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筱淡淡瞥他一眼,眼神中的不屑雖然淺淡,卻一目了然,道:“我是誰與你何幹?”
毓筱頓了一瞬又接着說道:“你武功還不錯,隻是,八卦最講究陰陽平衡,若是再有一個與你一般武功的女子與你同守巽宮,我怕是還要費些力氣,如今你一人守宮,也妄圖想要阻攔于我嗎?”
冞枼似乎是被毓筱這輕蔑的語氣激怒了,手下的招式更加淩厲起來,隻是這些招式卻不如先前的招式幹脆利落,似乎,毓筱的這番話動搖了他的心,讓他出招不再有一顆堅定的心。
人的行爲總是能反映他的内心。
雖然冞枼因爲毓筱輕蔑看不起他的語氣而暴怒,可同時,他的心在爲這個自信狂傲的女子折服,似乎,這樣的女子,縱使用上千軍萬馬,也依舊擋不住她前行的步子。
她,隻會踏平你的千軍萬馬!以血染的風采笑到最後!
雖然這二人,冞枼屬攻方,毓筱在防守,可怎麽看都不覺得冞枼占了絲毫的上風,反倒是更顯狼狽之意,全然是被人當猴耍的感覺。
一招一式大約過了百十來招後,毓筱似乎沒什麽耐心了,她輕而易舉就抓住了冞枼攻向她的拳頭,反擰手臂,毓筱身影一閃已經來到冞枼背部,雙腳用力踩在冞枼的肩膀上。
冞枼的身子向前趴去,摔在了地上。
毓筱緊接着落在冞枼身旁,手下動作迅速,卸掉了他的四肢。
冞枼趴在地上,雙手雙腿脫了臼,都使不上力氣,就隻能這麽趴着,像是一隻丢了殼的烏龜。
毓筱緩緩的直起身子,轉身向着屋子走去,留下一句話落在身後:“那紅衣女子的毒可解,解藥在她衣袖中,早晚溫水送服,兩月便可。”
冞枼一瞬間呆住,眼睛裏漸漸盈上了淚水,一直望着毓筱的身影···
忽然,他開口說道:“左,巽位。”
毓筱腳下頓了一瞬,而後向着左邊的屋子而去。
推開門的瞬間,屋子裏風刃迎面而來,毓筱躲閃不及,胳膊、腿、腹部···甚至連臉蛋上都被風刃劃開一條條細如絲線般的傷口,血珠兒慢慢的滲出來。
巽屬風,幻風珠幻出的乃是風刃。
毓筱輕輕擡手拂過臉頰上的傷口,看看手指上沾着的血迹,她沒有絲毫的在意,隻是專注于研究屋子裏雜亂紛飛的風刃。
即使冞枼已經告訴她幻風珠的所在,那她也必須進到屋子裏才能到巽位拿到幻風珠不是?
而世界最本真的一切,看似雜亂無章,其實,它們都遵循着最簡單的道理!
就如同面前的風刃,似乎從四面八方而來,又往四面八方而去,雜亂無章,躲避無望,可是,實際呢?
實際上,所有的風刃都從巽位而來,巽位屬風,幻風珠在巽位,風刃由巽位起,向四面八方而去,遇到牆壁反彈,而後便成了這般淩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