靜如水變成了靜若死水。
看到墨宸終于有了變化,鬼臼的笑意上有了幾分滿意。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墨家人那一副淡然的仿佛天下事盡在他手的姿态,每見到一個,他就想摧毀一個!
看着鬼臼得意的笑,墨宸終于開了口:“鬼臼,你呆在冷家,多久了?”
聽着墨宸的問題,饒是鬼臼這種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也愣住了:他不關心翡翠心?他怎麽會知道他在哪裏?
這兩個問題,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當年,翡翠心是他親手合上的,在那裏面,他放了一樣墨宸做夢都想拿到的東西!
而至于他藏身尚書府的事兒,他最擅長的,便是易容之術,可以假亂真,自信可以騙過所有人,就連當年名滿京城,号稱料事如神的墨天也上了當,墨宸是如何識破他的僞裝的?
又或者,他在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