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李修竹


()“何須管他,隻要不是來尋我們的,打的天翻地覆又如何?”坐在對面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早在王翦在一樓和長發馬尾男打起來的時候,這位風系聖鬥士就已經皆有空氣聽到了。然後一系列的發展,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對于風對于空氣對于氣流的感悟,卻也幾乎分毫不差地讓言君把握到了事情的發展和變化。

洛渝雖然沒有言君的實力,修習的也不是風系魔法和鬥氣,對于聲音自然沒有那樣敏銳的感覺,也隻有當王翦跑到三樓的時候,才勉強聽到有人打鬥。而當走廊之上傳來舒書幾人匆匆的跑步聲的時候,她才确定那打鬥是和那幾個人有關系的。

“我來這裏的時候,其實已經沒有房間了。這天字五号的房間,本來也還是别人的。不過他們好說話,這才騰出這間房來給我住。雖說這也隻算小事,但人情畢竟是人情。而我,其實是不喜歡欠人人情的。”這樣說着,名叫洛渝的女子已經緩緩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着房間外走去,而當她走到門前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細長的黝黑的毫無光澤的長劍。

長劍不寬,隻有兩指左右,黝黑的沒有反光,看起來不像是金屬,反而更像是木炭一般的材質。

言君皺了皺眉頭,終于還是歎了口氣,走上前來,将洛渝拉到了身後:“既然是人情,那就應當還。你等等,我去去就來。”

洛渝似乎早就知道言君會如此,聞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站在了言君身後。

“有我這當哥的在,你就隻能安安分分的。”

拉開房門,言君施施然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前方樓梯口處,王翦幾人正好剛剛退了上來。那長發馬尾男氣勢如虹。正一身殺氣的沖了上來。端木火擋了幾下,卻終究是跟不上對方的速度,勉強用磁力鏈匕首在對方小腹捅了一刀。就被一腳踢飛了。

就在端木火被踢飛的刹那,躲在端木火身後的舒書忽然站了起來,手中早已握緊了三才杖。趁着對方踢飛端木火,新力未生之時。瞅準時機将手中的杖子遞了出去:“空氣炮!”

早已完成能量轉換的三才杖發出一聲刺耳的“嘭”聲,一顆足球般大小的扭曲空氣炮從杖端飛了出去,擊中男人的胸口,将其狠狠擊飛了出去。然後撞壞了身後的欄杆,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之上。

“呼呼”喘息聲從男人口中傳出。他仿佛沒事人一樣地拍了拍有些爛了的衣服,然後扶着牆壁緩緩站直了身子,黃褐色的瞳仁之中莫名地閃過一絲掙紮和迷惑,然後很快被憤怒所代替:“你們,幾個,今天,死定了!”

擡起頭的時候,那邊盡頭的言君也剛巧走出房間。然後清清淡淡地别過頭。朝着這邊望了過來。男人于是也冷冷回望了一眼,嘴裏發出一聲如同野獸一般的低吼!

而另一邊,看清楚了男人面容的言君臉色卻是忽然大變:“修竹!?”

正欲走出房間的洛渝聽到這個名字,頓時也是臉色劇變,慌忙走出來,扭頭望向另一邊的男人。一看之下。那容貌果然如記憶中一般無二,頓時驚訝地捂住了嘴:“真的是你!”

本來還抱有希望的舒書臉色一白:“媽的!他們認識!”

這一個變故大大出乎舒書的意料。本以爲可以靠着言君和洛渝來幫忙擋住這個瘋男人,卻沒想到雙方竟然是認識的。這下子。反而更危險了。

被人叫出自己的名字,男人卻似乎沒有什麽反應,他漠然看了言君和洛渝一眼,雙腿一蹬,再次朝舒書撲了過來!那速度,比起之前竟然又快了幾分!

隻是,有人卻比他還要快!

一隻手臂忽然從旁伸了過來,狠狠拉住了男人黝黑的右手,比他低了幾乎有兩個頭的白衣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身邊,隻輕輕一抓,就将對方的身形硬生生拉了回來:“李修竹!停手!”

回答他的,是男人一記憤怒的鐵拳。比右手要白了許多的左臂随着男人的一聲怒吼,毫不猶豫地朝着言君面目擊去。金黃色的鬥氣包裹着拳頭,讓那拳頭徒然變大了一圈。虎虎風聲之中,已經将将貼近了言君的鼻尖。

言君皺眉:“你不認識我了?”另一隻空着的手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揮,反而後發先至,将這一拳撥到了一旁。

“擋我者死!”男人大吼着,又是一腳踢了出去。然而他才剛剛一擡腳,對面的白衣男子竟以比他更快的速度擡腳,飛快地踢在他的膝蓋之上。男人悶哼一聲,頓時半跪着倒了下去。

“李修竹!你要是清醒的話,就給我住手!否則,我就打到你站不起來!”順勢一個側踢将男人踢到在地,言君走上前來,重重地踏在被叫做“李修竹”的人的胸口之上,青色的風悄無聲息地從他的腳底出現,然後仿佛一個橢圓形的罩子一般,将男人罩在了其中。

男人掙紮着,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隻把一雙黃褐色的眼睛狠狠地瞪向對方,張着嘴隻是怒吼,癫狂至極。

“這家夥是個瘋子,見人就咬!”遠處,看到言君終于制住了長發馬尾男,王翦等人終于松了口氣,皺着眉頭說道。

身旁走過一道身影,黑衣女子洛渝已經匆匆跑到了言君身邊,低着頭仔細又仔細看了看男人之後,點頭确定到:“是李修竹。”

“但似乎真的瘋了。”言君皺着眉頭看着尚自掙紮着的男人,歎了口氣,“無論如何,能找到人總是好的。本來還以爲,你都已經死掉了呢。”說話間,伸手一把抓住男人衣領,硬生生拖着朝房間走去。

王翦幾人警惕地看着言君,他們和這位總堂大人可算是有過節的,這個時候如果對方真的要找他們算賬的話,可是很容易的。

然而言君也隻是對着幾人輕輕點了點頭,還很是善意地微微笑了笑,隻不過在走過幾人身邊的時候,這位總堂大人還是說話了:“幾位的人情。今日就算是還了哦。”

這人情指的是什麽,衆人心裏也都清楚的很,聞言也隻好點點頭。然後繞過那被肉熊撞爛了的地闆,匆匆回房去了。

短短幾分鍾的一場大戰,王翦四個人俱都挂了彩,肉熊到現在也還是昏迷不醒的樣子。唯一值得慶幸的,還好衆人都隻是些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算是好的了。

“真是無妄之災啊。”王翦歎了口氣,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剛才那個男人的身份來,自己絕對是沒有見過對方的啊。但那人卻仿佛認定了他一樣,甚至還真的認得舒書他們幾個。

“到底是誰啊。我真的不記得我們有得罪過這麽一個厲害的人物。”一邊想着。他忍不住問衆人道。

端木火揉着小腹,搖了搖頭道:“沒印象。這樣厲害的人,如果真的和我們有交集的話,我們沒理由一點記憶都沒有。何況……還有什麽斷臂之仇。我們有砍過别人手臂還讓他活着離開的嗎?這根本不符合我們的風格啊。”

對于王翦幾人來說,敵人就是敵人,是絕對沒有手下留情的餘地和理由的。但凡是被幾人真的認定是敵人的人,除非真的打不過,否則的話。是一定會想方設法千方百計置對方于死地的。畢竟。隻有死人才不會惦記着報仇。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将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舒書。自從進門之後,這個眼鏡男就一直有些沉默,顯然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敵人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終于,舒書提了提眼鏡,沉默片刻之後終于開口了:“和我們有斷臂之仇的人确實沒有。但狼的話。還真有一個。”

“狼?”王翦和端木火俱是一愣,然後大驚失色:“那個狼人拉貢!?”

“嗯。我唯一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可能了。”點點頭,舒書忽然悄悄走到一旁的牆壁處。貼着牆壁似乎想要聽一聽隔壁房間的動靜。但最終也隻好作罷,想了想,他還是從變幻膠囊之中拿出了電子表,将其輕輕貼在了牆壁之上。

人耳聽不到的東西,這塊電子表倒是可以聽到。

一邊在電子表上設定着些什麽,舒書一邊說出了他的推論:“上次我們遇見狼人拉貢的時候,曾從他的身體裏檢測到了有g1号改造基因,但g1号改造基因也還能給予他體能方面的改造和加強,卻并不會徹底讓他由一頭狼變成一個人。不過卻也由此判斷出他應該和李動是有些關系的。隻可惜後來讓他跑掉了。記不記得當時我們斷了他一條手臂?他的左臂被陳凱一槍打中,本來是會被吞噬菌分解掉的,但那家夥竟然生生将手臂從身上剝離了下來。如果說斷臂之仇的話,也就隻有那個狼人拉貢了。而剛才我們遇見的那個男人,他的左右兩手的顔色,也是不同的。那左臂皮膚白皙,和身體皮膚的顔色都不相稱,如果不是有什麽病的話,就應該是新生出來的。”

“那家夥有再生能力?”聯想起男人那兩條顔色不同的手臂,王翦忍不住點頭道,“他的雙手的力氣,左手比起右手是要稍微小一點的。但……他現在是人啊。g1改造基因可沒有讓狼進化成人的能力啊!”

“也許那時對方本身基因在作怪。”聳了聳肩,舒書終于調整好了電子表的設置,便“噓”了一聲,示意幾人安靜,“好好聽聽他們是怎麽說的吧。”

&&&

隔壁的房間之中,長發馬尾男渾身被一圈一圈的青色光圈環繞着,手腳都動彈不得,無論他如何用力的掙紮,卻都徒勞無功。隻留下腦袋可以自由轉動。

“李修竹,你是否真的不認識我了?”搬了張椅子坐在男人對面,言君皺眉對面前之人說道。

“放開我!我要殺了你!”男人怒吼道。

言君皺眉,忽然“啪!”地一聲,一巴掌扇在對方臉上,“殺殺殺!你能不能換句話!我問你,你還人不認識我!”

“我要殺了……”

“啪!”又是一巴掌過去,男人的嘴角開始滲出血迹來。言君卻是看也不看一眼,依然淡淡問道:“認不認識我?”

“我要……”

“啪啪啪!”又是三個巴掌過去,較是男人皮糙肉厚,身上還有那金色鬥氣保護。也依然被這三巴掌扇的臉頰高高地腫了起來。

“你認不認識我?”低眉順眼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言君再次問道。

“我……”男人剛想開口,卻看到對面的男人已經再一次揚起了手臂。忙不疊地閉上嘴,片刻後,才悶悶地答道:“不認識。”

“嗯。”滿意地點了點頭,言君看了一眼端坐一旁的洛渝。“看來,還沒完全瘋。”

“我沒瘋!”男人怒道,但看到那又揚起來的手臂,便乖乖閉嘴了。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能多嘴。也不能閉嘴。多嘴閉嘴,我都給你一巴掌。明白了嗎?”言君斜睨着男人,說道。

雖然心中暴怒異常,但此時的情形,卻明顯不是掌握在馬尾男自己手中的,無奈之下,他隻好點了點頭。

“啪!”

響亮的耳光聲再次響了起來,男人怒目瞪着言君。卻隻見對方慢悠悠地開口道:“我說了。多嘴閉嘴,都是一巴掌。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了。”

“嗯。那我且問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以前……叫拉貢。”想了想,男人老實回答道。牆壁另一邊的房間裏,王翦幾人交換了個眼色:這句話。也算是坐實了舒書的推論。這個人……真的是那個他們在獸角巷之中碰見的狼人拉貢!

“現在呢?”言君看着手指尖,輕輕問道。

“李修竹。”男人答道。

“你知道自己叫李修竹?”

“你們剛才都這麽叫我。那我應該就叫李修竹。”李修竹看了一眼言君和洛渝。答道。

“呵……看來你腦子還沒壞。那我們叫你之前,你叫什麽?”

“沒有名字。但我還用拉貢的名字。”李修竹答道。

一邊的洛渝聽到這裏。終于緩緩開口說道:“說話對答都沒有問題,不像是瘋了。看起來……是失憶了。”

言君點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既然不是瘋掉而隻是失憶了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言君拍了拍手,覺得還是有必要再打聽一下,于是接着問道:“和你在一起的其他人你記不記得了?”

“其他人?”李修竹一愣,搖了搖頭,“沒有其他人。就隻有我一個人。”

“你一個人?”皺着眉頭,言君想了想後道,“你最早的記憶,是在哪裏?”

“翡翠國,獸角巷。我在那裏被他們當奴隸賣。”

“之前的呢?”

“沒印象。”

“一點也沒有?”

“一點也沒有。”

看了看洛渝,言君微微歎了口氣:“你們當初一棒子人進了控訴草原,沒有印象嗎?”

“沒有。”李修竹搖搖頭,根本不記得有這回事。

“你們有個組織叫做奇瑞爾馬戲團,有印象嗎?團長就是奇瑞爾。”問道這裏的時候,言君其實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不過他還是認真地盯着李修竹的眼鏡,問道。

“不記得。”

“那他的生死,你也不記得了?”

“不記得。”

靜靜地望着李修竹那黃褐色的眼鏡,言君終于有些失望地搖搖頭:“看來,這一切隻有等你記憶恢複之後再說了。”他擺了擺手,一陣清風呼嘯着将李修竹吹了起來,然後遠遠丢到了房間的角落裏。“我們會盡快找到醫治你的方法。在這之前,你最好先呆在這裏。如果你保證以後老老實實的聽我的,那我可以放了你。”

“隔壁那五個人和我有仇,我要殺了他們!”李修竹死死盯着言君,忽然說道,“他們曾經砍了我一條手臂!”

言君詫異地看了李修竹一眼:“你的手,不是還好好的麽?”

“這是新生的!”李修竹怒道,“我好不容易才讓它長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麽奇遇,不過既然能夠再生,那又何必去計較那以前的事情。隔壁那五個人……”想起上一次和王翦幾人交手的情形,言君微微搖頭笑了笑,“你現在還不許動。”他們此時的房間說到底還是王翦讓出來的,如果就這麽翻臉的話,他自己固然沒什麽問題,但自己那位小師妹,怕是不會允許的吧。

果然,洛渝一臉不高興地瞪了李修竹一眼:“有我在,你就别想着動隔壁那五人。這件事情以後也不要提了。你既然能從控訴草原活着出來,想來你那位團長應該也能出來。真沒想到,都這麽多年沒有你們的消息,我們都還以爲你們已經被那頭龍殺死了呢。卻沒想到居然好端端的出現了。可惜你記不起以前的事情,我本來還打算問問你們屠龍的經過呢。”

這樣說着,洛渝和言君兩人便重新坐回桌子旁,小聲地交談了起來:“李修竹是奇瑞爾馬戲團中實力最差的一個,他既然都能逃出來,想來奇瑞爾也是無恙的吧。”

洛渝看了言君一眼:“也許吧。但這麽多年都不見消息,如今突然出現,你不覺得有點怪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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