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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很多想要吐槽的東西,但是現在卻又不知道該從那裏開始吐槽。
總之最大的槽點還是在于那和傳說中的女x鬥士“被人看見臉的話,不殺掉對方就愛上對方”相差仿佛的設定。
特别是當心中接受了這個設定的時候,周衍發覺自己已經有些無法直視白音的臉了。
好吧,要怪還是怪他作爲一個暗戀經驗四年,戀愛經驗爲零,沒有女朋友的時間等于年齡的純情少年。
所以即便對方是要殺掉自己的人,但是一旦知道甚至接受了這奇葩的理由,就會忍不住地開始在意起來。聽起來或許很扯,卻的的确确是事實。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是情,罵是愛,相愛相殺才愉快?
對此周衍是徹底淩亂了。明明對于白音還殘留着殺意,但是混合着另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卻讓周衍無法馬上動手。
“噗哧哧……衍原來是純情的男孩子呀!”而這個時候,察覺到周衍内心動搖的璃,單手持續着爲白音治療,另一隻手捂住嘴巴一副嘲笑的表情。
第一次,周衍第一次開始感激被斬去的羞恥心。因爲即便被璃戳破了内心的動搖,他也能面無表情地保持冷靜。
“啧。”砸舌一聲,決定了,下次吃飯的時候唯獨不給她點餐,讓她隻能看着我們享用美食!
因爲開始在意,就算沒有羞恥心,但是理性還存在。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無法直視自己的行爲,一旦回憶起那時強吻白音的場景就會有一種面紅耳赤的感覺,明明以前還能以任務爲借口而消除異樣感,不過現在卻完全無法做到無視。當然本身并不會害羞的周衍實際上并不會臉紅。
而在周衍沉默以對——等于默認的時候——
“琉,裏一開始就系打算講粗來喵?”但是和沒有羞恥感的周衍不同,白音此刻漲紅了臉,口齒不清地對琉說道。
而回應白音的,是琉自覺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不過仔細想想就能明白,對璃那麽關心的琉,又怎麽可能放任白音殺掉周衍呢?如果璃和周衍沒有結成眷屬關系還好,但是現在周衍和璃已經綁在了一起。殺掉周衍就是殺掉璃,琉根本不可能坐視白音成功。
實際上要是周衍一開始擋不住白音的攻擊,很可能琉會在最後關頭出手将白音拉進她的空間,從而爲周衍留下反擊的時間。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放過她。”周衍一邊感謝着沒有羞恥心的自己,一邊做出強硬的姿态。
“誰要你放過喵!”
“夠了吧,璃。你看她都能這麽精神地反駁我了,快過來……咳……咳……不然真的要死了。”
“是是。”回應周衍的,是璃溫柔的笑容。那種仿佛看着“鬧别扭的小孩”一樣的表情,讓周衍非常的不爽。
決定了,下次不止不給她點餐,還要一邊對食物的美味發表感想!
“總覺得你在想什麽不好的事情!”已經托着光球靠近過來的璃動作不由得一滞,皺眉說道。
“啧,隻有這個時候直覺這麽強。”周衍咂舌低聲說了一句,不過當治療光球的溫暖臨身的時候,他看向了琉:“現在你也和璃一樣沒有能力了?”
“不,隻是消失了标記的能力。本來我就是察覺的能力,标記的能力是從别處搶奪來的。”琉沒有隐瞞的意思:“說起來這裏就是現界嗎,親身感受還是有些不同呢。”
“爲什麽同樣是神,差距這麽大呢?”想起已經消失了神靈力量的璃,周衍看向她并且抱怨道。
“現在我可是在治療着衍哦!”璃指了指手中的光球彰顯存在,外加小小地威脅。
然而當周衍正打算反駁兩句的時候卻突然變色:“回去那隻死貓的身體裏!”
這麽說着的同時,卻是将璃按倒在地,并且極力伏低身子。
“衍!”璃的抱怨隻出口一個字就被利器破空的嘯響打斷。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從周衍剛才所在的位置劃過。
“璃!”不需要多做解釋,隻是喊了一聲璃就已經自主地化作光沫回到了周衍的身體裏。
而之前被周衍提醒的琉,雖然慢了一點不過因爲沒有針對她的攻擊,在反應過來之後也回去了白音那裏。
當兩位神靈回到了她們的空間,現場就隻剩下周衍與白音了。不過現在也不是能放松的時候,複數的人影正從林子裏躍出,直奔向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白音。
從剛才揮刀的力度,方向,風聲所體現的空間切割感……隻是憑借着這些,腦海中已經完成了分析。
這些人雖然會武技,但是并沒有達到驚人的程度,至少還不到能夠參加斯塔迪演武會的程度。也就是說,他們并不是參加比賽的人。
而且,武器都是制式的長刀,也就是說是某個組織的人嗎?
依靠靈敏的目力快速掃視了戰場,短時間内就已經完成了初步的分析。
能赢,隻是這種程度的敵人,就算是現在的身體也可以一搏。
複數的長刀刺向了白音,不能動彈的貓耳娘不甘地閉上了眼睛。然而沒有刀刃臨身的痛楚,有的隻是一連串快連成一線的金屬碰撞聲。
隻是劃過一條弧迹的劍刃,就将襲向白音的長刀全數彈開。雖然看得出這些長刀就算刺中估計也不會要了白音的命,頂多是挑斷她的手腳讓她無法逃跑。
但是身體還是動了,在最後的關頭突進到白音的身邊,揮動王語爲她擋開了所有的攻擊。明明之前她是真心真意地想要取走自己的性命,明明之前她甯願拼上她自己的性命也要殺掉自己。
然而當想起了她敵對自己的理由,明明是那麽奇葩的理由卻還是忍不住開始在意。
“衍……真是……”璃帶着笑意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啊,我還真是,純情啊。”而周衍,隻是帶着惱火的情緒抱怨着。
“住手!我們無意與你爲敵……”被周衍擋開的襲擊者們,因爲在黑夜中隻能看清大概的輪廓,而他們穿着的黑色衣服也無法辨識具體的樣式。
“那麽,從一開始就對我揮刀是爲什麽?”周衍冷笑着。
果然還是覺得不合理啊,隻是初吻就被敵對,就被滿含殺意的攻擊什麽的。就算接受了白音敵對的理由,但是因爲這個理由過于奇葩,還是會感覺到惱怒。
“我們隻是想要回收被她偷走的東西……”看樣子是領隊的人還在嘗試着解釋:“而且剛才看你們還在……”
“相殺?别人打架家務事也用不着你們來摻和吧?”隻是握緊了長劍,心中的惱火與郁憤還是無處發洩,語氣裏也充滿了火藥味。
“咖(家)務!”被擋在身後的白音疑似咬到了舌頭。
“是這樣嗎……”似乎在歎息不得不進行戰鬥,領頭的人搖了搖頭。
但是,攻擊卻在他話音剛剛響起的時候就已經到來。出手果斷,毫不留情的攻擊,随着長刀的下壓而帶來了無聲但是決絕的氣勢。
數聲金屬的碰撞響了起來,雖然擋開了這一輪攻擊,但是周衍卻不由得心中一沉。
早該想到的,應該可以早就意料到的……但是,被傷勢與痛楚,被攻擊帶來的憤怒,被那個奇葩的理由擾亂了心神,結果影響了判斷……
早該想到的,就算這些人個體實力或許比周衍差遠了。但是使用制式武器穿着制式服裝的他們,明顯來自某個組織,這樣的對手擅長合擊之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因爲大意,結果錯失了先機。當合擊之術被運轉,四面八方似乎都會随時出現攻擊。
隻是數分鍾過去,周衍的身上就添加了數道傷口。而且原本忍着惡心不住下咽的血也已經忍不住開始再度溢出嘴角,而要防備攻擊的同時還要保護白音,讓他根本無暇去在意這些。
“不用,不用你救喵!”此時,在密布的刀網中,白音拼盡全力吼了一句。
而回應他的是周衍充滿暴躁感和不耐煩的低吼:“閉嘴死貓,和你的事等這邊搞定了再說!”
能感覺到體内在流血,能感覺到經脈在震顫。
周衍沒有發覺身後白音注視他的眼神正在發生細微的改變。而看着拼命保護自己的周衍,看着這個背影,仿佛有一個久遠的記憶開始蘇醒。白音隻是低聲都不算地張了張口無聲地呼喚着某個已經不在的人:“哥哥……”
“原本,以爲是群喽啰。結果是這麽厲害的人啊。”擋開數道攻擊的周衍終于得閑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那還真是謝謝誇獎,能夠戰勝狂犬的人就算是我們也必須全力以赴才敢直面啊。”而領隊之人則是用平靜地語調回應着。
确認了對面的決心,周衍深吸一口氣:“元·歸一式。”
語句伴血液一起流出嘴裏,經脈在顫抖,四肢在顫抖,内髒在顫抖……
“明明還有第二場比賽在等着……璃,治療什麽的,就拜托你了……現在我要解決掉這些家夥……”周衍冷笑着,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這隻是剛有一點想法的招式,是在一尺無敵之外的又一個延伸,甚至說是一尺無敵的再度劣化也可以。不管後遺症會如何,現在的身體雖然經過璃短暫治療有一點點好轉,但是也無法使用一尺無敵。再者那種站樁的反擊能力對現狀并無幫助。
所以周衍隻能拼命賭上一把:“神速……”
“什麽……”襲擊者的領頭人發出驚呼。
然而原本周衍所在之地已經空無一人,連帶着白音也消失不見了。
原本以爲周衍要發動什麽能力,原本以爲接下來将是一場惡戰。結果卻是周衍抄起白音将之扛在肩上,然後展現出超乎尋常的速度開始奔逃。
太快了,就如那字面意思一樣。神速——完全的速度提升,憑借着獲得的速度周衍強行沖出了包圍圈,然後拼命向着克洛斯貝爾所在的方向奔跑而去。
“追!”被周衍擺了一道的領頭人惱怒地下令。然而周衍的速度太快,就算他們開始加速卻發現根本追不上。
“該死,連指引裝置也失效了,薩菲亞之淚應該還在她身上才對……”看着手中已經不再發揮作用的珠子,領隊将之摔在了地上:“這下該怎麽向将軍……向公爵殿下交代啊。”
“大人,我們可以追上去……他們的住處也已經……”身邊有人提議道。
“忘了将軍大人不準将事情鬧大的吩咐了嗎?追到他們的住處很可能會把事情鬧大,總之先回去向大人報告吧。”領隊歎了口氣,無奈地招呼着自己的手下們:“明明是爲了不把事情鬧大才跟到城外,結果還是被跑掉了嗎……唉……”
另一邊,白音被周衍扛在肩膀上,一路颠簸之下隻覺得整個胃都要被頂穿了。
“放我下來喵!”掙紮着,不過身體的傷勢隻是勉強被璃治愈,現在根本用不上多大的力氣。
“閉嘴,别動!”周衍壓抑着痛苦的聲音讓白音動作一滞。
因爲被扛着也看不到周衍的正臉。所以白音根本看不見此刻周衍嘴裏溢血,鼻血長流甚至眼角都有血在滴落的凄慘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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