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危機!危機!逼命的危機,狂暴殺勢來襲,聖裁者以無上武力,執行天地裁決之道,私心,還是正義,這一刻,全都雜在天風之呼嘯,如滔天的洪流席卷,浩瀚威勢,轉瞬即至!
“嘶——”見狀,紫宸不由得爲之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是傻,是以,聖裁者一出手,他便是已經明白了過來,對方是想要在極短的時間之内以雷霆萬鈞之勢将他擊殺,所以,出手之時,傾盡全力,沒有半點的留手。
破碎虛空極緻境界的至尊強者,傾力一擊,當真有毀天滅地之威,磅礴掌力,貫空而至,轉瞬便已逼到了近前。
紫宸心知自己此時此刻面對的前所未有的緻命危機,當下,不敢有半點的保留,擡手之間,一道劍鋒破空,疾斬而出。
“無知蝼蟻,也敢擋我極招,找死!”聖裁者嚴重一抹淩厲的兇光一閃而逝,轉瞬,磅礴掌力轟然饋壓而落。
“轟!”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恐怖壓力,輕而易舉的便是擊破了紫宸的劍光,無匹的殺機,逼命而來。
紫宸駭然莫名,早知道對方修爲驚人,遠非自己可比,但卻沒有想到,雙方之間的差距竟然這麽大,一擊之下,自己已然崩潰。
死亡危機,就在眼前,似乎已經避無可避,這一刻,一種難言的無力與絕望,充斥在他的心頭,黑暗陰影,遮蔽了所有的光線。
“嗡.........”突兀的驚變,聖裁者志在必得的一擊,然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紫宸手的利劍之上,一陣嗡鳴震顫,随之,有一股龐然的恢弘巨力衍生。如山呼海嘯,瞬息之間,席卷波散看來。
“砰!”遭遇莫名的巨力阻擋,聖裁者磅礴掌力頓時爲之一滞,整個人當即向後爆退,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這是.........”
劇烈的震蕩之力席卷,紫宸也被遠遠地掀飛了出去。然而,這個時候他隻是微微一怔之後,随之轉而爲之大喜,二話不說,徑直破碎虛空,化作一道流光破空。以遠超平常時候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
煙塵揮灑消失,聖裁者負手而立,眉頭微微皺起,口呢喃出聲自語道:“竟然是大魔天王的随身佩劍昊日,這一次,失算了.........”
一聲失算,是無奈。還是另有深意,輪轉的劍鋒,妖異劍光,處處都透着難言的魔性,絕世妖娆的魔女,淩厲厮殺的劍鋒,夢雲曦大開殺戒,利劍飲血。達到了一個駭人的境界,無盡絢麗之,掩藏着的盡是血腥與殺戮。
十數個黑衣人,雖然都是罕見的絕世高手,而且結成了戰陣,依舊擋不住夢雲曦的利劍鋒芒,轉瞬。已被斬殺殆盡。
詫然,風雲驟起,一片詭異景象突兀顯現,無盡冰寒之氣。随之封天徹地覆蓋而來。
“徹幽,凝北冥,一去萬裏更風霜,亭台樓閣,霧裏寒冰,誰言蜃樓皆夢幻,我獨尊王!”
奇異勁力,徹骨凍寒,無盡森然氣流,強逼而來,未及近處,便就凍結萬物。
那聲音更冷,沒有半點的感情摻雜其,一道修長身影,踏空而來,腳下所過之處,是難言的絕對零點,冷的天地哀鳴!
夢雲曦嬌眉一簇,持劍而立,劍鋒一轉,犀利的劍氣内斂自身,無窮劍意凝結,化作一道滔天劍柱,瞬息拔地而起,直沖天雲霄。
“什麽人?!”口一聲嬌喝,夢雲曦劍鋒所向,劍意所指,劍鋒随之而至,淩厲的劍氣,無堅不摧的可怕威能,毫無保留的展現而出。
能夠在這般情況之下,隐藏在這四周不被自己發現的,必然是高手之的高手,是以,夢雲曦不敢有半點的大意,一出手,便是自己最爲淩厲的殺招,流鋒急轉,劍氣破空,大有勢不可擋的威勢。
霧氣蒙蒙,蒸騰而起,轉瞬,來人的身前,便就凝結出了一道冰牆,泛着耀眼的光澤,閃爍明滅。
“锵!”如神兵交戈,轉瞬而起的銳利轟鳴,刹那之間,便是已經響徹了周遭的虛空。
“砰!”短暫的阻擋之後,冰牆轟然破碎,但伴随而起的,卻是一柄柄鋒銳冰劍,厲芒破空,激射而來。
夢雲曦眼警惕之意越發嚴重,翻轉劍鋒,将所有的攻擊擋下,但卻在與冰劍交擊之時,分明的感受到了一股龐然巨力,心知來人修爲之高,絲毫不在自己之下,她體内魔功化轉,也是漸漸拔高,達至巅峰狀态。
“魔族驚豔才才的天之驕女,果然非同一般,聖武殿冰王,見過芳架!”來人氣度非凡,寒氣逼人,聲音裏的寒氣更加逼人,仿佛想要凍徹天地萬物,于無盡冰寒之,掌握着可怕的力量。
聖武殿,這個在神武大陸之上消失了五千年之久的神秘勢力,終于伴随着天地大戰的開啓,漸漸地展露了冰山一角。
冰王現世,萬裏寒風!
霸道無比的威勢,聖武殿強橫非常的武力,都在這一點滴之間,開始展露猙獰,這是一個讓人難以揣測的龐然大物。
夢雲曦凝視冰王,眉宇之間,絕世風姿之,閃爍而過一抹淩厲劍意,口淡然出聲道:“冰王?你用劍?”
本是巅峰劍道強者,一開口,所談及的,自然是劍,而最好的談論對象,無疑也是劍客,尤其是修爲達到巅峰境界的劍客,勢均力敵的對手,才能夠在交流與交戰之,明悟劍的本質,參悟劍道更高境界。
“不錯!”冰王絲毫沒有隐瞞的意思,當即便是應聲回道:“我雖然不是劍客,但是,我的武器,确實是劍!”
說話間,他的周身,赫然可見,無以計數的寒氣凝聚,在半空之。凝結成一柄柄的冰劍,淩厲的鋒芒,森然的寒意,無一不表明着,這些,都是罕見的利器,擁有着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犀利鋒芒。
劍本就是殺人的。自然,越鋒利越好,而冰王的劍,更是森寒無比,鋒芒難掩,這是可怕的殺人利器。
然而。看在夢雲曦的眼,卻是多出了幾分不屑之意,臉上一絲冷笑浮現,如絕世綻放的冰花,口淡然說道:“不是劍客,竟然還用劍作爲兵器,與一個劍者動手。不得不說,你讓我失望了!”
本以爲是個勢均力敵的劍者對手,卻沒有想到,對方不過隻是一個用劍的武者,如此一來,這場比鬥對夢雲曦而言,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興。
既然不是劍客,便不該用劍。即便是用了劍,卻也不該與一個劍道高手對戰,這本身,就是在自陷敗局!
“哦?是嗎?”冰王漠然開口出聲,言語之間,一股無形的怒氣勃發,巍巍寒意。鋪天蓋地一般席卷開來,充斥天地虛空。
可怕的冰王,可怕的寒氣,萬物凍徹一瞬。令人不自覺的爲之心起莫名駭然。
一阕寒光,流雲飛散,幽幽寒潭,小樓斜倚,一道白色人影,正立在寒潭之邊,手魚竿橫陳,垂釣幾分風雅。
風起處,帶着水寒氣,撲面而來,撩起他的散亂長發,吹動他的白色衣衫,在山水之間,亂舞出一片出塵的幽靜。
一步一步,踏着大地山川的脈絡,一步一步,帶着懾人的詭異殺氣,魔威撼動長天,如飓風掀起,席卷而來。
“殺,殺,殺,殺,怒殺萬物定輪回,劍噬天下可成魔,血衣滿塵,盡是蒼生血魂!”
一道身影,緩緩而來,可怕的殺氣,凝結虛空萬物,寒冷聲音,逼命而至,不留半點餘地:“沫寒,交出青虹劍,可免一死!”
目光橫斜,一掃而過,沫寒淡然開口出聲,“我當是誰,原來是聖武殿的血衣劍魔,怎麽,想要青虹劍,可以,殺了我,青虹劍便是你的!”
“那你這是在找死!”血衣劍魔冷然開口出聲,在他的眼,若論劍道修爲,能夠與自己一較高下應該是沫寒的師父魔神浪天涯,而不是沫寒,在他看來,沫寒不過是浪天涯手底下一個小小弟罷了,能有多少修爲,既然,青虹劍在沫寒的手而不是浪天涯的手,那麽,就算是以大欺小,這一戰,也不能幸免。
不單單是因爲公事,更是因爲,曾幾何時,青虹劍本是屬于他的佩劍,隻是,在一次的比鬥之,他輸給了魔神浪天涯,也輸掉了自己的佩劍,如今既然有機會,于公于私,他都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沫寒并未在意血衣劍魔言語的淩厲殺意威脅,隻是淡淡說道:“閣下自稱‘劍魔’,倒是讓晚輩想起了黑天域的一位前輩高人,這位前輩亦是以‘劍魔’爲号,名諱‘獨孤求敗’,這位前輩一生習劍,爲求一敗而不得,四十歲時,已達不滞于物,草木皆可爲劍之境,不知閣下比之這位前輩如何?”
聞言,血衣劍魔不由得爲之身形一滞,雖然他自認爲劍法通玄,足以位列當今神武大陸頂尖之列,但是要做到不滞于物,卻還有一段距離,那已是幾近堪破破碎虛空極限的境界了,想及此處,血衣劍魔忽而道:“果真有此等人物?莫不是閣下捏造出來的吧?”
沫寒戲谑的笑道:“沒聽過,隻能說閣下孤陋寡聞,嘿嘿,那位前輩劍魔,如今就随在黑天域域主大人段嶽的身邊,晚輩雖然未曾一睹其絕世豐采,常深感遺憾,不過閣下既然敢稱‘劍魔’名号,那便讓晚輩好好見識見識閣下這聖武殿‘劍魔’的劍法如何,是否配得上這二字!”
劍魔,劍魔,劍之魔,雖然隻是一個名号,但卻是劍道的一種境界,沫寒雖然未曾見過黑天域的劍魔獨孤求敗,卻也曾經聽聞,獨孤求敗曾經力壓自己的師父魔神浪天涯,當世可稱劍魔者,唯有獨孤求敗!
血衣劍魔雖然劍道修爲不弱,但是,卻還未曾晉升至巅峰境界,更遑論與劍魔獨孤求敗這樣的巅峰劍者相提并論了!
然而,此言落入血衣劍魔的口,卻是令得他忍不住的爲之怒從心起,口當即爆喝出聲:“好!我也想看看,魔神浪天涯的嫡傳弟。究竟得到了他的幾分真傳,夠不夠資格跟我如此對話!”
“铮——”寒光乍現,鋒芒驚天,一聲劍鳴,頓時響徹了周遭虛空,回蕩在天地之間,震懾人心。
與此同時。一股森然劍意勃發,恐怖的殺氣,淩厲的殺意,層層疊疊,如峰巒疊嶂,曲迂回。布下噬人的陷阱。
一柄劍,血色的劍,殺人的劍,猛然自血衣劍魔的手脫出劍鞘,如一頭猙獰的兇獸,在掙脫禁锢的瞬間,便即帶着無比的兇悍威勢。徑直向着沫寒席卷而來。
沫寒兀自不爲所動,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似乎絲毫未曾将這席卷怒湧而來的龐然劍氣放在心上,甚至于都未曾轉身,擡手之間,緩緩一指點出,蓬勃霸道的劍意瞬時将血衣劍魔的劍氣崩得支離破碎。
神魔之劍,一劍隔世。曆經天地之變,沫寒如今的劍道精進,俨然已經達到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巅峰境界。
血衣劍魔不由得爲之大駭,強橫的修爲,在這一刻,完全爆發,翻手之間。撤劍回守,身形暴退數步,卻發現沫寒并未乘勝追擊,不由得老臉一紅。
身爲與魔神浪天涯同輩的存在。如今,卻來面對魔神浪天涯的弟,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件讓人羞憤之事,血衣劍魔雖然是殺氣盈野,卻也不免爲之愧然。
“血衣劍魔?卻也不過如此,你的劍道修爲,實在是侮辱了‘劍魔’這個稱号。”沫寒淡然開口,言語之間,對血衣劍魔卻是不屑一顧:“閣下若技止于此,說不得,今日便要身隕此地,或者,閣下放下手劍,從此不再以劍魔自稱,晚輩或可任你離去!”
聞言,血衣劍魔不禁羞怒交加,臉上忽紅忽白,怔怔立于當場,方才的短暫交鋒,雖然沒有半點的實質交接,但是,同修劍道,血衣劍魔卻也知道,自己與沫寒之間的修爲相差甚遠,然而,作爲一個劍客,視劍如命,放下手劍來苟合保命,對于血衣劍魔來說,卻是比死了還要痛苦。
片刻之間血衣劍魔似乎想通了什麽,蓦然冷靜下來,道:“閣下劍法通玄,确是得了魔神浪天涯的真傳,不過,想要我放下手之劍,卻是萬萬做不到的!”說到此處,他執劍而立,望着沫寒淡淡笑道:“我一生習劍,劍早已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想要我放下手之劍,唯死而已!”
此言一出,頓時沫寒頓時爲之肅然,口正色道:“閣下能有如此想法,已然有了讓晚輩出劍的資格!”
得到沫寒的肯定,若是之前,或許,血衣劍魔還有幾分得意,但此時此刻的他,心卻早已經放開這一切,此時此刻,在他的心裏除了手的長劍之外,再無其他任何一物!
劍者一生所求,唯劍而已!
呼吸之間,血衣劍魔的氣勢在不斷攀升,長劍輕吟,漸漸聲音越來越響,至最後宛若濤聲跌宕,震耳欲聾。
這時候,沫寒的神情亦漸漸凝重起來,緩緩的向着血衣劍魔行去,仿佛絲毫不受血衣劍魔的氣勢影響。
蓦然之間,天地之間所有的光線似乎都在瞬息之間消失不見了,隻剩下兩道劍光,劃破天地長空。
此時此刻的血衣劍魔已經放開了一切,劍道修爲在轉瞬之間已經有了質的提升,隐隐然也已經達到了巅峰境界,一劍光寒,威力強橫無比。
人的意念,本是孰強孰弱,難以斷定,但若是一個人能夠抛開一切的外力牽挂,自然而然,所能爆發的力量,也就成倍的增長,達到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可怕程度,甚至毀天滅地,也不在話下。
抛開了生死,抛開了一切外物,極緻的一劍,登峰造極!
然而,沫寒的劍卻更加可怕,那是一種極緻之的極緻,脫離了魔神浪天涯的劍道枷鎖,晉升到了另外一個層次。
劍鋒之争,劍道之争,瞬息之間,極緻的碰撞,雖然悄然無聲,卻又有着驚天動地的風雷暴動,山搖地晃,風雲劇變,除卻正在交鋒的兩人,誰也難以分清,這轉瞬之間的生死危機。
“我敗了!”蓦然,劍光停止,血衣劍魔口不由得爲之一聲輕歎,但卻一副淡然模樣,仿佛說的并非自己。
“你是個真正的劍者!”沫寒鄭重開口,臉上一片肅然神色,緩緩的收斂了手劍光。
血衣劍魔不言,隻是默默的轉身離去,沫寒沒有絲毫阻攔他的意思,因爲,沫寒很清楚,在方才的交鋒之,一劍勝敗,生死已定,血衣劍魔既然敗了,那他就絕對活不過今夜,劍已死,靈也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