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鍾靈玉的命握在她手中,而毓筱她内力盡失,無力反抗,這般境況,她究竟還能如何翻身?
而且,想到毓筱内力盡失的原因,安紫嫣一抹得意的笑意露出,言語間滿是嘲諷:“澹台毓筱,你也不過如此,連自己身邊的人都認不清!”
毓筱聞言,極是配合的露出了震驚之色,而心底卻是幾分了然:她大約已經猜到是誰所爲,隻是,她竟不知,那人竟有這樣大的能耐……
果然,她就是這些年過得太順遂了,竟自負至此,才會讓事情出了這樣大的纰漏。
她沒有再問什麽,似乎是受了太大的打擊,低垂着頭,幾分頹敗之姿。
安紫嫣見此未曾疑心什麽,隻是唇角笑意擴大,笑得有些陰森,有幾分像鬼。
似是因爲已達到了目的,安紫嫣心情大好,沒有再尋釁爲難,轉身離開了茅舍。
毓筱在安紫嫣出去後,費勁兒的伸手往身後解開了身上系着的繩子。
此時于她,或許是困境,但還算不得絕境。
她江湖闖蕩多年,怎麽會沒有幾個保命的法子,隻是内力受制一事,确實給她造成了苦惱:過去,她因爲自身内力頗高,總是過于依賴武力,卻未曾想過有朝一日|她竟會手無縛雞之力……
解開了繩子,毓筱忙将靈玉的繩子松開,将她從柱子上放下來。
摸着靈玉如遊絲一般的脈搏,毓筱忍不住眼睛酸澀,淚水滴落,疼痛一下下的扯着心,好像要将她撕碎了。
“靈玉,怎麽這麽傻…”毓筱輕輕拂過鍾靈玉慘白的臉,喃喃輕語一句,痛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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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醉金迷的大堂裏出現了一個意外的人,一身墨色軟錦的衣袍透着随性慵懶的味道,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顔讓舞台上跳舞的一衆舞女自慚形穢。
自此那人邁入門檻的一刹那,幾分喧鬧的大堂裏便一瞬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道身影。
墨宸對于衆目注視毫不在意,一步步向前走着,行至舞台前站定,赤風上前一步對着領舞的女子吩咐道:“去尋醉公子,隻說“雲深不知處”便可。”
領舞的女子看來人身份不一般,也不含糊,當即往後台而去。
不一會兒,墨宸和赤風二人便被請了進去。
屋子裏,墨宸與醉公子二人對坐,一壺清茶,兩盞郁香,傾城的容顔各有所長,畫面當真是美。
“不知宸世子來此喧嚣之地尋在下,是有何事?”
“想要借用醉公子的人查點消息。”
醉公子聞言肆意一笑,言語幾分不羁,道:“宸世子這樣可是不合規矩的。”
墨宸聞言不驕不躁,隻淡漠一言:“我等不到月圓之時。”
“宸世子能不能等又與我有何幹系?”醉公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着墨宸。
墨宸似乎是厭倦了這樣的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