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這件事關系到我們精靈族的存亡啊。可不能輕言放棄啊。我們把實驗人數換成一個人,計量用的小一點,然後派人日夜觀察,這樣肯定可以減少意外發生的可能的。”
“王翦,你可是受桠楠所托來幫助我們精靈族的。不能就這樣放下我們不管啊。這件事情根本不怪你,你不用放在心上。任何事情,都是要做出犧牲的啊。”
格萊爾驚訝的看着這些态度忽然間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長老們,這才意識到王翦所做的事情對于整個精靈族的重要性。當下也隻好順着衆人的話接了下去:“唔,那不如就這樣吧。我們把實驗的人數縮減爲一個人,然後減少藥劑的計量,再派人密切觀察。想來這樣會将損失降低不少吧。王翦,我們精靈族的生死存亡就靠你了。你千萬要加油啊。”
王翦無奈,隻好點了點頭。
這時,又有一個人爬上了樹屋,格萊爾皺眉,剛想呵斥。待到看清楚來人之後,這才改口道:“李動,你來的太遲了。”
“嗯,我剛才在研究祈修達羅樹的變種,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大事。”歉意一笑,李動這才繞過門前的血迹,走進了屋裏。他在王翦身邊蹲了下來,仔細地着兩名死者的情況,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問王翦道:“這就是現場嗎?有沒有人挪動過她們?”
“沒有。他們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王翦歎氣道。
點了點頭,李動摸着下巴繞着屋子走了一圈,然後忽然拍了拍手,待到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後,這才開口說道:“我想。大家都被兇手給騙了。”
衆人一愣,格萊爾更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李動,你這是什麽意思?兇手?什麽兇手?這不就是兩個人自相殘殺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兇手另有其人。她們兩個根本就是被人殺死的。”李動搖了搖頭道。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這麽多人都研究過了,這分明就是她們兩個因爲藥劑的關系而神志不清自相殘殺的。怎麽可能另有兇手!”格萊爾不悅的道,他明顯的感覺到,眼前這個遲來的家夥是故意來給他添麻煩的。
果然,隻見李動搖了搖頭,指着房間周圍的事物對衆人道:“諸位請看。如果說她們兩個是因爲藥劑的關系而神志不清發生打鬥的話,那爲什麽周圍根本連一點打鬥的痕迹都沒有?這房間裏的擺設整整齊齊。一點都沒有淩亂。她們兩個的身上也沒有一丁點的别的外傷,就隻有咽喉和胸口的那兩處緻命傷口。試問,有什麽樣的打鬥,能夠做到不産生任何小傷患的情況下就一擊斃命呢?别說她們兩個神志不清了,就算讓她們兩個很清醒的彼此戰鬥。也絕對做不到這樣吧。要做到一擊斃命,除非實力高過對方許多或者偷襲,否則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樣的。瑪雅和瑞莎的實力都差不多,想要一擊殺死對方。而且還要兩個人同時死亡,這樣的可能性,幾乎等于零。”
李動的話讓王翦眼睛一亮,他詫異地看着對方,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這樣的分析能力。一直以來,他都隻是把對方當成一個比桠楠弱一點點的木系魔法師罷了。現在看來,自己以前一直都低估對方了。
這番分析有理有據,說的十分在理,衆人結合李動的說法,再仔細一想,果然發覺事情有些蹊跷,不由得都點了點頭:“是啊。這事情,有些古怪。”
“一擊斃命這樣的事情,就算放在我們身上,也做不到吧。”
“确實沒可能。”
格萊爾恨恨地瞪了李動一眼,卻也隻好冷哼道:“既然你說兇手另有其人,那你倒是說說,那個兇手是誰?又是怎麽殺的她們兩個呢?而且,還能造成她們兩個互相殘殺的假象。”
李動微微一笑,上前将瑞莎的屍體翻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對方咽喉處的傷口之後,又在房間裏仔細的找了半天。這才起身開口說道:“瑞莎是被兇手用某種利刃一下子切開了咽喉而死的。而當我們切開一個人的咽喉的時候,是會造成鮮血飛濺的效果的。但這個房間裏卻沒有一丁點的血迹飛濺的迹象。也就是說,瑞莎被人一刀割喉的時候,她本人是不在屋内的。至少……不是站在那裏。”說着,李動指了指瑞莎屍體的地方。
然後,他開始朝屋外走去,在屋外的台階上仔細觀察了片刻之後,指着那欄杆上的藤條回頭說道:“大家請看。這些藤條上有一些血迹。而且是濺射狀的。也就是說,瑞莎當時是站在這裏被人從外面一刀斃命的。”他站在瑞莎之前站立的門口,背對着衆人說道,“她因爲某些事情要出門,所以拉開了房門,這個時候,兇手就突然給了她一刀。那一刀很準很狠,力道用的剛剛好,直接割開了她的咽喉,然後鮮血飛濺,濺在了這些藤條之上。”
“這時候,瑪雅應該還躺在床上。她看到了外面發生的一幕,本能的尖叫一聲。然後想要反抗,卻被對方一刀捅在胸口。當場斃命。之後,兇手就将她們兩個擺成剛才的樣子,從而誤導我們。”
衆人的思路跟着李動一點一點的轉動,然後漸漸将一切都聯系了起來。覺得事情似乎真的就像李動說的那樣:瑞莎開門,被兇手一刀割喉;屋裏的瑪雅尖叫一聲,然後起身想要反抗,也被一刀捅死……這些線索一點點的聯系起來,比起之前衆人大緻推斷出來的因爲藥劑而神志不清互相殘殺的“真相”要有說服力的多。所有人都不自覺的下意識的點點頭。而格萊爾,更是一臉驚駭欲絕地望着李動。
完全一樣!他心中這樣想着。(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