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景逸半跪在地,向皇上請罪道:“皇上恕罪,是臣未能教好妹妹,全是我這個當哥哥的錯,懇請皇上放過沁兒,所有過錯,全由景逸一力承擔。”
毓筱聽着這話,心中不由感慨一句:果然天下哥哥都是這般好的,對妹妹,那是一個沒話說!
皇上聽過景逸的話,平淡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化,就好像,他一早便知道景逸會如此做一般。
平靜中沒有半分不悅,看着跪在地上的景逸,皇上溫聲說道:“你乃是朕的兄長,景沁乃是朕的姐姐,朕自然不會與她計較什麽的。”說着,皇上上前一步,伸手将地上跪着的景逸攙起來,眼神友善的看着他。
榮太妃和景逸聽到皇上這樣說,都微微松了一口氣,然而,這一口氣尚未松完時,皇上卻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威嚴,帶着淡淡的威壓,铿锵有力,道:“但是,國有國法,澹台景沁對柳家不敬,言行舉止絲毫沒有一國公主之風範,有損國體,罰:祠堂面壁三個月。好生反省一下,也學學規矩,知道知道什麽才是一國公主該有的儀态!”
說完,皇上沒有看衆人被噎到的臉色,徑直轉身,離開此處遠去···
看到皇上離開,冷婉與冷江未曾露面便也離開了此處···
隻是,皇上的這麽一個轉折,讓榮太妃和景逸二人一口氣沒喘完,便又吸了進去,卡在胸口處,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蒼蠅一般···
毓筱看着這一幕,心中暗暗好笑,卻也有些心驚:用這樣的小手段磨人确實好笑,也無傷大雅。然而,透過現象看本質:這位年紀小小的皇上,絕對是個心狠的角色!他剛剛那一番作爲,未嘗不是給了他們希望之後,又讓他們絕望···
人生在世,最可怕的不是沒有希望,也不是絕望,而是你才剛剛看到了希望的焰火,便跌入了絕望的深淵···
這··摧毀的,是一個人的心!
在藍雪國,皇家祠堂,絕不是一個舒服的地方,那裏,是犯錯的皇家女子被關押的地方。
大多數被送到這裏的人都是被送來看守祠堂的,基本送到了這裏,就是一輩子也出不去了。
當然,也有一些人,會被送進來反思幾個月再被放出去的,就像景沁這樣的。她們進入這裏,會有嚴厲的管教嬷嬷對其一言一行進行教導,通常進過這裏再出去的人,基本上都會有個性情大變樣!
隻是,不知道這位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景沁公主是不是也能變個樣···
不過,钰麒對這樣的懲罰卻是不怎麽滿意的:皇家祠堂雖然嚴酷,但到底景沁會不會被送進去,卻是無人可知···
隻是,钰麒雖然對這樣的懲罰很不滿意,但也知道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再說了,不管會不會送進祠堂,既有人有心想要将她教成這麽個嚣張跋扈的樣子,又怎麽會輕易就讓她轉了性呢?與其想這些沒用的,倒不如想想,怎麽保護好他的小瑾瑜··景沁··怕是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
钰麒邊想着辦法邊拉着柳瑾瑜離開了這裏···
柳瑾瑜看着他一副沉思的樣子,想要開口問的問題到了嘴邊又忍住了。
二人走了好久,钰麒似是想好了,臉上的沉思之色褪去,柳瑾瑜這才開口問道:“那個,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還有,你爲什麽總叫我小金魚呢?”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帶着淺淺的疑惑,可愛極了。
“小金魚?哈哈哈··”钰麒被她的話逗笑了,卻沒有去解釋什麽,問道:“那我應該叫你什麽呢?”
柳瑾瑜自我介紹道:“我叫柳瑾瑜,你可以喚我瑾兒,父親他們都是這樣喚我的。”
钰麒喚一聲“瑾兒”,而後自我介紹道:“我叫澹台钰麒,叫我钰麒便好。”
柳瑾瑜很認真的點點頭,甜甜的喚一聲:“钰麒哥哥。”
钰麒聽着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喊着“哥哥”,心中不由覺得怪異:這小丫頭,不會真把他當哥哥了吧?這可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