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都想要看看,關于這個“禮”的理論,祭酒可要怎麽反駁!難道他還能說柳夫子教授的不對嗎?
譚國同在钰麒說不知宴會之事的瞬間臉色就變得極難看:這位學生說什麽不知道,爲了反駁他竟說這樣沒有譜的謊!
然而,聽到後來,他的臉色是愈加難看了些。
他看看钰麒,又轉頭看向柳鴻宇,眼睛有些莫名的惱意。
柳鴻宇看着譚國同,淡然的笑了笑,而後對他說道:“祭酒大人,可否容我說一句?”
譚國同看看他,直覺他不會說出什麽讓他順心的話,可是,柳鴻宇的身份放在那裏,柳家出身,即使他是祭酒,總也得給他三分面子。
譚國同極不情願的點點頭,說道:“柳夫子請吧。”
柳鴻宇絲毫不在意譚國同這樣的态度,淡淡一笑,向前走了一步,對着一衆學子說道:“同學們,有些應酬是你們必須要去的,而有些應酬卻是可以推脫的,既然你們與祭酒大人各執己見,不如尋個折中之法,就這麽辦吧:以後每個學期,你們都有五次參加宴會的機會。不過,既然你們都說參加宴會乃是爲了學習交際,那麽,要求每次參加完宴會,都要寫一份心得體會來交于我看,就從昨日的宴會開始吧,明早便把你們的心得體會交給我。”
說完後,柳鴻宇轉身看着譚國同,問道:“祭酒大人覺得這樣處理可好?”
譚國同雖然略有不滿,卻也覺得這怕是最好的辦法,遂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問過譚國同後,柳鴻宇再次看着下面的一衆學子,問道:“你們還有什麽異議嗎?”
下面的學子們各個臉色不佳,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般。
也是,他們參宴更多的都是爲了逃掉一天的學習罷了,可現在竟然要寫什麽心得體會,很黑暗啊!
可是,柳夫子的話卻是入情入理,讓他們無從反駁。
再說說這十多天的國子監生活,學生們都是極爲敬重柳夫子的,大約對于反駁柳夫子的事,他們是從沒有想過的。不過,即便是有了這樣的想法,大約也是不必開口了吧?
畢竟,柳夫子常常笑眯眯的就将人說得啞口無言!而他們,都不是墨宸,沒有墨宸那樣一句話就能讓柳夫子偃旗息鼓的本事!
國子監外三聲鈴響,這件事總算也是有了定論,辯論到此結束,钰麒心心念念着的午飯剛剛好到,沒有錯過。
太陽從日中偏東稍稍的挪了挪步子,移到了日中偏西。
三聲鈴響,下午的課又開始了,比起早上,人齊了,毓筱和墨宸都來了。
李夫子一進教室便再次對墨宸發難,則問道:“墨宸同學,你早上何故曠課?”
周圍的一衆人等對這一幕已經完全習慣了,每每李夫子來上課,進門喚的第一個人定是宸世子無疑,還都是在找茬,雖然每次都讨不到好,可李夫子卻是不長記性,堅持不懈的繼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