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對付七名戰鬥矮人,已經是言君的極限了。如果能夠給他足夠多的時間的話,他很有把握可以将那七名戰鬥矮人全部打趴下,但上天似乎并不打算給他那樣的時間。當小矮人西西洛和王翦五人踏上正前方的那座山頭的時候,對周圍情況高度警覺的言君也在瞬間察覺到了。
而更令他心頭一沉的是,随着矮人們的出現,他甚至還隐隐看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身影——這裏的正常當然是以矮人一米五不到的身高來參考的。因爲在那些矮人的身後,接二連三的出現了身高更高一些的人影。
雖然在月光之下,他無法看清那些人的裝束和容貌,但言君依然猜到了那些人影的身份和種類——那是芥末軍團的精銳士兵,是人類!
看來臂雕們的驚醒,已經讓那位芥末公爵察覺到什麽了。
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言君放棄了之前的打算,揮手打出幾道青色的鬥風,和趕來的風流冰等人一起用起了人海戰術。
本就在言君進攻之下捉襟見肘的七名戰鬥矮人很快就被制服了。在言君動手卸掉了幾名頑強矮人的肩膀之後,這些脾氣火爆的家夥終于安靜了下來。
“還是那句話,我們是爲了伊爾瓦水晶石而來。如果你們可以爲我們提供一噸伊爾瓦水晶石的話,我們會很友好的放了你們,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揮手扇着風,言君一邊驅趕着并不存在的汗水,一邊對一衆矮人俘虜說道。
“你休想!”一噸這個數量讓矮人們吃了一驚,仿佛看白癡一樣看着這個白袍矮子:“别說一噸了,就是一斤也不可能!伊爾瓦水晶石可不是大白菜,你想買就可以随便買到的。”
“難道這種事情你們也做不了主?我可是聽說你們家家戶戶都是用伊爾瓦水晶石做床闆和爐竈的,十個人一起湊一點,一噸應該很容易辦到的啊。”掏了掏耳朵,這位總堂大人若偶若無的看了一眼遠處,急急催促道:“當然,作爲交換,我們願意爲你們提供相當豐厚的物資作爲回報——唔,絕對比圖卡蘭多給你們的那些劣質啤酒和糧食要好的多。”
最後一句話似乎戳中了矮人們的軟肋,一直滿臉堅毅神色的矮人宙斯猶豫了一下之後才搖搖頭道:“這種事情我們做不得主!”
“哦。做不得主啊……那看來隻能再等等更大的人物了。”并不意外地歎了口氣,言君忽然指着之前發現的那個飛黃鳥巢穴問道,“飛黃鳥你們山上還有多少隻?”
提到飛黃鳥,矮人們頓時緊張了起來,狠狠地瞪着言君,卻出奇地不發一言。
“聽說當年圖卡蘭多威脅你們的方法……就是用這些飛黃鳥。飛黃鳥的繁殖力低下,在繁殖期間更是需要大量的稻谷作爲食物。而芥末山的環境卻根本種不得稻谷,所以每到那個時候,你們總是需要從山下采購大批的稻谷。圖卡蘭多兵圍芥末山之後,你們失去了糧食的來源,造成飛黃鳥的大量死亡。而少了飛黃鳥,你們矮人的飲水也得不到保證,于是間接害死了你們很多的族人……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我相信甘道夫·火爐是不會輕易屈服于我那位學弟的。”一邊緩步朝着巢穴走去,言君一邊淡淡地低聲訴說着那個久遠的事實真相,“其實外界的傳言也并沒有什麽錯,七十年前圖卡蘭多兵圍芥末山,那個時候你們應該還沒有怎麽屈服。隻是後來的十年之中飛黃鳥大量死亡,你們矮人族族人的數量也因此銳減,如此之下,才被迫屈服于對方的。那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們四月神教有辦法解決你們這個最大的難題,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用一噸伊爾瓦水晶石來交換呢?”
一直靜靜聽着的矮人宙斯忽然擡頭,難以置信地望着那個已經蹲到了飛黃鳥巢穴邊的白袍男子:“你說什麽?”
“看,你果然還是有一定的決定權的。”微笑着探手從被大辣椒遮蓋住洞口的地洞之中抓出一隻飛黃鳥,言君扭頭笑看着宙斯:“你下巴的胡子上有四根小辮子,這在矮人族中是有着特别意義的——似乎隻有族長的直系親屬,才有資格将胡子編成這樣的。那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的姓氏應該也是火爐。”
帶着銀灰色頭盔的戰鬥矮人聞言擡起頭,望着那個矮個男子點頭回答道:“不錯。我的姓氏就是火爐。宙斯·火爐。”
“宙斯·火爐?那麽你和你們的酋長大人是什麽關系呢?我聽說那家夥可是沒有子嗣的啊。”笑着将飛黃鳥放回巢穴裏,言君拍了拍手,将不知什麽時候沾濕了的手臂放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起身遙遙望着矮人宙斯。
“他是我叔叔。”矮人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卻依然不忘記他所關心的事情,“你真的有辦法讓我們擺脫翡翠國的制肘?”
“當然。”點點頭,言君聳了聳肩,“其實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們的……老實說我原本是打算強搶一些就回去的,就像強盜洗劫村莊那樣。但因爲一些意外,我們被人發現了。現在,芥末公爵的援軍都已經到了那裏了,我也隻能犧牲一些,出此下策了。哦,和你們矮人談話就是舒服,我根本不需要拐彎抹角,直接說目的就可以了……這感覺真的很不錯。”
“我需要先知道你的方法!”宙斯沒有理會言君話語中的調侃,強忍着肩膀的疼痛感坐起身來,看了一眼逐漸可以望見輪廓的援軍隊伍之後回頭說道,“或者至少讓我看到你方法的效果……否則,别想我們答應你。”這個時候,那支混合着矮人和人類士兵的援軍隊伍已經翻過山頭,以更快的速度朝着這邊沖了過來,此時已經行至半山腰之處了。而有些急躁的矮人,更是已經邁開短腿,在那平坦異常的山路之上快速奔走了起來。
然而,言君還沒有來得及接口,便有一聲尖細的刺耳嗓音從對面遙遙傳了過來:“膽敢動我飛黃鳥的混蛋,吃老娘一斧!”
皺着眉頭,言君霍然回頭,一直淡漠的目光刹那間頓時亮了起來!隻因有一柄飛旋着的飛斧已經緊随着聲音朝着他狠狠飛劈了過來!
音止,斧至!
好快的一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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