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的很快,快的似乎要從胸口鼓出來一般;她全身緊繃,似乎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她緊張的忘記了呼吸,眼睛一瞬不轉的看着那個一步步走向她的··魔鬼···
男子一步步走着,緩緩解開腰間的玉帶,外衫滑落,手指輕輕地扯開中衣的絲帶,隻留下一層單薄的裏衣。
他已站在了浴池邊,眸光飽含興味的看着在水中蜷縮的柳瑾瑜。
忽然,他腳上穿着的鞋子碎成了粉末。
而後,他擡腳步入浴池,眼睛看着柳瑾瑜,似乎在欣賞什麽絕世佳作一般···
柳瑾瑜在看到男子的腳步入浴池的一瞬間,腦子裏那根緊繃着弦再也撐不住了的斷了,她像是驚吓過度四下逃竄有些慌不擇徑的小白兔,猛然一下子從浴池中站起身來,急急往浴池的另一邊跑去,手腳并用的爬上浴池外的台子,飛快地撿起一旁的衣服,腳步不停,三五下将自己裹起來就朝着門跑去。
男子就保持着一隻腳入水的姿勢,悠然地看着柳瑾瑜慌張的舉動,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也沒有絲毫的憤怒,反倒看起來有些神色愉悅,似乎心情極好,就好似··看着柳瑾瑜這般驚慌失措的逃跑是一件極有趣味的事兒。
然而,就在柳瑾瑜終于跑到門口時,卻再也移不動步子了!
她的身體在門口停頓一瞬後,竟倒着向房間裏快速而去···
順着柳瑾瑜倒退的方向看去:男子依舊站在浴池邊,保持着一隻腳踩在水裏的姿勢,溫熱的池水打濕了他裏衣的下擺。他此時手中正凝着内力,運功将門口的柳瑾瑜吸回來!
······
門外琴、畫二人不過初初離開,隐約可問二人的對話:
“也不知道少爺有了新人,我們會不會···”
“又有什麽區别,倒不了“司”級,遲早都是棄子···”
“一想到那麽多姐妹···我心裏就絕望的甚至感覺不到害怕···”
“大家都一樣,說不準那一天就···”
“其實··少爺還好,畢竟是他救了我們···”
“救?!···我倒甯願不曾救···”
“至少我們現在還活着··就是以後···也不知··還能活多久···”
“我隻知道想在這裏活下去,不想再讓司藝對我呼來換去,我就必須···”
“司藝他啊···”
“他能比我們好多少?不一樣都是少爺養來玩樂的?”
“心謹慎些吧,禍從口出···”
“······”
二人越走越遠了,屋子裏細碎的動靜經過牆壁的阻隔若隐若現,卻已與她們無關··也可能是有關的,隻是··已不是她們能左右的了···
一句話凄厲的呼喚穿過厚厚的牆壁,向着遠方蕩去,卻是沒能追的上琴、畫的腳步,一字一詞被拉得老長,像是過度被拉而失了彈性的彈簧,歪歪扭扭··透着些撕心裂肺的絕望與苦痛···
“钰麒哥哥,救我!···”
這一聲呼喊仿佛是在用生命呼喊,似乎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