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幕後之人手眼通天,竟能避過宮廷内衛将消息送到這二人手中引着兩人前來鬧事……
隻是,夜水之來源若是說不清楚,這黑鍋,無論如何,柳家都是背定了!
可柳家……
現下這般局勢,柳家動不得!
皇上心中利弊皆清,隻是,面前這兩個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的并不清楚……
于此,皇上心中不由有幾分無奈與不滿。
“太妃怎的來到了殿上?五哥怎麽不好生照顧着太妃?”
景黎被點了名,當即回答道:“回皇上,怡兒被害,身爲兄長,理應聽席。”
皇上本是希望這一位腦子靈透些,順着這台階下去,回去靜待消息,卻不想竟是這般不識好歹,登時臉色沉了幾分,言語間溫和不再,龍威四散:“五哥此言,是要說朕盡不到做兄長的本分,對于怡兒的案子不會盡心力嗎?”
景黎一聽這話,頓時惶恐,忙跪地道:“皇上息怒,臣不是此意,臣隻是…”
皇上沒有耐心聽他的解釋,打斷他的話:“朕念你心情沉痛乃是有口無心,便饒恕于你,但隻此一次,此刻好生照顧太妃,朕定會将案子查個清楚,讓怡兒可以安息九泉。”
景黎忙磕頭欲開口稱“是”,可話未出口,德太妃先開了口:“我不回去,我要在這裏聽一聽這案子,好看一看,我的女兒,她究竟是枉死在了誰的手上!”
她說出這話時,眼睛裏漫着惡毒的恨意盯着柳鴻宇,一字一句從齒間擠出來,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恨不得一口一口吃了誰……
皇上也不好太過拂了林瑩的面,便隻好允了,差安公公爲林瑩備下椅子坐着。
*
殿上重新歸靜,案件繼續審理。
“不知柳愛卿爲何這般肯定柳小姐不識夜水?”
“回皇上,夜水乃是由家父親自掌管,欲取夜水必須持家父與家兄兩人之印方才可得,若是小女真的取了夜水,必然不能掩人耳目。”
“愛卿言之有理。”皇上若有所思,頓了一瞬後話鋒忽然轉了,道:“隻是,朕記得,年前柳小姐曾經回了柳城,而柳愛卿卻是留在京城的。”
其間之意便是在說:興許柳瑾瑜取了夜水而你卻未曾知曉。
柳鴻宇無法反駁此言,隻道:“皇上可派快馬往柳城取證,一探便知真僞。”
皇上也不含糊,自是要探上一探的,當即便吩咐了安公公安排人手前去取證。
殿審問過了柳鴻宇并不算完,在西廳裏還有諸多涉案之人。
作爲直接涉案者,柳瑾瑜被第一個帶上大殿。
她跪在大殿之上,依舊是那個失了魂的模樣,不論皇上問什麽,她都仿若未聞,不言不語。
無奈之際,皇上便打算差人将她呆下去暫且看管起來。
她是疑兇,案件未清之前,她必然得好生看着。
一方面:若她真是兇手,自然要看着她防止她出了什麽逃逸或是自盡一類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