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麒走進教室門的瞬間,就感覺到教室裏的氣氛極不尋常,仿佛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的樣子。
果然,钰麒才剛剛坐下,就看到李夫子和柳夫子兩位司業一同走進了教室,最奇怪的是,他們身後還跟着國子監的祭酒譚國同也進了教室。
掌管國子監的三位一同到來,這陣仗,必是有要事。
三人走進教室徑直站上講台,譚國同在前,兩位夫子站于譚國同身後。
譚國同目光掃視一圈,落在了教室最後方的兩個空位上,開口問道:“那邊空着的位置是哪兩位同學沒有來呢?”
教室裏坐着的一衆同學們都不約而同的順着譚國同的目光看過去,一個個神色恍悟:哦-,原來又是他們倆啊···
李夫子目光在空位上掃過,立即上前一步,在譚國同身邊恭聲說道:“大人,乃是賢王府的小姐和墨王府的世子。”
譚國同眉頭不自覺的皺起,看着李夫子的目光略微帶些不滿,說道:“李司業,這裏乃是國子監,隻有學生,沒有世子也沒有小姐。”
李夫子怔了一瞬後,忙賠笑說道:“是是是,大人說的是,不是小姐和世子,是澹台毓筱和墨宸。”
譚國同沒有再說什麽,臉上漸漸現出些沉思之色,似乎是在回憶着這兩位究竟是誰?又似乎,是在爲這兩位的身份犯難。
钰麒看看站在前面的三人,搞不懂這樣的陣仗是要鬧哪樣,不過心裏卻是惦記着給毓筱請假的事,遂趁此機會,站起身來對着台上的三人行一個弟子禮,說道:“祭酒,兩位夫子,家妹毓筱今日有疾在身,父王特此傳信一封,由钰麒轉交,希望各位師長準許家妹在家休養之事。”
說着,钰麒從懷裏取出信件,從座位離開,走上前去,站在講台前,将信件呈給三人。
譚國同接下信拆開看過後,點點頭讓钰麒回到了座位,算是準了毓筱請假之事,卻也沒有再計較墨宸沒來上課之事。
譚國同清清喉嚨,進入了今日到此的正題,說道:“今日,我與兩位司業大人一同到此,是爲了昨日大家因爲壽宴而逃學一天的事。對于此事,本官作爲國子監的祭酒,有權利,也有義務管教你們,端正你們學習禮教知識的态度,督促你們每個人成爲國之棟梁!首先,在座的各位都是書院的學生,一切當以學業爲先,要遵守書院的紀律。在入學之初,學規是你們每個人必須熟知的一門課業,可你們自己看看,看看你們身爲學生,都做了些什麽?無故曠課!爲了宴會罔顧學習!竟然連個招呼都不跟夫子打,就一個個的沒了蹤影!怎麽?是不是以後你們入朝爲官了,還得讓昔日的夫子給你行三跪九叩的大禮?!”
譚國同看着一衆學子,停頓片刻後,鄭重的宣布道:“今日,我以國子監祭酒身份通知你們,即日起,任何人不得因宴曠學,不遵此條者,逐出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