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教會怎麽會和伊爾瓦水晶石扯上關系!?”驚疑不定的看着莎岚,迷夢低呼一聲,忍不住問道。
搖搖頭,莎岚看着從遠處走來的兩名教會鬥士,匆匆閉口不言:“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那兩名四月教會的鬥士穿着金色絲綢長袍,手中捧着兩件同樣質地的袍子,來到馬車之前将兩件袍子遞了出去:“莎岚小姐,迷夢小姐,這是兩件教會特别準備的金絲袍,請兩位小姐披上。打雷蟲會對經過峽谷的人進行攻擊,穿上這些,可以避免被它們發現。”
好奇的看了看并沒有什麽特别的金色絲綢長袍,莎岚将信将疑的問道:“這樣就可以躲過打雷蟲?”
“是。打雷蟲沒有眼睛,而是靠一些其他的方式來查探周圍的情況的,隻要穿上這金絲袍,就可以避免被它們察覺到。那樣也就不會引起它們的警惕和攻擊了。”鬥士回答道。
“怪不得你們人人都穿着金絲袍。原來是這樣穿過雷石峽谷的啊。”有些了然的點點頭,莎岚指了指自己的那些護衛:“那他們怎麽辦?還有金絲袍嗎?”
“沒有了。所以我們打算分批過去,過了峽谷的人脫下金絲袍再由人帶過來,這樣大家都可以安全的過去。”
“哦。那好。”
随着隊伍的前進,最末端的王翦五人也終于發現了雷石峽谷的異常。因爲五人手腕上戴着的電子表忽然急促的震動起來。這種外表看起來像是金屬環的東西有着不錯的小功能。在偵查探路等方面都有着不錯的效果。然而這個時候,五人的電子表都不約而同的熄滅了。并且再也啓動不了了。
“是電子紊亂。”歎了口氣,端木火拍拍手腕,“前方應該有很強的電磁脈沖。我們沒注意,所以……這些東西被徹底燒死了。”
“也許這就是打雷蟲的能力。将整個峽谷都用電磁籠罩,任何事物都躲不過它們的偵查”神色凝重的點點頭,王翦看着遠遠走來的兩名教會鬥士,“看看這些人是怎麽打算的。他們從那邊過來,應該知道怎麽過去。”
“雷石峽谷的打雷蟲會不規律的攻擊過往的行人。所以爲了不被它們發現,你們要穿上這個。”表情嚴肅的抱着五件匆忙脫下來的金絲袍,那兩名教會鬥士對五人說道。“金絲袍可以讓打雷蟲發現不了我們。但要小心遮住全身,戴上帽子低下頭。”
頗爲新奇的接過那些應該隻是普通絲綢制作的長袍,五人将其套在身上,望了望遠處聚集在峽谷口的人們,問道:“是打算分批過去嗎?怎麽分?”
點點頭,那四月教會的鬥士回答道:“一半我們的人,一半你們的人,分三次過去。”
這自然是最穩妥的方法,雙方各懷鬼胎之下,唯有表面之上的公平才是維持和平的辦法。五人跟着兩人來到山谷之前。也算是終于看清了雷石峽谷的情形。
雷石峽谷兩旁的山崖很是奇怪,總體有百多米高,組成山體的石頭卻都是渾圓光滑的純黑色橢圓形石頭。一塊一塊純黑色的橢圓形石頭一摞一摞仿佛碼城牆一樣整整齊齊的摞至高處,與地面所成的角度居然是準确的九十度直角。兩座山崖之間相距約二十米的距離,等到了山崖的最頂端,兩者之間的距離居然還是驚人的二十米。
望着兩邊那規則的呈波浪形一直延伸向上的山崖表面,衆人暗暗咋舌:這要怎樣的鬼斧神工,才能造就如此神奇的景象啊。
看到五人過來,陪同莎岚兩女站在一旁的冰刃伯爵泠然一笑,揮手熱情招呼道:“王翦兄,金絲袍的數量有限,大家隻能分批過去了。我們商議,就讓你們五個和帝舵他們一同過去,我們随後跟上來,怎麽樣?”他自幼修習傳自家族的冰心訣,使得整個人不管是說話做事,一舉手一投足都帶着一股冰涼的氣息,就算是如此“熱情”的笑着,也還是讓周圍氣溫驟然一降。
王翦心中奇怪,這位冰刃伯爵平日裏可是冷的像坨冰山,對五人更是恨不得生生用冰心訣鬥氣凍死他們,怎麽突然間這麽熱情起來。不過奇怪歸奇怪,對于這樣的安排他自然沒有什麽意見。反正五人本來就是打醬油的,作爲實力最弱小的中立勢力,能不牽扯到他們就不牽扯他們。五人樂得看熱鬧。
确立了第一波入谷的人選,一行二十人穿着同樣寬大的金絲長袍,照着厚厚的兜帽,低頭盡量遮掩住眼角眉梢,甚至連那些人帶着的武器都被遮罩在長袍之下。就這樣先後踏入了雷石峽谷之中。
“不要擡頭看四周,打雷蟲就在那些山崖石壁裏藏着,隻要一有露出長袍外的部分,就會被它們發現。不想被雷電劈死的,就老老實實的。”走在最前面的貴族護衛叫帝舵,算是這一波護衛之中的負責者,實力也并不如何強,但卻勝在見多識廣,知道很多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情。拉碴的胡子布滿了半邊臉龐,總是一臉滄桑的樣子,那張臉無論怎麽洗都是一臉風塵的髒樣子。藏在長袍之下的粗鐵重劍在腰間露出一個顯眼的突起。他粗着嗓子走在最前,不斷的重複着,告誡着,生恐衆人中有誰不聽告誡驚動了那些躲藏在岩石林之中的打雷蟲。
雷石峽谷并不怎麽長,大約兩百多米長短的樣子。衆人兢兢戰戰有驚無險的走過峽谷,并沒有出現什麽打雷落石的事情。
走過峽谷,衆人眼前豁然一亮,又是一片空曠的碧綠平原出現在眼前,在平原的更遠處,衆人目力所及之外,一片連綿的山脈盤桓在地面之上,如同一頭青黑色的蒼茫巨獸雌伏在那裏。
“好了,脫下長袍。”有驚無險的通過峽谷,帝舵松了口氣,他拍着手喚衆人脫下長袍,将其收集起來交給五名教會鬥士。
這一切都顯得相當的平靜,和平的一如往常。但不知怎地,包括王翦五人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某個瞬間緊繃着神經,将自身警惕提高到了極緻。
暴風雨前,總是這樣出奇的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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