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聞言,有氣無力的看着嶽栾:“你總是這麽喜歡幫助你的敵人的嗎?”
嶽栾聞言,哈哈大笑道:“我的世界裏,隻有對手,沒有敵人。”
“隻有對手,沒有敵人?”低聲重複一句,卡爾于是笑着擡起了手:“似你這般灑脫的,我還真沒見過一個。既然你總是要去七巧國的,那就請你幫我将這個東西帶給一個叫王翦的人吧……不出意外的話,四月盛會的時候,你就能遇見他。他是我的學生。”
卡爾手中,是一枚綠色的奇怪果實,嶽栾從未見過,也不知其有何作用。
“那好。沒問題。我一定帶到。”他點點頭,接過果實,然後頭也不回地鑽入了那道空間裂縫之中。
再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在牢籠之外的五十米處了。
大戰之後的曠野之上,空無一人。先前的那三十多名魔法師,連同昏迷不醒的康托爾,果然如卡爾所說的那樣,已經逃的不見蹤影了。
放眼四周,整片廢墟之上,便隻剩下已經變成植物人的伊多.克拉克一人而已。
長歎一口氣,嶽栾一批國做倒在了地上,一邊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懷表一樣的東西,一邊憤憤然的自言自語着:“追追逃逃,追追逃逃,你不煩,我都煩了!你都在外面逍遙這麽多年了,是不是也該回去盡忠職守盡職盡責一把了?”
說着,他将那像極了懷表的事物放在地上,然後低頭看着上面那多達十個的不同顔色的指針:每一個指針,都對應地代表着一種魔法元素。隻要周圍有人使用過魔法的話,這些指針就會做出反應。
低頭鼓搗了半天之後,嶽栾這才根據那些元素指針的指示在地上劃出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指南圖來。仔細一數,那指南圖不多不少,正好指向三十個不同的方向。
“這可怎麽辦呢?三十分之一的概率诶。”摸索着下巴,滿頭紅發的男人坐在地上苦思冥想起來。
想了一會兒之後,完全沒有任何頭緒的男子隻好煩躁地一擺手。仿佛自暴自棄一樣自語道:“算了,聽天由命吧。”
如此說着,他便閉着眼睛伸手胡亂一指。手指點在其中一個方向之上,按照順時針的方式,開始點兵點将起來。
一邊點着,這個家夥嘴裏還一邊念念有詞地說着口訣:“春哥純爺們。鐵血真漢子,人民好兄弟,父親好兒子……拳上能站人,命根能走馬。胸口碎大石,菊花開瓶蓋…………夜禦十女槍不倒。菊花百戰色仍紅!”
手指在“紅”字時候收尾,然後,嶽栾擡頭望着西北偏北的方向,咬牙低吼一聲:“不管了,春哥說是哪兒,那就是哪兒!”言罷,提起長刀便朝那個方向追求…………
空氣中再次刮過一股灼熱的狂風,嶽栾那道火紅色的身影。就在這股熱浪的追逐之下。漸行漸遠,眨眼消失不見了。大戰之後的這片曠野,也就在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十字光牢和素食主義者組合的牢籠依然伫立在那裏,而随着周圍元素的不斷滋潤,那些植物還在一刻不停的生長着。若是沒有人用外力破壞的話,它就将這樣一直存在下去。至于牢籠裏的那個人。怕也在沒有機會走出來了………………
而在距離牢籠不遠處的地方,伊多.克拉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如同睡着一般不省人事。被陳凱剝奪掉了整個精神,他其實已經與死人無異。除了陳凱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救得了他。而不知是出于對陳凱的畏懼,還是自知治不好他,那些魔法師們逃跑的時候,并沒有帶走不省人事的伊多。就這麽将他丢在這裏,任他自生自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