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欣與景逸坐在屋裏,景逸溫聲開口,對榮欣安慰道:“母妃,别氣了,當心身子。”
榮欣依舊很生氣,恨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蠢貨,若不是··我一早便捏死了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她罵完依舊不解氣,揮手将桌上的東西盡數掃到地上,點心、茶壺、茶碗碎了一地,淩亂得很。
景逸迅速伸手拉住榮欣揮動的手,急忙勸道:“母妃,沁兒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别氣了。”
隻是,這一句話,似乎是勸人,卻是火上澆油,讓榮欣不由得就想起了以前一次次給她善後的事,神色又暴怒了幾分。
景逸在榮欣看不到的地方,臉上詭異的笑意一閃而逝,依舊溫聲開口說道:“母妃,我們得打算以後。”
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暴怒的榮欣,她忽然安靜下來,似乎是有些累了,緩緩擺擺手,說道:“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而後,她一手撐在桌子上支着頭,緩緩閉上眼睛,似乎累極了。
景逸看着榮欣一副送客的樣子,嘴角微勾,笑意有些嘲諷,不知是在嘲諷誰,眼底隐着些淡淡的苦澀,轉身無聲的離開。
景逸的身影消失,榮欣睜開眼睛,眸子裏,既沒有疲憊,也沒有暴怒。
她望着景逸離開的方向,神色若有所思:逸兒的心,離我,越來越遠了,要不要···
想到這裏,她的眼神有些痛苦糾結,臉上神色晦暗不明,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長久的寂靜中,她的目光漸漸變得渙散,沒有聚焦,而後又漸漸聚焦,依舊看着景逸離開的方向,那眼神,分明是做了某種決定的眼神。
她緩緩收回目光,思緒轉到景沁身上:祠堂是不行的,沁兒怕是··再說,她鳳家的女兒,豈有關在皇家祠堂的道理!
隻是,皇上那裏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看,都不像那個怯怯懦懦的七皇子!
先暫且不考慮皇上是怎麽回事,他将沁兒關起來,又是因爲什麽?是爲了保護她?
忽然,榮欣止住了思索,對着門外喚道:“連翹。”
一位宮女打扮的女子疾步走進來,向榮欣行禮,道:“娘娘。”
榮欣淡淡吩咐一聲,道:“把這兒收拾了。”
連翹立即帶着幾位宮女,迅速收拾了宮殿裏碎掉的茶具,換上新的,而後悄然退去。
出門前,榮欣又囑咐一句,道:“守住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娘娘。”連翹答應一聲便退出門外,将房門關上後守在門外不遠處。
房門剛被關上,一個全身黑衣,頭上裹着黑布的人從屏風後走出來,榮欣上前,單膝跪地,恭敬的抱拳,道:“參見暗使。”
那人沒有說話,而是擡手将頭上裹着的黑布拿開,露出了真容。
榮欣看到後,一瞬間呆了呆,而後站起身來,飛快地撲到男子懷裏,聲音嬌柔,掩飾不住的驚喜,語氣帶着意外,問道:“哥哥,怎麽是你?”
“怎麽,欣兒不希望我來這裏?難道,欣兒··不想我?”
男子的唇抵在榮欣的耳邊,聲音低沉溫柔,又略帶些調侃,一隻手環着她的腰,另一隻手順着腰線向上,撫上她胸前的柔軟。
容欣輕吟一聲,聲音染上暧昧,愈發嬌羞,曼聲細語地道:“怎麽會?欣兒想你。”
男子聽着她的聲音,忍不住心裏癢癢的,低頭便吻上那嬌紅的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