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滞,她不是介意,她隻是——
跟一個才接觸了不到三天的男人,做那樣親密的事情,她從小受的教育根本就做不到。
而且,她第一次,已經被秦芷茹設計掉了。
可是這些,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平時陸晨安說幾句稍微火熱一點兒的話,她都會臉紅受不了,更不要說這樣的事情了。
而且,她心裏面對那樣的事情很抗拒,她甚至潛意識的覺得自己很髒。
她低着頭,正走神,手腕突然一緊,陸晨安直接将她拉到了床上,他推着輪椅将她卡在床和輪椅之間,低頭看着她,臉色突然冷了起來:“你在想什麽呢秦悅歆,你是不是覺得,跟我這個瘸子結婚已經夠委屈了,現在還要跟我這個瘸子做,是不是讓你很惡心。”
秦悅歆一怔,她被他壓着半躺在床上,他盡管坐在輪椅上,卻也是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的。
他的話一句句的傳來,讓她有些難堪,也有些難受。
“我沒有,陸晨安我沒有這樣想過,我隻是,我隻是,隻是,隻是覺得自己很髒。”
盡管那一天早上起來,她甚至連眼淚都沒有掉,甚至能那樣冷靜卻又壓倒性地面對秦芷茹,所有的一切就好像她一點兒傷害都沒有受到一樣。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每一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她就能想到那一天晚上的事情,還有那麽早上醒來的絕望。
她不說,隻是因爲無人可說。
可是如今,他卻非逼着她說出來。
她擡手想掙開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一空,他雙手抱着她就将人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得不說陸晨安的力氣真的大得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長期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她多次都是被他這樣強制地抱在他的腿上坐着,卻沒有半分反抗的餘地。
她一驚,想推他,但是又拍把他推倒傷了他,掙紮起來免不了有些顧忌用不上力氣。
“你放開我。”
她隻覺得難堪,盡管知道陸晨安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了,甚至連那樣的照片他都看過了。
可是真的等她親口對着他說出來的時候,秦悅歆還是覺得無比的羞恥和難堪。
錯得不是她,可是發生的那個人是她。
“傻瓜。”
他低頭看着她,臉上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冷意,眼底的柔情暖得她一塌糊塗。
秦悅歆不解地看着他:“你——”
他擡手摸着她眼眸:“是非要我逼你才說嗎?你以爲我會介意這樣的事情嗎?”
“但是——”
“歆歆,你要知道,我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頓了頓,他低頭抵着她額頭,一字一句地開口:“你可能不相信,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認定你了。”
她不可置信地睜圓了眼睛:“怎麽會,你——”
“我那一天親了你,是嗎?”
她突然想起那一天,她看到他的時候,他卻莫名其妙就吻了一下她的耳畔。
想到那一天的事情,她不禁臉紅,推着他想站起來,卻被他側了側身,直接吻在了她的耳垂:“就像這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