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人們正指指點點的議論着被挂在空中的司花。
“這麽小小年紀,太慘了。”
“聽說是背叛了八宮,被處置了。”
“你說什麽?背叛了八宮?!那就難怪要被挂在這裏示衆了。”
“是啊,這丫頭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竟膽敢背叛八宮。”
“誰說不是呢!算算這兒大約得有七八年沒挂過人了吧?”
“這幾年八宮的人行事愈發殘虐了,有哪個還敢撞這個槍口。”
“聽說背叛八宮,想死都是一種奢侈呢。”
“······”
聽着四周人的指指點點,钰麒心中越發不是滋味,他擡頭仔細地看着司花。
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皮膚白皙賽雪,五官恰到好處。
此時被挂在空中,她雙目緊閉,頭微微側歪靠在右臂上,臉上的安詳甯靜之色像極了睡着了···
钰麒忽然覺得:司花其實長得極美,如天山之雪一般幹淨,又如春日微風一般柔軟,白色的梨花最像她,柔美卻又柔中帶剛。
钰麒看着她的一身紅衣,回想着與她初見時的樣子,卻是如何都想不起司花的模樣來,記得的,就隻是她穿着一身血色紅衣,就如今日一般···
然而,下一個瞬間,钰麒的心猛然震了震:不!不是!
這衣服!原是白色的,就與他們那一日|在冥城穿的一樣的純白色衣衫。
而這紅色,當真是血染的!
被鮮血一點點浸透,染成了這般鮮豔的紅色···
毓筱聞着空氣裏不斷彌漫着的淡淡血腥氣,也注意到了那衣服的顔色。
下意識看向钰麒,便看到了他緊緊握起的雙拳,毓筱悄悄将自己的手覆在钰麒的手上,輕輕地說道:“哥,來日方長。”
钰麒深深地幾個呼吸後,漸漸松開了緊握着的雙拳,隻是眼睛看向冥樓時,裏面的堅定更深了幾分···
一腔恨意全數化作了決心,毀了冥樓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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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毓筱忽然感覺有一雙眼睛鎖住了他們。
猛然轉頭,毓筱便看到一個跟司花差不多裝扮的男孩子(司藝)正看着他們,向他們一步一步走來,最後停在了他們面前。
司藝的态度極不好,言語間滿是不耐,問道:“誰是钰麒?”
钰麒并沒有見過他,但是看着他的衣服基本确定了他是司命宮裏的人,猜測他大抵是認識司花的,便回答道說:“我是。”
司藝走向钰麒,從懷裏摸出一封信塞到了钰麒手裏便轉身離開。
钰麒拿着信封,竟鬼使神差的問道:“你喜歡司花?”
司藝轉過臉,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着钰麒,言語間一絲好氣也沒了,道:“喜歡什麽?那樣的傻女子!”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往冥樓走去···
毓筱收回望着司藝背影的目光,碰碰正看着手中信封發呆的哥哥,問道:“他是誰啊?”
钰麒放下手,緩緩搖搖頭,道:“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