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筱一聽,立即怪聲怪氣的說道:“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爲了不讓柳夫子責難于你,竟然讓瑾兒學會撒謊了。”毓筱這話雖是指責,卻是沒什麽誠意可言。
钰麒聽了倒是有幾分的不滿,立即對毓筱澄清道:“哪是我教的啊?”說完,他神色上忽然染上一絲疑惑,語氣也有了幾分郁悶,接着說道:“本來吧,我見到柳夫子時,都準備請罪了,可誰知,瑾兒竟搶在我前頭開口,一副結結巴巴的樣子說,是她貪玩兒,不願意回來,所以才晚了。可偏生柳夫子一聽還完全相信了。這一下子,我哪裏還有話可說?大約不管我說了什麽,夫子都隻當我是爲了包庇瑾兒了!不過,到底是書香門第,柳夫子最終倒是也沒有責罰瑾兒。”
毓筱聽着哥哥略帶郁悶的口氣,不厚道的笑了起來,說道:“哥哥,就瑾兒那樣的孩子,你能相信她會撒謊?所以,你也别郁悶了,柳夫子是怎麽也不會想到瑾兒竟會爲了你去撒謊的,所以那會兒,當然是你不論說什麽,都會被當成是爲了包庇瑾兒,在替瑾兒開脫的了。”
钰麒沒好氣的說道:“你還笑?!這就是你家唐心暗中搞的鬼,死丫頭,膽子真是不小。”
毓筱聽到钰麒提及唐心,不由想到了唐心的心思,她轉眼看看哥哥,心中暗暗歎了口氣,轉移了話題,佯裝生氣的指責道:“哥,你昨晚竟然不來看我?”
钰麒聽着她這委屈加指控的話,頓時覺得一口血悶在喉嚨裏,酸味十足的回一句,道:“有宸世子給你送飯了,還用得着哥哥?”
毓筱一聽,立即問道:“哥,你知道?”
钰麒依舊沒什麽好語氣,反問一句,道:“怎麽,我不能知道?”
“不是,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問,哥你是怎麽知道的?”
钰麒完全是端着一副“等我給你娓娓道來”的樣子,清清喉嚨,在毓筱期待的眼神中,卻是隻吐出了四個字:“撞上了呗。”
毓筱白他一眼,卻是顧不上計較他的做派,立即問道:“撞上了?你撞上他進祠堂了?”
毓筱疑惑不解:撞上了?不應該啊,墨宸用的是陣法,如果撞上了,哥哥應該也會被迷在迷陣裏,怎麽可能記得墨宸來過!
“不是,那會兒我硬闖祠堂,結果被人趕出來了,剛好碰上墨宸,他手中還提着食盒,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來幹嘛的,畢竟這世上能勞動堂堂宸世子夜半三更送食物的,怕也隻有你一個了!他看到我便讓我回去,說他會照顧你,順便還給了我一瓶冰絲草的藥膏,說是讓我處理一下膝蓋。”說着,钰麒十分鄙視的撇撇嘴,心中罵一句:奢侈!
“哦,這樣子啊···”
兩人一路閑聊,終于到了筱悠閣,剛進入屋子,毓筱便麻利的從哥哥背上爬下來,三兩步跑到桌前倒一杯茶遞給哥哥,算是慰勞哥哥這一路勞苦。
钰麒接過茶杯,将一杯茶飲盡,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後,說道:“筱筱,父王讓你今日在家休息,我會在夫子那裏給你帶個假的,你就好好休息休息,睡一覺,順便将娘親昨日喂給你的藥好好吸收一下,我走了。”
毓筱将哥哥送出筱悠閣,便喚來隐憂莫離二人準備沐浴安排。
沐浴過後,毓筱屏退左右,盤腿坐在床上,想着昨日齊芷柔喂給她的同酒醉:有了這藥,以後我大約當真是千杯不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