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主人的命令,十多名子爵府的随從們便呐喊着朝陳凱四人沖了過去。他們可不敢對那位伯爵千金動粗,隻能先想着把自己主人救出來再說。
眼看着就要發生一場大混亂,“迷夢”微微一笑,“啪”的打了個響指:“好了,停下。”
意猶未盡的一人踹上一腳,端木火等人擦着臉頰上的汗水退回到了王翦身邊,居然有些微微的喘息。
“沒想到打人原來也是這麽累的一件事。”低聲抱怨着,四人相視而笑。
“好了,以馬爾子爵大人,現在你相信了。”攤攤手,年輕的貴族少女笑看着鼻青臉腫渾身是傷的以馬爾子爵,忍不住再次譏諷道:“你可真是個務實的好青年。”
不甘心的看了幾人一眼,以馬爾任由随從們将他背在背上,忍着疼痛從嗓子眼中憋出一句:“我會記住你賜給我的這些禮物的,迷夢·奧卡多。”
少女聞言微笑着拉起裙擺屈膝行禮:“我的榮幸,子爵大人。”
憤怒的大吼一聲,以馬爾在衆随從的護送下落荒而逃,仿佛一頭鬥敗了的野狗,狼狽不堪。
“相信他再也不會打你的主意了。”聳聳肩,“迷夢”小姐扭頭看着離秋兒和尼動,微笑道。
“我完全相信。”捂着嘴咯咯一笑,離秋兒異常開心的回答道。
“好了,辛苦你們了。”回身對那些巡邏隊士兵揮了揮手,貴族少女命令道:“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是,迷夢小姐!”
随着一聲整齊響亮的口号,穿着灰黑色輕甲的士兵們快跑着迅速撤離,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遠遠的,傳來人們熱情的鼓掌和歡呼聲。衆人詫異的扭頭四顧,才發現是那些看熱鬧的平民們在爲他們喝彩。
“好了,快回去。這胸前的兩坨肉就快把我折磨死了。”毫無風度的提起裙子,我們的“迷夢”小姐撒丫子大步跑向旋梯,朝自己的房間奔去。“僞娘套”形成的這個面膜不但強行壓抑了王翦的身高,還讓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而胸前那兩團異常别扭的事物所帶來的沉重下墜感,也讓他有一種随時都會向前摔倒的感覺。如果可能,他希望自己再也不要碰見這種事情。
“下次的話,你們四個猜拳決定!”回頭對陳凱四人喊了一句,王翦揉着頭發走進了房間。
“我隻希望我們不會有扮演矮人的一天。”聳聳肩,端木火面色古怪的說道。
想起矮人的樣子和身高,四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那要的話,需要把他們壓縮成什麽樣子?
重新褪下那套讓他變成女人的面膜之後,王翦已經恢複了自己的樣子。除了頭發可能還需要一次清洗來變回黑色之外,他已經成功的恢複男兒身了。
“這次是我,下次就從你們四個之中選。”指着坐在一旁的四人,王翦頗爲惡毒的說道。四人無奈,唯有相顧無言。
一旁的離秋兒看了看五人,終于鄭重其事的走到王翦等人面前,低下頭誠摯的開口感謝道:“謝謝你們。幫了我這麽大的忙。”
指着端木火,王翦輕聲笑道:“其實如果不是他突然多管閑事,我們當時是不打算出手的。”
所有人都将好奇的目光投注在這個不喜歡言談的男子身上,似乎如果他不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這些人就不會停止這樣的注目。
“我……曾經有個妹妹,很像她。”指着離秋兒,端木火尴尬的道,“所以……我忍不住。”
搖搖頭,一旁的四人齊聲鄙視道:“妹控。”
“才不是。”惱火的瞪了四人一眼,端木火氣道。
“再怎麽否認都改變不了你是妹控的事實。”嘿嘿一笑,舒忽然扭頭對離秋兒說道,“我說離秋兒,不如你就從了他。認他當你的哥哥呗。不但有大把的金币,還有我們五個強力保镖。從今以後,綠野要塞任你橫行啊。”
“咧。”吐了吐舌頭,離秋兒做了個鬼臉,“那我幹脆認你們所有人當哥哥算了。那樣我就可以領五分錢了。”
“你當我們都像他那麽笨啊。”指着端木火笑了笑,王翦扭頭看着靜靜坐在一旁的尼動,略一沉吟之後開口道:“尼動,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有時間,講講我們要聽的故事?”
點點頭,這位雙目失明的說人開口了:“好的。我會如你們所願,單獨爲你們五個說一次。”
“想先聽哪一個?”側着頭,尼動開口問道,“一百五十年前的那個還是二十六斤水銀的那個?”
“按順序來。”看了同伴們一眼,王翦壓下心頭的好奇,平靜道:“還不知道那個二十六斤水銀的故事是發生在什麽時候的呢。”
“二十六年前。”尼動笑着答道,“那個人和二十六這個數字很有緣分,那一年她正巧二十六歲,剛剛達到大劍師境界二十六天,然後用了二十六天的時間完成了那一次傳奇般的冒險……至今也恰巧有二十六年了。總之,她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聽你這麽說,我就忽然想先聽聽這個故事了。”被勾起了好奇心,王翦忽然改變注意道,“那就先聽聽這個故事。太好奇這個人了。”
攤了攤手,瞎眼尼動起身走到大廳中的唯一一張桌子前,習慣性的坐在了桌子上,略微閉上眼睛思考了片刻後便朗聲開始了這個故事:
“正如人們的猜測一樣,二十六斤水銀僅僅隻是一個人的代号。而且她應該是一個女性。身上帶着一股子狹義精神。所謂狹義精神,總結起來也就是八個大字——劫富濟貧,懲奸除惡。在她活躍的那二十六年裏,哪裏有冤屈,哪裏有罪惡,哪裏就會有她的影子。她第一出現的時候就出現在控訴草原附近,那個時候據說她隻有十三歲,實力也還隻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小騎士。但這并不代表她不危險,相反,那個時候的她就已經很恐怖了——也許她在戰鬥中打不過你,但這個仿佛跗骨之蛆一樣的小惡魔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折磨你。偷襲,下藥,散播謠言……賣萌,裝可愛,扮弱者……這些惡心一直到她三十九歲的時候都還保持着。也就在十三年前,她就突然從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迹了。從她出現那一年算起,正好存在了整整二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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