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頭破血流,也有可能粉身碎骨……
如果,他要在這個亂局中守護好自己的家人,就要不逃避,不膽怯,迎接這個亂局,洞悉局面,排除所有的不合理,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可能!
景天的過早撤離、清帝駕崩時按兵不動,對于一個要逼宮做皇上的人,這些行爲完全不合理!
皇上假中毒欺騙他,是因爲不曾知道他精通醫理之事,這說明,皇上從不曾信任他!
皇上未中毒卻死了,這說明:這其中還有第二股勢力,或者是··七皇子··
想到七皇子,賢王不由多了些疑惑:傳聞中,七皇子膽小懦弱,可是新帝似乎··可說是手段非凡!
再說,以清帝的聰明,自然是知道冷家野心勃勃,竟然會真的下聖旨立七皇子爲儲君?或者,他隻是權宜之計··
卻不想,陰差陽錯間,七皇子竟然真的登基成了皇帝··
齊芷柔很擔心他,她給他盛一碗粥,安慰的說道:“相公,身子要緊。”
賢王看着妻子緊蹙的眉頭,眼中掩不住的擔心,心中自責,道:“柔兒,讓你擔心了,我無妨的,就是最近的事有些亂。”
“想不通的便不想,該明了的時候,自然就明了了,順其自然就好。”齊芷柔輕聲安慰道。
賢王聽了她的話輕笑出聲,道:“娘子想的簡單了。”而後他正正臉色,神情嚴肅的說道:“京城步步危機,順其自然就是坐以待斃,再說··”似乎想到什麽,賢王沉默了一瞬,而後又接着說道:“該來的總會來,隻是麒兒和筱筱,他們無辜。”
提到孩子,齊芷柔的臉色也深沉了幾分,而後輕聲說道:“找機會,送他們出京吧。”
賢王似乎明了妻子心中所想,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嚴肅的說道:“柔兒,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齊芷柔回望着他,眼神堅定,道:“我隻希望與相公同生共死。”
賢王急切的喚了一聲,道:“柔兒··”
他似乎想要說什麽,卻被齊芷柔打斷:“相公,别想這些事了,等這些事來了再說吧,現在,身體重要,我親自熬得粥,相公還請捧捧場啊。”說着俏皮的眨眨眼,一副小女兒姿态,甚是可愛。
賢王看着齊芷柔的樣子,心中愁緒自散,展現一抹如春風般的笑顔。
他的妻子,這麽多年了,依如初見。
爲了他愛的人,他定會守護好這個家!
京城墨王府
墨宸沐浴出來,一如往常的坐在檀樹下,這株檀樹已有百年了吧,總之很粗,長得很直,因爲是冬天,葉子都落了,不然,定是一副枝繁葉茂的景象。
在他的身旁,放着厚厚的一摞什麽··唔!好像是賬本,這麽多的賬本,看起來墨王府産業很多啊!
墨宸擡頭揉一揉眉頭,而後開始翻看這些賬目。
年關了,這一年的賬目,他總是得過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