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門口守着的各個府邸的隐衛,都紛紛回去報告了這個消息。
墨王府
年僅九歲的墨宸獨坐于樹下,雖是席地而坐,卻不覺粗鄙,反而帶着些慵懶随意,周身的疏離之氣更是顯得尊貴清冷,讓人不敢放肆;墨色的發絲遮住了面頰,讓人看不清容貌,斜靠在樹幹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忽然一黑影落下,半跪在地,拱手說道:“主子,賢王已入京。”
“知道了,下去吧。”悅耳的聲音淡漠中透着絲絲慵懶。
黑衣人答一聲:“是。”而後悄然消失。
樹影漸移,日光漸漸偏西,霞光渲染着天際,氤氲一片血紅。
他緩緩睜開眼睛,站起身來,望向晚霞處,傾世容顔盡露無遺。
那眉那眼,當真是鬼斧神工,隻消看一眼,便失了魂奪了魄。那美,美到極緻,無法形容,亦美得恰到好處,既不多一分,亦不少一分。那雙深邃的眸子如夜空般黑,又如月光般明亮,是那樣深邃、睿智。淡漠的神情仿佛天下間一切與之無關,而他,隻是這世界的旁觀者。
此子非常人,乃人中之龍!
皇宮
入夜時分,賢王輕車熟路的潛入了帝寝殿,看到躺在床|上的皇帝面色慘白,形銷骨立。
他快走兩步到了床前,将一顆藥喂給他,輕聲喚道:“皇兄,皇兄。”
皇帝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賢王後,眸子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喜色,開口道:“炎弟,你來了就好了,如今皇宮|内外都是丞相的人,朕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召你回京來的,朕當年雖應了你不再讓你回京之事,卻隻怕是要食言了,朕知道冷江乃你好友,他的女兒又是朕的貴妃,朕許給洐兒皇位,他定然願意替朕召你回來。”他呼吸不暢,喘幾口氣,微微笑了笑,又接着說道:“景天下毒害我,此子心狠手辣,殺父弑君罪不可恕,除皇籍賜死;皇後白氏,廢皇後,賜白绫;小六,小六送入冥城吧;至于玉兒,就罷了吧。就這些事,你便去辦吧,朕也該休息了。”
賢王也不逗留,替皇上整整被子便轉身離去。
賢王剛出皇宮就看到:宮門口站着大約三十人,黑衣蒙面。
這些人武功都不錯,看來也是在等他的,可能比較棘手,必是一場惡戰了。
就在賢王準備動手之時,又一撥人出現,他們僅十人,着灰衣,身形詭異,沒有蒙面卻讓人看不清面容,一出現,竟站在了對峙兩方的中間。
領頭人對着賢王,開口說道:“我家主子有令,請賢王前去做客。”那聲音似含|着斷石分金之力,讓人無從抗拒。
這十人武功深不可測,黑衣人知道不是對手,沒有多做逗留便迅速退走;賢王亦知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便也不多說,伸手做一個“請”的姿勢,溫聲道:“請。”
他心中明了:既然這些灰衣人用這樣大張旗鼓的方式來請他,必然不是沖着他的性命來的,去看看對方是誰又有何妨?就算是敵人,也是了解越多越有利,不是嗎?
一路前行,來到了藍雪國唯一一個異性王府——墨王府的大門口。
雙門打開,十人卻在門口處迅速隐去了身形,隻留下賢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