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王妃、钰麒都坐在書房裏,知道了墨宸的所作所爲,幾人心中各有所思。
“父王,三日裏,冷家、荀家、安家接連出事,私宅中培養的隐衛都是在一夜之間被全滅。”關于墨宸大動三家之事,钰麒覺得墨宸未免大膽了些,做得太明目張膽,“父王,墨宸這到底,是想幹什麽?”
“是啊。”齊芷柔擔心的蹙着眉頭,在她看來,朝政争鬥她不管,也管不了,她隻是很擔心這個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的孩子,“相公,宸世子這般作爲,似乎有些過了,皇上那裏,不好糊弄。”
賢王沉默不言,思緒沉沉:宸兒這樣做,除了爲筱筱定然還有别的緣由……很可能,敲山震虎?
钰麒沒有注意到賢王的沉思,幾分擔憂的念一句:“父王,他将事情鬧的這樣大,可是有恃無恐?”
聽了钰麒的話,賢王突然一改憂愁之色,轉而“哈哈……”大笑起來。
“麒兒,他不是有恃無恐,他隻是,用了最直接的手段。”
钰麒聽了這話,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父王的意思是說,他隻是因爲懶得遮掩,所以就這樣任事情鬧大了?”
“正是此意。”賢王似乎對于這一點很滿意,聲音滿是愉悅。
“那皇上哪裏,他要如何交代?”钰麒想不通,追問一句。
“麒兒,你果然不适合弄權。”賢王感歎一聲,心有所憂:他的兒子生于江南,長于山水,從來都是肆意潇灑,從不曾如履薄冰……
他還不懂弄權,即使他很聰明,終歸比不了那些生于京城,長于暗鬥的人……
“麒兒,需要解釋的人,不是宸兒,皇上并沒有證據!這會兒,真正需要焦頭爛額的人該是安杝、冷江和荀烨,當然,還有李政和宋辭。”
是的,京城裏各府邸所允許的私兵都是有數的,私自培植勢力,若是皇上有心追究,便是問一個不臣之心的罪,也是百口莫辯。
隻是,齊芷柔的心思并沒有放在弄權謀心之上,而是滿心擔憂的問道:“相公,你說,宸世子竟然連動三家,他這不是在樹敵嗎?”
沒等到賢王回答,钰麒先開了口:“娘親不覺得,墨宸似乎對我們的不作爲很不滿意嗎?”
“這話怎麽說?”齊芷柔不解,疑惑的問一句。
賢王也是同樣不解,望着他的目光疑惑滿結。
“娘親,父王,孩兒覺得宸世子似乎是對我們有些不滿。在“喪禮”時,他送來謝禮,我便隐約覺得是這個意思,這一次,也有這樣的感覺。”钰麒說着自己的看法,有幾分肯定又有幾分不可思議。
一直以來,他實在沒辦法将墨宸視作孩子,雖然他隻比他大一歲。
聽了钰麒的話,二人醍醐灌頂:是了,他縱然天賦異禀、多智近妖,可他依舊是一個孩子,不免會對一些事感到不滿……
看起來,有些事情,他是真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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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書房裏幾人沉默不語時,影暗身形閃動,落在了書房裏,行禮過後向賢王報告道:“主子,墨家又一次對暗閣出手了,莫城的暗閣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