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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卷 第六十八章 進攻2

爲了不使得日軍警惕,轟擊他們的迫擊炮時有時無,完全是象征性的,唯有炮彈着地的爆炸是真實的,毫無綠意且無比幹燥的黃褐色平原上,這些炮彈炸出一個接一個的小坑,爆炸把整個日軍陣地弄得灰蒙蒙的。

日軍炮兵和之前猜測的一樣,沒有對複興軍稀稀拉拉的炮擊作什麽回應。他們主要是擔心守軍的野炮開炮,當然更擔心守軍會趁機進攻,畢竟此時己方的塹壕并未挖好,鐵絲網也未布置,一切防禦工事都未建立,并且前線隻有少部分部隊在進行土木作業,如果支那軍此時發起進攻,那前線部隊隻能撤退。可撤退又是不可能的,不說經曆昨天的海嘯後士兵士氣不佳,就算不顧及士兵士氣,外交上也會難堪——在各國領事和記者眼皮底下被怯弱野蠻的支那軍擊退,這根本就是大日本陸軍的恥辱。

日本隻想着建立防禦工事,也許再過一個小時或者一個半小時之後,他們的工作也許能夠完成,但守軍偏偏不想便宜他們,下午三點五十二分,随着李成源的命令,原先布置在己方塹壕後側的兩百七十門大炮,以及已前移至塹壕近處同樣數目的大炮在調整坐标之後猛然怒吼起來,後側的大炮針對的是正在挖設塹壕的日軍和更遠一些的日軍步兵,而塹壕處的大炮則針對日軍炮兵——不需要試射,戰場是預設好并經過詳細測繪的,炮兵參謀們隻要進行圖上作業即可得出坐标,而後再小角度調整諸元便可。

轟隆隆的巨響之後,五百四十門大炮射出的仿佛不是炮彈,而是一隻威力無窮的上蒼之手,手掌帶着遠古的暴烈狠狠的拍打在長達十二公裏的日軍防線上,地動山搖的同時,無數硝煙和火光把那些活着的死了的日軍掩埋起來,這中間已經變成了血火地獄,無數彈片和氣浪在其中穿梭碰撞,折磨着已死的軀體和未死的靈魂。第一輪炮擊隻是四發急速射,看到己方炮彈的落點後,飛艇觀測所将修正過後的坐标傳給炮陣,此時真正的炮擊才開始。

複興軍開炮的時候,天氣已沒有那麽炎熱,驚聞炮聲的各國領事和記者們以爲是日軍向中國軍隊發動了炮擊,不少人都上到租界的樓頂翹首北望。昨天晚上中國人弄出的海嘯在讓他們極爲震驚,在明白整個租界毫無損失之後,領事和各國海軍将領們都明白這是因爲中國人對海嘯的規模進行了控制,這也就是說,他們能制造更大規模的海嘯。如果是這樣,即便大沽口沒有炮台,以後聯軍也未必敢從天津登陸。

真是邪惡的異教徒,海軍将領和領事如此在心中詛罵道。早上聽聞日本陸軍将對中國人發動進攻之後,他們都期望着日本人能狠狠教訓那些野蠻的異教徒,是以北面炮聲響起的時候,英國領事館居然還響起了掌聲。

租界距離楊村有二十多公裏,即便是上到樓頂借助望遠鏡,洋人們也分不清誰在對誰開炮,他們更傾向于這是中日兩軍的炮戰,并且是日本人在壓制着中國人,而不是相反。這是租界洋人們的猜測,但在更靠近交火處的戰地觀察團,他們看到的卻完全相反,日本炮兵在第一時間就被中國軍隊壓制,并使其損失慘重,不斷有炮彈在日軍炮兵陣地殉爆,加上前方被炸的鬼哭狼嚎的日軍,整個陣地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中國人馬上要進攻了。”無比糾結的放下望遠鏡,英國公使館武官柏來樂上校憂郁的說道,對于複興軍的觀察他從八年前就開始,他了解這支軍隊。

“是嗎?喬治,你确定?”在他身邊聞聲的幾個記者一起問道,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五百多門火炮一齊開炮的情景,炮聲怒吼時他們一個個都被炮擊的烈度驚呆了,好幾個人戴着的眼鏡落到了地上,此時回過神來聽柏來樂上校說中國人馬上要進攻,他們都很吃驚,這還是他們所熟知的中國人嗎?

“他們并不比……”柏來樂本想說中國軍隊并不比日本人差,并且隻會更強,但考慮到盟友的臉面,他話到這裏做了一個小小的停頓,而後轉着意思道:“比我們想象的差,畢竟德國人賣給了他們很多大炮,這些大炮很有殺傷力。”

“不,情況并不是這樣的。”常常爲現政府說好話的莫裏循再一次開口,“中國人自己能生産陸軍所需要的大炮,包括六英吋炮,他們在武昌的軍工廠都能生産。隻是……很難确定他們能造出多少炮彈,畢竟公使團對他們進行了軍事物資封鎖,真是可憐的人。”

“上帝,幸好公使團對進行了軍事物資封鎖,不然中國人将會更加猖狂。”和莫裏循的立場相反,遠東時報記者唐納德先生對現任政府毫無好感,他認爲整個中國正在野蠻化,百姓們不再像之前那樣馴服,還充滿了拳匪式的危險。

記者們自己鬥成一團,柏來樂上校對此毫不介意,他隻是想看看那支軍隊現在會怎麽進攻,在遼東山嶺地區,因爲複興軍不歡迎觀察團,而進入日軍觀察團很有可能被複興軍狙擊手擊斃,加上那本是塹壕攻防戰,所以外界并不知道中國軍隊到底處于怎樣的水平。今日看到如此迅猛、威力驚人的炮擊,柏來樂上校頓時認爲複興軍比八年前更加強大。

按照軍隊的編制,炮兵總是會有兩套甚至是兩套以上的人馬,複興軍正規師有四十三個,現在征召的預備役,包括第三批的五個師,也隻有四十五個,一分爲二的炮兵部隊加上經過培訓的軍校生,整個軍隊體系中的炮兵并未因爲擴軍而使炮兵水平下降。

柏來樂上校此時隻看到複興軍炮兵勘稱優秀,但在突擊塹壕裏的預備役師的新兵大部分都是手腳發軟、臉上發青。這些并未經過實戰的農兵之前幾個月雖有聽過炮聲,但五百多門大炮同時發炮,并且還有兩百七十們就在塹壕後方百米處,隻把他們驚的魂飛膽喪。

是以,原本熟悉的口令此時變得茫然陌生,檢查鋼盔的時候,很多人居然僵硬的擡不起胳膊,弄得帶隊的排長和班長用棍子把他們一個個抽醒情況才稍微好了一些,但依然有極個别的士兵出了些狀況,他們或是重新鑽回貓耳洞,或是尿了褲子,或是想着往後逃跑——但塹壕裏四處是人,逃無可逃。

菜鳥們的反應都落在班排長們眼裏,他們對此并不吃驚。對那些極個别者,能從貓耳洞裏面拖出來的還好,那些大哭大鬧想着要回家怎麽也勸不住的,直接用手槍在塹壕裏給斃了。槍斃的槍聲比炮聲更加刺耳,随着軟成一灘爛泥般的士兵一頭栽倒,軍官命令刹那間每一個人聽的都更加真切。

“想想誰給大家減的租子!想想誰給大家撤的捐稅!想想家裏有盼頭的日子!不拼命,你能吃飽?不拼命,你能過活?不拼命,你能光宗耀祖?弟兄們,咱們身後就是京師!就是朝廷!就是皇上!沒有朝廷,沒有皇上,你們能有好日子?都有了,跟我一起喊:‘保衛京師!’”

“保衛京師!”槍斃加苦勸,新兵們終于有了些正常反應。

“保衛朝廷!”軍官們再次高喊。

“保衛朝廷!”聲音終于更大了一些,握着的槍刺也更齊整了些。

“保衛皇上!”軍官們終于有了些滿意,此時整段塹壕的喊聲都彙集了起來,聲音在炮聲中起起伏伏,但接連不斷。

“保衛皇上!”聲音越大,喊的越齊,新兵們的膽子越是大。

“保衛京師!”口号再一次的輪了過來,總政編排出來的三句話确實有效的很,喊着喊着就越來越激發守軍的士氣。終于,喊聲中炮擊開始轉移,塹壕後側的火炮繼續壓制日軍炮兵,另一半火炮則往前挪到一公裏外日軍塹壕後方,以隔斷其他日軍增援前線。于此同時,沖鋒的軍号聲吹響,軍官們躍身上了塹壕,對着壕裏士兵高喊道:“兄弟們,沖!跟我沖!”

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之前怯弱的士兵因爲恐懼而亢奮,一個接一個的跳上塹壕,往日軍陣地沖去。一千米的距離,帶隊的軍官不斷控制着節奏,以使得新兵一開始不至于跑的太快,并且邊跑還邊喊着‘注意隊形’,但顯然,一心隻想往前沖的新兵已經聽不進任何命令,他們抓着步槍啊啊呀呀,巴不得早些把那些東洋鬼子紮死。

142、143、144這三個師的士兵一出塹壕就一片混亂,很多士兵跑着跑着就黏在了一起,更有些士兵像是左右腳不平衡,跑出去的路線居然是彎的。若不是他們後面也有軍官提着棍子趕着,士兵可以永遠也到不了日軍塹壕。

士兵們撞撞跌跌,幸好此時野炮部隊還有些火力在壓制塹壕處的日軍,迫擊炮也對日軍出現的火力點進行打擊,是以這群馬蜂一般的亂兵并未被日軍火力射殺多少。一千米的距離再長也終有到達的一刻,在沖到日軍塹壕兩百裏處,己方所有的炮擊壓制都已經停止,從震懾中回過神來的日軍發現潮水般沖擊而來的複興軍,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從地上跳起,反沖鋒迎上去。

距離越來越近,軍官們終于喊出扔手榴彈的命令,隻有少部分新兵聽聞命令扔了手榴彈,可扔出去基本無效,手榴彈要麽失了準頭,要麽根本就沒拉導火索,根本就沒有爆炸。來不及詛罵,‘啊啊’幾聲亂叫,兩軍士兵已經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白刃戰開始了。

和手榴彈不拉導火索一樣,新兵們此時根本就忘了平常訓練的刺刀術,他們隻是本能揮舞着手中的刺槍,妄圖撥開對面刺來的刺刀,在一個個新兵的慘叫聲中,未及時拔刀的日本士兵也被另外一些新兵趁機刺中——再優秀的士兵也防不住衆人的輪攻,很快第一波沖殺過來的日本就被複興軍新兵的洪流所淹沒。

敵人消滅的這麽快,疲勞和血腥終于使新兵們回複些理智,在軍官們的喝令和帶領下,第二波日軍對付起來更加容易些,幾個、十幾個新兵圍着一個日軍,隻将其刺得滿身是洞諸人才會收手,二十多分鍾的戰鬥,塹壕處的日軍要麽格斃,要麽逃跑,看着遠遠逃走的日軍,在軍官們制止追擊之後,不需要誰帶領,新兵們都呼喊起來。

支那人居然敢主動出擊!大日本士兵居然狼狽撤退!消息傳到直隸司令部,參謀們難以置信。情報不是弄反了吧?

“情況就是這樣的。”作戰參謀木下宇三郎硬着頭皮說道:“己方炮兵被支那軍壓制,對沖鋒的支那軍無法炮擊,而前線士兵又被支那軍炮火阻隔,後方的士兵根本無法上前支援……”

“增援也是無效,炮兵居然被支那人壓制,步兵上去也沒有用。”參謀長藤井茂太有些氣餒,素來謹慎的第一軍居然在支那軍手裏連吃兩次虧,不知道是己方太過大意,還是支那軍太過勇敢。

“閣下,我軍隻有四個師團,支那軍則很可能超過十五個師,我建議部隊還是回撤至天津爲好。”副參謀長松石說道,失敗後以擡高對手來挽回臉面在日軍中是常見手段,他此話一出口,在座諸将的心裏忽然有了些輕松。

“不行!”黑木爲桢卻否決了他的建議,直隸首戰不光是士氣問題,更是面子問題,大本營諸位大人可是希望派遣軍在天長節之前占領北京的。真要是和支那軍糾纏上了,怕又是和遼東那邊一樣,打成無休止的塹壕戰。“馬上派第9、第15師團前去增援,還有……”黑木看了野戰重炮部隊司令渡邊岩之助少将一眼,“支那人的進攻是建立在火炮壓制的基礎上,野戰重炮聯隊應該馬上進入戰場,壓制支那軍炮火,掩護部隊将前線陣地奪回!”

支那軍炮兵經遼東一役深爲日軍所忌,是以這一次登陸直隸,滿洲軍司令部專門編制了野戰重炮部隊。和遼東那邊不同,該部并沒有裝備之前在日俄戰争中使用過的280mm榴彈炮,而是裝備了射速更快的四五式240mm榴彈炮和三八式150mm榴彈炮,除了大口徑榴彈炮,該部還有兩個重炮聯隊裝備了三八式105mm加農炮和四五式150mm加農炮。

這四種火炮威力不說,除三八式150mm榴彈炮外,另外三種火炮的射距都在十公裏以上,最遠的四五式150mm加農炮,最大裝藥射程達十五公裏,超出複興軍野炮近一倍。有一支如此威力的重炮部隊,日軍對攻占北京志在必得。

“哈伊!”渡邊岩之助少将之前還想嘲笑提議退回天津駐防的副參謀長,聽聞司令官黑木爲桢如此安排,神情頓時振奮,他道:“閣下,支那軍有飛艇作爲觀測,我軍唯有用加農炮對其炮兵進行壓制,但最輕的三八式105mm加農炮行列重量也要超過三噸,現在天津以北的道路都被支那軍破壞,要想将加農炮運到前線,隻能通過鐵路……”

渡邊少将明顯是想通過鐵路運輸重炮,但按照公使團和中日雙方的協定,京津鐵路雙方使用時都不能影響其正常車次,現在雖然因爲戰争車次變少,但每天早上都有一次車開往北京,下午該車返回天津。若要使用鐵路運輸重炮,那很有可能會和從北京開來的列車相撞,即便不相撞,也會影響列車抵達,所以調重炮上前線之事渡邊希望司令官能和領事團疏通。

“可以!”黑木爲桢上将心中默想之後就很是肯定答道。“我會讓松平君處理這件事情。”

“哈伊!”渡邊岩之助喊得更響,他站起身微微對司令部的諸人鞠躬之後就退了出去。

日軍重炮部隊調往前線時,已經退回防線的新兵們在塹壕裏吵吵鬧鬧,第一次沖擊、第一遭殺人的快感依舊讓他們精神亢奮,不過在總結會開始後,和新兵們的興奮不同的軍官們開頭就是一頓臭罵,即便是表現最好的士兵也被他們挑出毛病,而後随着新兵的興奮冷卻,他們才一條條指着諸人的不足,最後又期許贊揚了一番才宣布總結會結束。

其實再怎麽說戰術都是假的、無用的,新兵要變成老兵,最關鍵的是不慌。可炮火連天、慘叫滿耳的戰場上如何才能不慌?這隻能靠一次又一次的磨練,或者說是用殘酷的戰鬥去淘汰,唯有在戰場上不慌亂的人,才能領悟并掌握隊形、戰術、配合、協同種種步兵需要掌握的東西。實情雖然如此,但前指和華北戰區司令部依然想通過一個好的開始,在加快新兵成熟的同時減少他們的傷亡,出發點是好的,可卻不想此次以訓練爲目的的進攻卻引來了一場雙方都未預料的大戰。

日軍重炮部隊其實早就裝在列車上了,這些家夥昨天雖然遭遇了海嘯,但沉重的身軀讓他們毫發無損。随着渡邊少将的命令,野戰重炮聯隊往前調動的同時,退到三公裏開外的日軍陣地上,好幾個炮兵氣球升了起來,看着東洋人氣球扁扁滾滾的模樣,隻惹得複興軍士兵們大罵棒槌。

站在其中的一個氣球上,聯隊長有川鷹一中佐舉着高倍望遠鏡看向支那軍的防線,與他在遼東看到的不同,對面的支那軍防線清晰而完整:

楊村地區不愧是一個戰略要點,雖然身處直隸平原,但它卻處于東西兩塊湖澱之間,西面的湖澱極大,長有三十公裏,有三條河流經過;東面的湖澱小些,因天氣旱河流小,它已經斷成兩截,變成南北各半,很多地方成爲雜草叢生的爛泥塘。兩塊湖澱夾出一塊長約二十公裏,寬約十五公裏,正北偏西四十度的狹長平原,而從西面湖澱往正北伸出的龍鳳河和北運河又将平原的北部再做了一次切割,河流夾出的平原更加狹長。楊村就在東側北運河的東邊,那條京津鐵路則是繞着西面湖澱修的,它先是順着湖澱東側的北運河北上,到了湖澱頂端則轉了一個彎,穿過北運河和龍鳳河,往西北而去。

所有這一切,都使得己軍從南進攻的縱面極爲狹窄,戰線寬度不到十五公裏,且如果要擴大戰線或迂回側翼變得很艱難——東邊還好一些,可以在湖澱和龍灣減河之間的地區穿過,西邊可就悲劇了,這不但要穿過連着湖澱的衆多小河,還要迂回湖澱西側的永定河,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支那軍第一道進攻塹壕就橫東西兩塊湖澱之間,它身後十幾米是其慣用的屋頂形鐵絲網,而後幾十米是第二道塹壕,這才是支那軍的主防線,它有着支那軍塹壕獨有鋸齒形彎曲。垂直這道塹壕而出的一些交通壕一直連到狹長平原中間,也就是北運河邊的楊村,但塹壕不是到此爲止,跨過北運河,在兩條幾乎平行北上河流切割出來的更狹長平原上,依然有不少防守工事,這些工事連綿不斷,一直延伸到四十裏外的武清縣城。

因爲城牆的阻隔,有川鷹一中佐的視線到此就受阻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驚歎于整個支那軍工事的巨大,特别是主塹壕到縣城之間這一段距離,期間有着數不清的凸起和凹陷,不出意外的話,那定是支那軍第二道防線的火力點。

細看完整個塹壕體系,有川中佐則開始尋找支那軍的炮兵,以剛才炮擊的聲勢判斷,守軍最少有四百到五百門大炮,近二十公裏的防線上,這些火炮到底藏在哪裏呢。

有川睜大着眼睛尋找複興軍炮兵的時候,吊籃裏的士兵忽然大叫道:“飛行機!飛行機!”

飛行機是這個時代日本人對飛機的稱呼,中佐聽聞有飛行機,放下望遠鏡便看見遠處飛來一架慢慢吞吞的帆布飛機,它是如此之慢,以緻等了好一會它才靠近。

飛艇是雙方士兵都熟悉的飛行器,但飛機還是少見的,特别是複興軍士兵,本以爲己方隻有飛艇的他們見到了己方更神奇的飛機,塹壕裏士兵都大喊大叫起來,而日軍士兵雖然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飛機,但卻根本沒有人開槍,而是如看西洋鏡一般,希望飛機能飛的近一些。

戰場上十幾萬的關注下,駕駛飛機的空軍中士絲毫沒有興奮,反而深爲自己弄了這麽一架落後的飛機爲恥,是以他的飛行根本沒有什麽花樣,就是直接飛到日軍炮兵氣球幾百米處開始轉圈,之前不爲人所見的機槍在後艙架設起來,随着另一個飛行員的操作,機槍‘砰砰砰……’的嚎叫,把地面上的看客們吓了一跳。

機槍手是飽經訓練的,就在日軍士兵擡槍射擊飛機前,有川鷹一中佐坐着的氣球就被打爆,特制子彈更将氣球裏的氫氣引燃,于是幾聲凄厲的慘叫,吊籃重重的砸了下去。

一個觀察氣球被解決,未等日軍反應,第二個、第三個氣球也被打得淩空着火,十幾分鍾後,日軍陣地上所有觀測氣球都被擊落,似乎慶幸終于完成了任務,這架慢吞吞的氣球殲擊機,在空中搖了搖尾巴,又慢吞吞從原路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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