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中,衆人被強大的慣性甩出了老遠,除了西西洛和桠楠·祈修達以外,其餘人都被摔了個嘴啃泥的慘狀。
“我再也不要坐這玩意了!”|揉着屁股,迪迪威龇牙咧嘴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嚷嚷着抱怨道:“這東西一點都不安全!”
急急忙忙地從地上爬起來,王翦顧不得身上的泥土,三兩步跑到越野車之前,看着那将整個車尾都釘在了地上的地龍尖角發呆。遠處,地龍又一次因爲分解槍的緣故而倒下了,身體的第二個環節正在被分解槍子彈中的吞噬細菌瘋狂的吞噬着。
螺旋狀的尖角輕而易舉地撕裂了車後蓋,刺穿了厚實的鐵皮和底盤,如串糖葫蘆一般講整輛車串在了地上,在接近尖角的地方,那些金屬以及其怪異的方式扭曲了起來。
其餘四人也紛紛走上前來,望着被釘在地上的越野車默然無語:這輛伴随着他們一同來到這個位面世界的古老燃油式越野車,壞了。
唯一的交通工具,就這樣報廢掉了。
“能修好嗎?”張了張嘴,陳凱問了一句近乎白癡的話。
“當然……不能。”搖搖頭,王翦撫摸着那些扭曲的金屬裂痕,輕聲說道:“就算是放在地球上,恐怕也找不到這樣古老的零件了。”
“所以,沒救了嗎?”聳了聳肩,舒指着遠處安靜下來的地龍提醒道,“如果沒救了的話,那就丢下。那個家夥可還能再爬起來呢。沒了汽車,我們隻能等死。”
歎了口氣,王翦彎腰取下了貼在汽車底部的壓縮膠囊,點了點頭:“恩。快走。”
經過這段時間的逃命,衆人此時終于到達了地龍洞穴的出口附近。遠處,熔岩池暗紅色的火光照耀着洞口,如同指明燈一樣提醒着衆人快點前進。
吞噬菌吞噬掉如此龐大的地龍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所以衆人有足夠的時間逃出地洞。隻要到了熔岩池那邊,寬敞的場地應該足夠他們和這頭巨大的地龍做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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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
雙手扶着膝蓋,風流冰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邊環顧着四周的情形,蒼白的臉頰之上汗水涔涔,此時更是頗爲爲難地皺起了眉頭。
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從防禦陣的外圍退回來休息了,也不記得這是第幾次打退了這些士兵們的攻擊,更不知道他那把沾滿了鮮血的标槍之上到底已經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二十?三十?還是五十?他唯一記得的,就是從開始戰鬥到現在,這些芥末軍團的士兵們從來就沒有停下進攻的腳步。哪怕一刻都沒有!
這些人……這些來自芥末軍團,擁有着最好裝備最好待遇最好環境的士兵們,果然不愧是整個翡翠國最最精銳的隊伍!這些并沒有經曆過多少戰事的士兵,打起仗來,竟然完全不遜色于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兵!
不管是戰陣還是血性,這些士兵,絕對是他見過的最難對付的士兵!特别是當那位軍團最高指揮官芥末公爵死去之後,這些士兵們就仿佛得了失心瘋一樣不顧一切地對他們進行着自殺一樣的攻擊!毫無章法,毫無紀律,甚至毫無頭腦!他們如同沒頭的蒼蠅一眼四處亂撞亂跑着,卻又仿佛撲火的飛蛾一樣義無反顧地沖擊着這邊的圓形方陣和那邊的總堂言君。用自己的生命在不斷消耗着衆人的體力,妄圖用真正的人海戰術将他們淹沒于屍山血海之中!而他們突圍的打算,也在這些不要命的士兵的攻擊之下舉步維艱!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擡頭望了一眼山坡下方的某個角落——那裏,一身白袍的言君神情淡漠而冰冷地揮舞着手中的标槍,肆無忌憚狀似悠閑地虐殺着那些芥末軍團的士兵們。左手的标槍每每揮出,總會帶起一股撕裂一切的風鬥氣,右手之上,也不知何時握上了一把砍的卷刃的鋼刀。每當有漏網之魚突破他的攻擊貼近他的時候,都會幹淨利落地手起刀落,斬下一顆大好頭顱來。
這,就是聖鬥士真正的實力啊。
心中有些無力地感歎了一句,風流冰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沮喪挫敗的感覺:似乎,自己距離聖鬥士的境界,還有一段看不到終點的路途要走呢。
戰鬥到現在,由十五名風鬥士維持的圓形防禦陣依然穩固地存在着,但與之前相比,所有人的身上也都或多或少地出現了許多的傷痕。有輕有重,但卻都不緻命。而在衆人的周圍,卻已經躺了不知道多少具屍體。最初的時候,那些士兵們還會将這些屍體清理出來以方便戰鬥,然而打到現在,就連他們本身也都已經沒有那樣的精力和時間了。
以十五戰五百,堅持一個多小時而不潰敗,零傷亡,這樣的戰績,已經足以說明風蝕騎兵隊的強大了。這樣的騎兵隊,如果真的讓他們騎上白雲駒,在開闊的平原之上,在可以使用魔法的普通環境之下進行正面沖鋒作戰的話,恐怕整個輕羅洲沒有哪個國家可以與之抵抗。
風蝕騎兵隊,是四月教會明面上最讓諸國君王忌憚的一個存在。
感覺身上的力氣又恢複了一分,風流冰深吸口氣,咬了咬牙大聲打氣道:“大家堅持住。我們已經殺了兩百三十七人了,總堂大人那邊也有一百五十多人的傷亡!敵人的數量已經沒有多少了。勝利在望,千萬不要放棄!”
說着,他一把拉回外圍的一名同伴,沉重的仿佛灌了鉛的雙腿義無反顧地邁了出去,重新補上了那個稍縱即逝的陣型缺口。
遠處,一直淡漠的進行着無情殺戮的白袍男子聽到了風流冰打起的話語,終于有些意外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扭頭朝着圓形方陣的方向望去,似滿意似贊許地點了點頭:“這個人……還算可以教。”
兩旁如狼似虎的士兵再一次不要命的撲了上來,言君微微一笑,再次擡起了左手。青色的鬥氣标槍一晃而過,又是一片血肉伴着疾風呼嘯而過。
隻是這一次,他的眼睛卻不知爲何掠過了眼前的敵人和屍體,越過了這邊的南十字山頭,望向了地龍山頭的那個方向。
血液中,有某種奇怪而又熟悉的感覺一點一點地震蕩刺痛着。臉頰上,卻不知爲何反而揚起了肆意而瘋狂的笑容。
“圖卡蘭多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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