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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騙我,你要是騙我的話,我大不了跟你來個魚死網破。”
方素嬌雖然已經五十多了,可是她做了一輩子的富貴太太,生完秦芷茹就開始保養了,如今雖然已經五十二了,可是看起來也不過是三十五六的樣子。
而且她一向注重身材保養,到了中年了,也沒有發福,穿戴又有品味,自然比許多中年男人的結發之妻好多了。
眼前的男人一身的飛镖,系着皮帶更顯得那肚子的肉突出難堪。
方素嬌看都不想看多一眼,可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她再不把秦芷茹轉監獄的話,秦芷茹估計會瘋掉的。
男人摸了一把她的臉:“喲,沒想到啊,這臉還挺滑的,行,你會做我也會做,今晚四季酒店開好房間等我。”
方素嬌咬着牙:“好,我先走了。”
男人點了點頭,看着她的胯部笑得有些猥瑣。
方素嬌一輩子就愛過秦慎宇這麽一個男人,卻沒有想到到了這個年紀了,既然要出賣自己去幹這樣的事情。
這一切都是陸晨安和秦悅歆造成的,可是她到了這個地步,也走投無路了。
秦家落敗之後,她以前攢的不少私房錢都快用光了,這一次幫秦芷茹請律師還有個方面的打點,都已經花了将近二十多萬了,她存下的幾百萬根本就不禁花。
但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什麽問題,問題是有些問題不能用錢解決。
比如秦芷茹轉監獄這件事情,她能出錢,陸晨安能出她的十倍。
以往的秦氏都比不過陸家富貴,如今就更加不用說了。
夜幕降臨,方素嬌已經在酒店的房間裏面了。
男人很快就敲開了門,一進來直接就摟着她又親又摸:“嗨,你不知道,我最喜歡你這個年紀的女人了,好玩,還放得開。方女士,敢不敢跟我玩點兒刺激的啊?”
方素嬌想說不,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說不的餘地,隻能白着一張臉點頭:“好,隻要你答應我的事情能做到就行了。”
男人有些嫌棄:“又不是什麽大事,一定給你辦妥,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說那麽煞風景的話了!來,我給你看看我的寶貝!”
說着,男人從那肥胖的身軀中拿出了手铐和索鞭還有蠟燭各種東西。
方素嬌哪裏會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是喜歡這種東西,雖然以前和秦慎宇年輕的時候偶爾也玩過,隻是現在年紀大了,還玩這個,她根本就玩不起啊。
可是男人根本就不管她,玩得起也好,玩不起也好,一樣要她跟着玩。
那蠟燭滴在是身上,茲茲的,她不斷地扭動,動一下,男人就直接鞭打過來。
方素嬌最後也不反抗了,任由對方動作,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她以爲自己要暈過去了,卻又始終沒有暈過去。
男人那肥肉滿身的身軀終于覆了上去,直接就進入。
“啧啧啧,你這麽松,你老公不找三兒?”說着,男人頓了頓,捏起她腰間的一把肉狠狠地一用力,方素嬌整個人一緊,他又拍了一下她的後臀:“這才對,夾緊一點,要是我不爽了,你女兒的事情,我可就無能爲力了。”
方素嬌渾身一僵,回頭看着男人:“你什麽意思?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男人什麽都做了,如今卻想要反悔。
男人笑了笑,“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我不就是說說而已嘛,你都賣給我了,我也得付酬勞,是不是?”
方素嬌皺了皺眉,卻還是忍住了身側的拳頭。
“叫一下,不要跟條死魚一樣。”
“打升呢點兒,沒吃飯嗎?還是年紀大了,叫都不會叫了?!”
男人折磨了她将近兩個小時,才算是結束,方素嬌低着頭,想着有朝一日會将這一切加諸在秦悅歆身上的。
方素嬌正在扣衣扣,頭上突然被什麽砸了一下,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腳下躺了兩張一百塊。
她的手微微一抖,看着男人目光發狠:“你這是什麽意思?”
男人嘴上已經叼了一根煙了,顯然已經餍足了,看着方素嬌雖然嫌棄的,但是也算是願意回答:“看在你曾經是秦太太的份上,我給你兩百,不能再多了。”
方素嬌扣子都不扣了,站起來到男人的身邊:“王警官,你在說一次!”
男人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面,躺在床上正休整:“不妨告訴你,你女兒的事情,你就算是找市長都未必有用,更别說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獄長了!陸晨安是什麽人?在a市跺一跺腳a市都得抖一抖的人物與,誰膽敢跟他作對?”
“你這是玩弄我?”
男人聽到她的話,突然就笑了:“嘿嘿,你覺得玩得不夠嗎?行啊,等我休息會兒,我再來,怎麽,我幹得你舒服嗎?”
方素嬌整張臉都已經白了,她看着床上的男人沒有說話,擡腿走到一旁,拿起那電視機前她帶進來放好的水果刀,拔了刀鞘藏在背後,對着男人一邊笑着一邊走過去。
男人以爲她真的還想來,扔了手上的煙伸手要捉她:“你這個蕩貨,還要來是不是?”
方素嬌走近,擡起手上的刀直直地就插進了他胸口:“玩我是吧?玩我?我讓你玩我!”
一刀又一刀,男人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就被她刺了三刀。
秦悅歆看着電視上的新聞,心底終于有隐隐的痛快了。
方素嬌殺了人,現在正在全城逮捕中。
秦芷茹在監獄裏面了,聽說那裏面的都是重刑女犯,雖然她沒進去坐過監獄,可是也聽說過,在裏面的人很多都已經快扭曲了。得不到正常的生活,她們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逮着新來的進行各種變态的折磨。
她并不會同情秦芷茹,當初她下藥想要讓人迷女幹的時候秦芷茹對她也沒有半分的悲憫。甚至将她推進陸家這個深淵的時候她也是沒有半分的猶豫,她那十幾年的坎坷和折磨,全都是秦芷茹造成的。
如今也不過是因果相報罷了,她爲什麽要去憐憫她。
呵,真是可笑。
韓舒雅的女兒慕木的百日宴剛好和元宵的那一天撞上了,慕簡庭爲了和韓舒雅在一起幾乎和慕家斷絕關系了,這一次女兒的百日宴,倒是慕家二老腆着臉讓他們回去慕家舉辦的。
當初反對得再劇烈又有什麽用,就這麽一個兒子,如今真的斷絕關系了,他們連孫女都見不到。
人老了雖然思想古闆得多了,但是更希望的是兒孫繞膝,其他的事情,能不計較也不計較了。
慕簡庭的母親仍然是不喜歡韓舒雅,隻是态度倒是客氣不少,至少沒有那麽過分,一進慕家的門口就罵人家沒有教養。
慕家不在a市,是在s市,早些年的時候慕簡庭和爺爺在a市生活,所有後來創業也是在a市發展,畢竟他從小到大的人脈全都在a市。
這一次慕木的百日宴要回去慕家辦,自然是要到s市。
秦悅歆和陸晨安提前一天就到了,大概是當了母親,韓舒雅的脾氣收斂了許多,人也柔和了很多。
“歆歆,你抱抱她吧,這小妞最喜歡就是漂亮的阿姨了。”
難得陸晨安在和慕簡庭聊天,房間裏面就隻有她和韓舒雅還有慕木。
秦悅歆很喜歡小孩子,小孩子的心思最單純可愛了,喜歡就是喜歡,讨厭就是讨厭。
這幾年來,她經曆了太多的勾心鬥角,盡管她極力去避免想讓自己錯身其中,卻還是避不開。
她真的很厭倦這樣的生活,每天都要猜測别人的想法,考度事态的變化。
如今被陸晨安拘着,她每天的生活就像是那坐井觀天的青蛙,天地就隻有那陸家别墅的大小。dudu1();
偶爾她想要一個人出去,陸晨安隻給她兩個選擇,讓他跟着,或者讓兩個保镖跟着。
她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了,可是她也不想和他吵,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喜歡拘着她,就拘着吧,看哪一天,他終于發現無趣了,或者自己想要的終于得到了,她就自由了。
見她走神,韓舒雅不禁推了推她:“你怎麽了,不是要抱慕木嗎?”
秦悅歆愣了愣,笑了笑,伸手接過慕木。
自從被陸晨安帶回來之後,她幾乎沒怎麽見過,韓舒雅經常去陸家找她,她也是那樣的一副神情。如今抱着慕木低頭淺笑的樣子,韓舒雅竟然有些想哭。
“歆歆,你和陸晨安之間,就不能好好地聊一下嗎?”
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幹滞,擡頭看向韓舒雅:“我和他之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她看向前面,目光有些浮離:“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真正的樣子,到底是什麽。”
她自己都不知道,其他人,又怎麽可能知道呢。
慕木的小手捉着她的手掌心,秦悅歆微微愣了愣,收回視線,看向慕木:“慕木将來一定是個大美女,爸媽都這麽漂亮。”
她岔開了話題,韓舒雅隻能不再繼續問了。
韓舒雅嘗試過無數次想要幫助秦悅歆,可是她每次都是這樣,她不會說的,也不會接受。
二月份的s市還帶着寒冬的陰冷,可是陸晨安跟慕簡庭兩個人就好像一點兒都不怕冷一樣,走到陽台的邊上護欄站着。
放眼過去,白皚皚的一片,昨晚剛下了雪。
這會兒的風吹過來,臉都有些變形了。
陸晨安拿了一根香煙點上,那煙霧呼出來很大的一片。
慕簡庭已經戒煙了,靠到另外的一邊看着他:“你和秦悅歆,好像沒什麽進展?”
陸晨安雙眸微微一眯,側頭沉沉地看着他,半響才開口:“我好想,有點明白她的想法了。”
慕簡庭挑了挑眉:“所以,你要放她走?”
“呵。”陸晨安挑了一下眉,笑得有些冷:“如果是你,你會放韓舒雅走?”
慕簡庭愣了愣:“但是你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她遲早會被你磨得最後的一點感情都沒了。你難道沒有發現她,越來越不在乎你了嗎?”
拿着煙的手微微抖了抖,陸晨安臉上的笑意已經全然不見了:“發現了。”他頓了頓,将手上的香煙往腳下的垃圾簍扔了進去:“我在乎她就好了。”
慕簡庭還想說什麽,陸晨安突然指了指不遠處:“有人來了。”
慕簡庭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姑姑的車,看了一眼陸晨安,最後拍了拍他肩膀,還是走下去了。
百日宴的那一天慕家的别墅可謂是熱鬧非凡,時隔将近一年,再見到韓振,秦悅歆心底有幾分波瀾。
“悅歆。”
她還沒有走過去,他已經走過來了。
聽韓舒雅說韓振的公司發展得挺好的,已經獲得a輪融資了,未來前途無量。
陸晨安正在和慕簡庭的父母交談,秦悅歆擡腿迎了上去:“師兄。”
一年的時間沒有見,好像什麽都變了,又好像什麽都沒有變。
“我回去過a市,不過聽丫丫說你去别的地方散心了。”
這所謂的散心,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韓振之所以這麽說,無非就是給她個台階下。
秦悅歆點了點頭:“嗯,我也聽說師兄的公司發展勢頭很猛。”
韓振笑了笑:“什麽時候來北京玩,我帶你去走走長城,你把長城走完了,可能就不用散心了。”
“這個就不用麻煩韓先生了,我會帶歆歆去的。”
身後的陸晨安直接就将她抱進了懷裏面,秦悅歆微微皺了皺眉,擡手推了他一下:“放手。”
人太多,秦悅歆也不好對他有太大的動作引起轟動。
韓振笑了笑:“你們來的時候記得找我,我做做東道主。”
說着他舉了舉杯,對着陸晨安故意示威的動作視而不見一般看向秦悅歆:“悅歆,來了記得一定找師兄。”
秦悅歆舉了舉眼前的紅酒杯,“會的。”
韓振也沒有過多地逗留,轉身就走向一旁韓舒雅的母親身邊去了。
秦悅歆收回視線,擡手推了一下陸晨安:“可以松開我了嗎?”
陸晨安擡手拿過她手上的紅酒,一仰頭就全喝了,跟沒聽到她的話一樣:“别喝這麽多酒,傷身。”
她并不想聽他狡辯,擡手直接扒着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陸晨安,這裏人這麽多,你把我松開!”
盡管是極力在壓抑着聲音了,可是那聲音中隐隐的怒氣還是怎麽都擋不住。
他突然低頭吻了她一下:“人多才好,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她臉色一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要去看慕木。”
這時候正好慕簡庭的父母叫了陸晨安一下:“晨安。”
陸晨安抱着她的手緊了緊,低頭貼在她耳側,用僅有兩個人的聲音開口:“跟我走過去呢?還是讓我抱你過去?”
陸晨安真的是什麽事情都能夠幹得出來的人,秦悅歆沒有說任何的話,卻是被他牽着走了過去。
慕簡庭的父母已經年近六十了,她剛走過去,慕簡庭的母親就渾身上下地将她打量了一番。
這其實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就算是長輩,你看人,也應該是悄無聲息地打量,而不是直接就這樣上下地看。
秦悅歆眉頭皺了皺,也不開口。
“晨安,這就是你的女伴,聽說是韓舒雅的好朋友。”
慕簡庭的母親的語氣并不是很好,可以看得出來兩年前韓舒雅受的是什麽氣。
陸晨安顯然也覺察出來,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秦悅歆,然後低頭就在她的臉側落了一個吻:“慕阿姨,這是我的太太,秦悅歆。”
秦悅歆家教到底還在,就算是不想配合陸晨安,但是這個時候也知道自己不能夠任性,點了點頭:“慕阿姨,你好。”
慕簡庭母親的眉頭皺了皺:“晨安,我聽說你們市長千金挺喜歡你的,你怎麽就選了這麽一個呢?她跟韓舒雅是好朋友,我看着出身斷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媽媽要是知道你娶了這麽一個媳婦,不得氣得從土裏面冒出來。”
秦悅歆向來是知道有錢人就喜歡帶有色眼鏡看人的,所以葉慧雲從小就教她,真的遇上了,也不用太過惱怒,就當是聽了一個笑話就是了。
慕簡庭母親這話裏面除了抨擊她和韓舒雅之外,也有幾分警示,顯然是在說陸晨安大把人追。
雖然不知道慕簡庭母親是哪裏來的權力對着她這般評頭論足,秦悅歆想要開口,卻被陸晨安突然拉了拉,還沒有開口,身旁的人已經先她一步說話了:“我媽媽會不會從土裏面冒出來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想,如果慕阿姨再這麽下去的話,你可能進土裏了,簡庭也不會再讓你抱一下孫子了。”dudu2();
慕簡庭的父親終于讪讪開口了:“夠了,還嫌不夠丢人現眼嗎?”
慕簡庭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皺着眉走了過來:“爸媽,怎麽回事?”
慕簡庭母親知道慕簡庭的脾性,自然是不敢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隻能讪讪地笑了笑:“沒什麽,媽就是覺得秦小姐長得挺漂亮的。”
慕簡庭知道自己母親的性格,一看就這情況就知道剛才發生什麽了,眉頭一皺:“明天我就和丫丫回去a市,爸媽你們哪天真的想明白了,再來找我吧。”
慕簡庭的以前的出身其實并不是很好,所以進慕家的時候也被慕簡庭的奶奶刁難過,現在輪到她做母親了,她自然是想把當年的那口氣發洩出來。
當年有人覺得她出身不好,那始終梗了一根刺在心上,所以現在看誰都會覺得不好。
這麽多年了,她給慕簡庭挑妻子的唯一條件就是出身要好。
之前之所以那麽鬧不願意讓慕簡庭和韓舒雅結婚,就是因爲副省長的孫女看上了慕簡庭,她想方設法都想攀上人家。
慕家家大業大,其實根本就不用在乎這些,但是慕簡庭的母親想不通,父親又是個聽母親的,結果就成了今天這局面了。
畢竟是人家的家事,秦悅歆擡腿拉着陸晨安離開了他們幾個人之間的争執中。
韓舒雅正抱着孩子給她媽逗着,對于慕簡庭的母親,她是一點兒都不想去應付了,反正無論她做什麽都是錯的。
秦悅歆推了一下陸晨安,“我過去和阿姨說幾句話。”
自從比他帶回來之後,秦悅歆就沒怎麽對他說過話。
現在主動說了這麽一句話,隻是那句子裏面的意思很明顯:你不要跟着過來。
陸晨安看了一眼,到底是沒有跟過去。
“阿姨。”
和韓舒雅熟悉,她母親自然是認識秦悅歆的。
韓母看到秦悅歆也驚了驚:“歆歆,好幾年沒見了,你怎麽瘦成這個樣子?”
秦悅歆低頭摸了摸慕木的手:“是啊,好幾年沒見了呢。”
韓母看着她也心疼,空了一隻手摸了摸秦悅歆的手腕:“歆歆,你這瘦的,都快是丫丫的一半了。”
韓舒雅自從生了慕木之後人胖了不少,最怕就是别人說她胖了,雖然慕簡庭一隻說沒有胖。
聽到自己母親的話還是有些敏感:“媽!是歆歆太瘦了!”
秦悅歆笑了笑:“是我太瘦了。”
聊了一會兒天,秦悅歆想要去上個洗手間。
剛出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在護欄邊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麽,秦悅歆看了一眼,并不想多管閑事。
“小姐——”
但是那人卻開口叫住了她,秦悅歆腳步一頓,眉頭皺了皺,“怎麽了?”
女人看着她不斷地皺着眉,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我肚子很疼,你能将我扶下樓嗎?我先生就在下面。”
秦悅歆看了樓下一眼,女人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就是他,麻煩你幫我一下吧,我真的很難受。”
她抿了抿唇,擡腿走了過去:“你能走嗎?還是我把你丈夫叫上來?”
女人伸手扶着她:“不用了,我還能走,麻煩你扶我下去吧。”
見她真的難受,秦悅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你别急,我們再堅持一下就到了。”
廳中的人許多,秦悅歆扶着女人也并不容易走到她的丈夫身邊,好不容易擠開人,那個男人也向她們這邊走過來了,秦悅歆終于微微松了口氣:“好了,你——”
本來臉色蒼白發汗的女人卻突然笑了一下,秦悅歆隻看到女人的笑臉,視線就已經完全黑了下去,什麽都看不到了。
女人哪裏是肚子疼,她從裙子下面很快就掏了一件衣服出來了,一邊扶着秦悅歆往外面走一邊套在她的身上。
外面冷的很,可是今天來得賓客那麽多,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問了一句,對方說不舒服,要送去醫院,也就沒有人真的去追究了。
畢竟耽誤了人送去醫院也不太好。
“歆歆呢?”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秦悅歆還沒有回來,不可能上個廁所會去那麽久。
韓舒雅把慕木直接給我韓母:“媽,你幫我抱一下慕木,我去找一下歆歆。”
等她把别墅裏面的洗手間都找完之後卻還是沒有發現秦悅歆的存在的時候,韓舒雅終于覺得不對勁了。
韓振見她一臉驚慌,不禁皺了皺了,伸手攔下了她:“怎麽回事?”
“歆歆不見了!”
韓振抿了抿唇,之前的事情韓舒雅也說過:“是不是她趁着這個機會——”
韓舒雅愣了愣,有些冷靜,但是冷靜下來她卻更加心慌:“不會,她不會再走了,歆歆說上一次的事情她已經很後悔了,如果有機會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選擇離開的。”
兩個人對秦悅歆和陸晨安之間的事情根本就不太清楚,上次的事情隻知道秦悅歆走了三個多月,最後還是回來了。
而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卻沒有一個人真正清楚的。
韓舒雅看了一眼韓振:“哥,我們去找陸晨安,快,去找他!”
秦悅歆到底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帶走的,這個問題隻有陸晨安知道了。
陸晨安正和慕簡庭從書房下來,一眼掃過他們兩個人:“歆歆呢?”
韓舒雅也顧不得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了:“歆歆不見了,她是不是又,走了。”
咽了口氣,她終究還是将那個“逃”字收了回去。
陸晨安臉色頓時就青了:“什麽時候的事情?你們家的監控立刻調出來!”
一直以來,陸晨安在他們面前都比較像是笑面虎,如今突然之間這麽強硬地兇起來,韓舒雅有些怔忪。
慕簡庭将人拉到自己的懷裏面:“先别急,今天的人這麽多,你先把事情講一遍。”
其實沒什麽好講的,就是秦悅歆去洗手間去了這麽久都沒有回來。
陸晨安看了一眼慕簡庭:“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你先讓人在s市這裏找找,最好調到整個别墅的監控,我讓人查點事情!”
監控很快就掉出來了,幸好慕簡庭爲了防止有人尋仇,所以今天在整個别墅基本上能夠裝監控的地方都裝了,完全是可以肯定秦悅歆是被人一男一女迷暈了帶走的。
但是監控出了慕家别墅之後就看不到了,所以沒有辦法斷定到底是人還在别墅區裏面還是已經被帶出去了。
幸好别墅裏面的安保系統比較完善,再加上慕家的地位,整個别墅裏面的監控很快就調出來了。
但是再快,也已經離秦悅歆被擄走将近兩個小時了。dudu3();
錄像太多,光找到慕家别墅的錄像都花了不少時間。
時間調到秦悅歆始終的前後,很快就能夠找到秦悅歆被抱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上面去。
“他們開的方向不是别墅外面的,快把這條路的監控調出來!”
慕簡庭一眼就看出來了,花了将近十五分鍾,終于找到秦悅歆的位置了,陸晨安直接就出去了,一邊走一邊開口:“我帶人過去,你們在這裏繼續,之後我會帶着歆歆直接回去a市,别的事情再說。”
大家都知道事情緊急,沒有一個人有意見的。
秦悅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綁着手腳扔在一個房間裏面,陽光從外面透進來,還亮着,應該距離她被人帶到這裏的時候并沒有多長的時間。
外面傳來交談的聲音,她皺了皺眉,身上的手腳全都被綁在一起了。就算是想要站起來,都有點困難。
外面的交談聲慢慢地成了争執聲,秦悅歆低頭看了一眼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以前跆拳道訓練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他們那個片區老是出事情,小孩子被捉走的案例層出不窮。
那時候教練就教了一點防身的技能給他們,其中一點就是怎麽自己把繩子解開。
但是時隔多年,秦悅歆幾乎都忘了。
她試了好幾種,也不知道是自己記錯了,還是方法沒對,反正就是解不開繩子。
門被推開的時候她還沒有把自己從那繩子裏面解出來,方素嬌的聲音卻已經傳來了:“别裝了,都過去兩個多小時了,你也該醒了。”
秦悅歆重新睜開了眼睛,看着方素嬌:“你想幹什麽?”
方素嬌看着她笑了:“我想幹什麽?我倒是想問問你想幹什麽,你知道芷茹現在在監獄裏面怎麽樣嗎?我現在也成了階下囚了,秦悅歆,這些都是你逼的!”
她擡頭看着方素嬌,臉色一片冷寂,卻全然沒有恐懼:“所以你到底是想幹什麽?”
“秦悅歆,你可能不知道,不得不說,你長得挺好看的,我這輩子,最讨厭看到的就是你的臉了!”
方素嬌拿着刀,俯身一點點地靠近她。
她整個人被綁着,跑也跑不掉,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拖延時間,希望陸晨安能夠找到。
秦悅歆沒辦法否認,時至今日,她竟然是這麽相信他,她不敢深究,看着方素嬌拖着自己往後退了一下:“我不是秦慎宇的女兒,也不是葉慧雲的女兒。”
方素嬌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
秦悅歆知道方素嬌果然是在意這個的,視線到處看了一下,一邊開口吸引方素嬌的注意力:“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那一天到底對秦慎宇說了什麽,他會突然之間對你這麽大的意見嗎?沒什麽,你當年費盡心思想要證明我不是葉慧雲的女兒,我本來就不是葉慧雲的女兒,我是葉慧雲的養女。這麽多年來,你一直都拿我當眼中釘心中刺,不過是因爲你一直想要比過葉慧雲,可是現在,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兒,你現在做的一切,又有什麽用?”
方素嬌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那一天之後秦慎宇對她的态度明顯轉變得很厲害,她以爲是秦悅歆将當年她對親子鑒定做了手腳的事情,所以秦慎宇才會這麽怨她,卻沒想到,原來秦悅歆根本就不是葉慧雲的女兒。
這麽多年,她争了這麽多年,也隻是争了一個葉慧雲的養女。
秦悅歆見她走神,慢慢地挪到床邊,方素嬌卻突然之間雙眼一狠:“那又怎麽樣?你是她的養女!你現在把芷茹害成這個樣子,你以爲我會放過你嗎?我現在就把你的臉劃花,然後将你送到非洲去!”
秦悅歆臉色微微一白,她沒想到方素嬌這麽狠。
“是嗎?你敢動我一下,你信不信陸晨安立刻就讓秦芷茹生不如死。她現在過得并不好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變成階下囚,也是想要讓秦芷茹從那個監獄裏面調出來而已。畢竟跟重刑犯關在一起,那滋味不好受吧?我聽說那裏面的女犯人,最喜歡就是玩有鮮又嫩的女人了,她們在裏面那麽寂寞。秦芷茹雖然也三十歲了,但是她平時保養得也不錯,你覺得她進去之後,她們會怎麽玩她?”
“你閉嘴!閉嘴!”
秦悅歆說的,正是方素嬌所擔心和痛心的。
秦芷茹每次說的那些事情,她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想到了。她活了五十多年了,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丈夫死了,自己也被人那樣糟蹋了,她就隻有秦芷茹能讓她有點兒念想了。
秦悅歆知道自己戳中她的要害,連忙乘勝追擊:“你如果想動我,我無所謂,反正我也就這樣了,你們兩母女比我嫁進陸家,我被陸晨安折磨到這個樣子,早就不想活了。但是陸晨安對我的占有欲和固執你也看得到,如果這一次秦芷茹撞的不是我,她會有這樣的下場嗎?你動我就動吧,我隻是覺得秦芷茹已經被你害成這個樣子了,你現在還想貪圖自己一時的痛快,将她害得更慘?”
方素嬌手抖了抖,手上的刀差點兒就摔在地上了。
她是豁出去了,可是她也豁不出去,因爲秦芷茹還在牢獄裏面。
外面突然有一輛車經過,方素嬌似乎想到什麽,看着她陰測測地笑了起來,握着刀的手又緊了緊:“秦悅歆,你很聰明,可是你再聰明也沒有用。我把你的臉劃花了,立刻就把你送到非洲去。你覺得陸晨安如果想要找到你,他敢不敢對芷茹下手?或者,我還能夠借這個機會,把芷茹救出來!”
秦悅歆忍不住在心裏面罵了句粗口,可是方素嬌并不是秦芷茹,她顯然要冷靜很多,也聰明很多。
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變現得冷靜一點,這樣或許能拖一拖時間:“是嗎?那好啊,你動手啊!”
“激将法嗎?不過我喜歡!”說着,她眼眸一眯,直接就撲向她:“秦悅歆我看你還怎麽漂亮!”
那刀直直地就對着她的臉刺過來,秦悅歆咬着牙推着後背用腿踢了方素嬌一下,力道不大,但是方素嬌被踢着倒是遠了一點,那刀堪堪從她臉上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又退了開去。
方素嬌徹底被激怒了,站穩身體之後又撲了過來:“你還是别亂掙紮了,免得待會兒把你刺瞎了!”
說着她一刀就劃過來了,秦悅歆偏了偏頭,那刀在她下颚的地方劃出一道淩厲的血痕。
可想而知,方素嬌這刀到底是多麽鋒利。
她真的是要毀了秦悅歆的容!
秦悅歆并不是以貌取人,可是哪一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被人毀容。
“有人來了,我們要走了,尾款你打到我們的卡裏面!”
外面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方素嬌壓着秦悅歆,本來還想刺多一刀的,門外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她臉色一白,手一僵。
但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将秦悅歆腳下的繩子割了,扯着她站了起來:“起來,跟我出去!”
秦悅歆沒有說話,方素嬌的刀就在她的大動脈上,上面已經滲出鮮血了,她不敢亂動,隻能任由她拽着出去。
她剛被方素嬌拽着出了房間門口,就看到陸晨安一步步地從那樓梯處走來。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臉上溫和的笑容讓她眼眶有些發熱。
秦悅歆第一次這麽渴望這個男人的擁抱。
陸晨安的視線很快就轉到方素嬌的身上,不許不滿地看着她:“方女士,這麽大的見面禮,你覺得我應該怎麽還給你女兒好呢?”
方素嬌的手微微一抖:“陸晨安!你要是敢動芷茹一下,我現在就把秦悅歆殺了。”
陸晨安挑了挑眉:“是嗎?”
他一步步走進,方素嬌拖着秦悅歆不斷後退。
“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立刻就把她的大動脈割開!”
說着,方素嬌就站定了。
秦悅歆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方素嬌整個人的顫抖,她身上纏了繩子,一點兒動作都做不到。
陸晨安卻仿佛聽不到一樣:“你下手啊,今天你敢對歆歆下手,我就讓你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看着自己的女兒被人輪,被狼吃掉的滋味,我想方女士可能不太想體會。”
他已經畢竟了,離着秦悅歆不過半米的距離。
視線一冷,聲音徒然升高:“放開她!”
方素嬌一顫,握着刀的手已經被陸晨安甩開,秦悅歆被他另外一隻手就撈到了懷裏面。
“傷到了沒有?”
他話音剛落,陸晨安突然之間抱着她轉了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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