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召喚出院長裝備,變成了二郎神的模樣,這是爲了被發現後可以脫身。
将滑闆放在地上,站了上去。
精神力一動,滑闆緩緩升起。
升空的速度很慢,每秒才兩米左右,但也很快就上升到五百多米的高空。
慶幸的是,林振羽沒有恐高症,即便站在這麽高的地方,林振羽也沒有任何不适。
突然林振羽很苦逼的發現,忘記了出城的方向是那邊,他隻好拿出手機,開啓導航。
找到新洲縣城的方向後,他直接心中一動,直線往那邊飛了過去。
飛行滑闆的速度開始加速,由最初的每秒兩米,到五米,十米,三十米,五十米……
終于,飛行滑闆維持在每秒一百米的速度,這是目前林振羽所能達到的最大速度。
林振羽發現,飛行滑闆的飛行速度,跟他的精神力強弱成正比。
精神力越強,飛行速度越快,也就是說,以後這飛行滑闆依舊有用。
不過飛行的時候,精神力的消耗也很快,飛行時,消耗的是他的精神力,精神力就像是燃料。
五百多米的高空之上,林振羽快速飛行着。
從地面上看去,就像是一個小黑點在快速移動,但隐隐約約還是能夠分清楚,那是一個人。
一棟高樓上,一對情侶正在這裏露天大戰,正當激情時刻,忽然男的看到天上有一個人在飛,大吃一驚:“卧槽,那個人在飛……”
“快……用力呀……”女的催促道。
……
立交橋上,一輛車正疾馳着,忽然司機看到前方高空中有一個人在飛,他的視力很好,能看清楚那絕對是一個人。
這司機頓時眼睛一瞪,下意識的一腳踩油門。
“刹——”
“轟——”
轎車直接撞到圍欄上。
……
“嗖——”
耳邊飓風呼嘯,林振羽臉色陰沉,不停地飛行着。
僅僅飛了一百多裏路程,林振羽便感覺精神力耗盡,腦袋昏沉,很想睡覺。
此時他已經離開了南甯城郊。
“得找個地方恢複精神力,否則會掉下去的。”
林振羽并沒有失去理智,他快速降落在一個山頭,拿出紙筆和符文手機,開始臨摹本源山河圖。
由于在臨摹本源山河圖的時候無法使用精神力,林振羽沒敢在天上臨摹。
一旦不使用精神力,飛行滑闆便立刻失去飛行的功能,會往下掉的。
本源山河圖的效果的強大的,僅僅五分鍾後,林振羽的精神力便滿籃恢複,再次變得精神奕奕。
他再次站到飛行滑闆上,向上升空。
降落的時候速度還算快,畢竟有重力加速度,可以控制速度。
但上升的時候,卻隻能慢慢上升,每秒兩米就是極限了。
這種上升速度,若是遇到危險,肯定來不及,所以隻能在無危險之地起飛。
由于不熟悉路線,迷路了兩次,連續恢複好幾次精神力,林振羽終于在傍晚時分回到新洲縣城。
一别兩個多月,再次回來,林振羽卻心情沉重。
不敢耽擱,他直奔自己家的方向飛去。
還爲靠近,林振羽就遠遠的看到,自己家的那片區域,已經沒有任何建築,隻剩下一片廢墟。
所有的建築,全部被拆掉。
曾經的磚瓦房不再,三層樓房也不再,隻剩下一片廢墟。
一種悲涼的情緒在林振羽心中産生,他沒有發怒,而是安靜的從空中降落下來,落到自己家所在的地方。
曾經這裏有一棟三層樓房,貼着瓷磚,白白的牆,大大的窗。
但是現在,這裏隻剩下殘垣斷壁。
到處都是掉落的磚瓦,被破壞掉的瓷磚和盆栽,還有許多水泥鋼筋、殘破木闆。
林振羽直接使用了無敵披風的一分鍾無敵時間,這一刻,他成爲了一級符文科學家。
精神力能夠覆蓋方圓十米,林振羽施展精神力,滲透土層。
不多說,他便在土石下面找到了兩個已經碎掉的骨灰罐。
林振羽走到那個地方,跪了下來,用雙手一塊一塊的将磚石拿開,從下面拿出了兩個骨灰罐。
但是,骨灰罐裏面的骨灰已經灑光了。
“爸爸……”
“媽媽……”
林振羽的聲音有些顫抖,忽然他又再次翻開磚石,找到了兩塊木牌。
這正是他的父母的骨灰盒跟靈牌。
林振羽顫抖着雙手,将兩塊已經殘破的木牌放在面前,眼睛已經隐隐發紅。
“爸爸……”“媽媽……”
林振羽的雙手十指深深抓進土石中。
“爲什麽……”
他忽然仰頭大喊:“爲什麽連他們的骨灰都不給我留下?”
“爲什麽……”
林振羽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想起了小時候,爸爸媽媽非常疼他,還說之所以隻要一個孩子,是想要将所有的愛集中在他身上。
他記得,父母說過,會努力工作,讓他擁有不比任何别人家的孩子差的生活。
事實上他們的确很努力了,并且在朝着那個方向前進。
可是三年前的一次車禍,徹底帶走了兩人,讓林振羽變成了孤兒。
還記得那件事情剛發生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家哭了一天一夜,無助的躲在房間角落裏。
那時候他才四十歲,十四歲啊,根本還是一個小孩子,特别是那時候他算是嬌生慣養,什麽都靠父母。
突然失去了依靠,他徹底傻住了,要不是父母的同事幫忙辦了喪事,他甚至都不知道怎麽安置父母的遺體。
要不是他本身很聰明,也不知道當初是否能挺過來。
爲了能夠跟父母待在一起,他要求火化父母的遺體,用骨灰罐裝着父母的骨灰,放在家裏,一直陪着他。
可是——
現在連骨灰都完全灑了,或許全部被風吹走了,一點也沒有給他留下。
一點都沒有!
忽然一道手電筒的光芒從遠處照射過來。
“是誰在那裏?”
一個中年男人喝聲傳來,那是戴着安全帽的農民工,打着手電筒朝這邊走來。
林振羽像是沒有聽到,依舊跪在那裏,身體隐隐顫抖。
“哪來的野人,大晚上在這裏哭叫,想吓唬誰呢?”農民工怒道。
林振羽緩緩擡起頭來,猩紅的眼睛看向農民工。
“啊……”農民工驚叫一聲,手一抖,電筒掉到了地上。
林振羽緩緩站起身來,微微低着腦袋,紅着眼睛,一步一步走向農民工,聲音嘶啞的問道:“是誰拆了這裏的房子?是誰拆了我家的房子?是誰?”
連續問了三聲,一句比一句大聲,最後一句更像是在咆哮。
滔天的怒火,讓林振羽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