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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别潛水啊,讓我知道有人在看啊!就算我說了我肯定會寫完,你們也别這樣子對我啊!)
貝亞戈胸口飛濺着血花,不過身處空中的他卻是奮力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貝亞戈發出狂熱的笑聲,在落地的同時就随意拾起了地上的武器再度沖了過來。甚至不管胸口的猙獰傷口。
周衍擦掉嘴角忍不住溢出的鮮血,擺好架勢準備迎擊明明已經受傷卻更加瘋狂的貝亞戈。
剛才,擊飛貝亞戈的并不是什麽特殊的劍招。
那隻是周衍給自己規劃好的道路在走到最後應該具備的姿态。雖然剛才一瞬間體現出來的隻是單純的快。而實際上真正的狀态應該是“手中有劍,便是無敵”。
這個狀态,也與周衍一直背誦着的口訣完全相同。至于究竟是巧合還是理所當然,周衍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過原本應該作爲常态的狀态,卻變成了以爆發的形式使用出來,這是因爲周衍此刻的身體能力根本不足以支撐起要發揮出那種狀态所需要的消耗。
結果就是強行使出,傷敵一千的同時也自損了八百。
而且因爲是強行使用,不能移動分心隻能站在原地,而且所能作用的範圍也隻能勉強達到身前的一尺。更遠一點因爲會消耗更大,在使用之中自己就會先崩潰所以也沒有辦法企及。
結果就造成了之前觀衆們看到的那一幕——貝亞戈的長刀在接觸到周衍身前一尺的範圍時才被周衍反擊。而在周衍長劍向前斬向貝亞戈的時候,畫面就再度鮮活了起來,而且周衍接下來的一劍也隻是砍飛砍傷了貝亞戈,如果是那種速度明明可以在貝亞戈調動鬥氣防禦之前就将他的整個胸膛破開。
“一尺無敵”,這是周衍對現在所能發揮的能力的命名。而這個能力,是他規劃的自身未來道路的劣化版。
面對已經又一次沖過來的貝亞戈,周衍壓住了體内翻湧的氣血,揮動王語和貝亞戈撞在了一起。
貝亞戈的武器上依舊裹着鬥氣,但是周衍發現鬥氣的量以及武器的力道明顯有減弱。看樣子連續三次的受傷讓貝亞戈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麽輕松。
連續的數次碰撞,兩人都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點,貝亞戈不停地變換着武器瘋狂進攻,而周衍在貝亞戈狂暴的攻擊中交替着防禦與反擊。
不過任誰都知道,兩人的戰鬥也将要進入尾聲了。
而在這個時候,周衍所要防備的就是貝亞戈還可能隐藏的底牌。
碰撞,然後分開。周衍和貝亞戈都知道,下一次的戰鬥将是此番最激烈的交手,也将在下次分出個勝負。所以這最後一次調整呼吸兩人都顯得不急不躁。甚至讓人很容易産生兩人已經放棄了繼續戰鬥的錯覺。
深呼吸,理順體内因爲激烈戰鬥而顯得躁動的真氣,将狀态調整到此刻所能達到的最佳。不知不覺間距離戰鬥開始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周衍不知道貝亞戈的鬥氣還剩多少,不過他的真氣已經快要見底了。
而且此刻周衍很不好受,原本他以爲憑借歸一式強行提高自己真氣的質量,應該是可以勉強達到“一尺無敵”所要求的水準。但遺憾的是,當第一次使用的時候他就發覺這對于現在的他還是太勉強了。
原本那個時候如果璃能即時給予治療,周衍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内傷。結果也不用多說了,璃一鬧脾氣就拒絕了給周衍治療。
而後兩次不得不再次使出“一尺無敵”擊退貝亞戈,此刻的周衍體内氣血很是不穩,甚至每一次呼吸他都感覺胸口仿佛被灼燒着一般疼痛。
依舊是貝亞戈率先發動了攻擊,揮動的長刀拖起長度足足兩米的超長氣刃。
周衍揮動王語去抵擋,與劍鋒相撞的氣刃如有實質。沉猛的力道壓得周衍向右一個踉跄,而後貝亞戈收起了外放的鬥氣,将之凝于刀刃三兩步沖到了周衍的身前。
“怎麽啦!這麽快就疲憊了嗎!”貝亞戈發出猖狂的大笑,揮動着手中的長刀發出呼嘯的風聲。
又是數次對拼,周衍驚訝地發現貝亞戈竟然越戰越強,鬥氣也沒有枯竭之勢。似乎戰鬥了這麽久他的鬥氣量根本沒受到影響。
“不行啊!這樣就結束了嗎?”
在貝亞戈的狂笑中,周衍被他一刀的巨大力量砍得飛了出去。随後貝亞戈丢掉長刀,從地上抽出一把雙手重劍踏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飛出去的周衍追了過來。
不對,不對!人的身體怎麽可能儲存下這麽多的鬥氣!在戰鬥中周衍也沒有放棄過思考。他和貝亞戈都在一邊戰鬥一邊觀察對手,摸清對手的套路然後找到對方的破綻。
而這個時候周衍終于想到了某個可能性。或許不是貝亞戈的鬥氣儲量足夠多,而是他的鬥氣恢複的速度足夠快。
考慮到貝亞戈中途也有好幾次并沒有在取得優勢的情況下追擊自己,周衍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不管如何,必須賭一把了。”心中默默地歎了口氣,周衍明白此刻真氣将要見底的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一俟下定了最後的決心,周衍便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這最後的一次交鋒上。
貝亞戈已經再度沖到了周衍的近前,重劍裹挾着鬥氣,卷起狂風呼嘯而來。
沉重的劍身上甚至因爲與空氣的劇烈摩擦,發出暗紅色的亮光。
“砰!”兩把劍撞在一起,然而王語比起重劍明顯要纖細的劍身卻絲毫沒受到影響。兩把劍甫一接觸就再度分離,然後是第二次的猛烈撞擊。
周衍腳後跟已經陷入了土裏,而貝亞戈臉上帶着狂熱的笑意,大開大合地兇猛揮劍。
沉悶的撞擊掩蓋了所有的聲音,狂風在身周肆虐,擴散的氣勁撕裂了泥土也撕裂了皮膚。
場外不知何時已經陷入了絕對的安靜,隻有周衍與貝亞戈狂暴地武器碰撞聲在不住地回蕩。
第十八次撞擊之後,周衍腳掌已經有一部分陷入了土裏。畢竟貝亞戈身材比他高大,一直保持了由上至下地優勢。
而在第十九次撞擊的時候,兩人的動作都是一停,這是換氣的時間,也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過度時間。
這個停頓很微小,甚至間隔還不足一秒。但是對于劍客來說,哪怕是零點一秒的時間,也足以在一次對戰中決定生死。
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貝亞戈身上的周衍敏銳地感覺到,對方的氣息正在逐漸增強。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他的确是恢複速度恐怖。
确定了自己的猜測,明白自己賭對了的周衍,更明白此刻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勝負必須在這裏決出,否則自己必然會因爲真氣的耗盡而落敗。
沉重地腳步猛然踏出,完全是憑借着身體的本能甩動雙臂。強行驅動超過負荷的身體所造成的是雙臂血脈噴張,甚至能看到血線浮現。
周衍這拼命的攻擊,卻爲他争取到了最寶貴的時間。揮動的王語直取貝亞戈,而此刻還處于換氣階段的貝亞戈根本無法使用鬥氣形成防禦,而用血肉之軀去硬抗王語顯然是不可能的。
赢了?周衍心中想到。(flag)
不過接下來他就發現,他還是小瞧了這個被稱爲狂犬的男人。
既然周衍可以拼着超負荷攻擊,那麽貝亞戈爲什麽不可以拼着負荷受傷躲避呢?
周衍甩動雙臂揮出的一劍隻是堪堪擦傷了貝亞戈的胸口。避過周衍這一劍的貝亞戈咧嘴笑了起來,此刻他的新力已生,同時正舉刀欲砍!
然而下一刻,保持着甩臂的慣性,身子扭轉半圈的周衍直接松開了手,王語脫手飛向遠處。
“什……”
貝亞戈驚疑了一聲,他沒料到周衍竟然會主動棄劍,而與此同時周衍轉身的姿勢猛然停住,空着的手從地上抽出一把長劍,自下而上揮向了貝亞戈。這一變故來得極其突然,快得貝亞戈根本來不及防禦和抵擋。
被自己的武器打敗,或許以後傳出去會成爲貝亞戈一生的污點。
然而,當周衍手中的那把劍即将砍到貝亞戈身上的時候,他卻突然感覺手中一空。那把劍憑空消失了。
不對,不是劍消失了,而是整個世界——狂亂戰場已經消失了。
既然這個心像世界是貝亞戈鋪展的,那麽他理所當然地可以将之解除。而失去了心像世界的憑依,那把原本就歸屬于心像世界的武器自然也就消失了。
此時周衍等人再一次回到了虛幻之島——伊麗瑟瑞。天空中的太陽炙烤着大地,而貝亞戈帶着狂熱興奮的笑意,渾身鬥氣激蕩,揮動着雙拳向失去了劍的周衍襲來。
失去了劍的劍客,還有什麽戰鬥力?情勢再度扭轉,面對身上鬥氣勃發的貝亞戈,周衍已經處于了絕對的劣勢。
然後,向着周衍撲過去的貝亞戈迎來的是周衍冷漠地聲音:“極·摧城式。”
豎二指,以劍指的姿态向前平推,而後是以整條手臂爲起點勃發的劍氣湍流撞向了毫無防備揮拳襲來的貝亞戈。
避無可避,貝亞戈隻能用身體硬生生地扛下了這一波劍氣。
當劍氣的湍流傾瀉流盡,在原地隻剩下一道深深的溝壑,至于貝亞戈已經被推到了十多米外,渾身破爛不知死活。
不過與之相對的周衍也是一副凄慘的模樣。他的整條右臂已經血肉模糊,甚至不少地方還可以見到白色的骨頭。這就是以肉體直接承受劍氣的後果!
“哈,哈哈!”躺在遠處的貝亞戈,發出仿佛破落風箱一般的笑聲。沒有不甘,沒有憤怒,有的隻是酣暢淋漓的興奮與快樂:“你果然,很有趣。樗選擇的男人,果然很有趣啊!”
“所以說,我不是說了和她沒關系嗎。”周衍喘息着,沒好氣地回應了一句。
而後周衍沒去理會已經戰鬥不能的貝亞戈,周衍回頭對璃喊道:“璃……璃!你個笨蛋,快點,要死了……咳……要……哇……”
一邊說着,一邊咳血,最後甚至被逆流向喉嚨的血打斷了話語。
“知,知道呐!”璃撇了撇嘴,扭扭捏捏地走過來,雖然一副不情願的模樣,手中還是托着明亮的治療光球。
“咦!”而這個時候,周衍擡起頭,看向了天空卻不由得愣住了。
場外,當一切塵埃落定,當貝亞戈半天沒有站起來後,一片安靜的會場中不知是誰開始,繼而是歡呼聲響遍了全場。
“太棒了!這場戰鬥真不錯!票價值了!”
“這個男人是誰?趕快去查一下,能打敗狂犬,不應該是無名之輩才對!”
當戰鬥結果是以周衍的勝利告終的時候,注定周衍将在接下來成爲許多人視線的焦點。
“呼,呼……”剛才開始就一直不禁屏息,到這會兒終于因爲窒息感而醒悟過來的悠悠一邊捂住胸口,一邊喘息着。
“赢,赢了呢!”悠悠對身旁的妖夢笑着說道。
然而妖夢搖了搖頭:“隻是打敗了一個敵人……”
妖夢欲言又止,她有些擔心地看了看畫面中正被璃治療的周衍,卻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語說完。
“各位,這場比賽可還沒結束喲,剛才我們的工作人員可是又一次捕捉到了一場精彩至極的戰鬥呢!”艾薇兒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了整個會場,即使是因爲歡呼和議論聲而顯得吵鬧的會場依舊被她的聲音壓下。
而在聽到艾薇兒話語之後,場中的人們不由得愣住。
“還有?”
隻見原本播放周衍和貝亞戈戰鬥的八幅屏幕下方,出現了新的八幅屏幕,而其上映畫的是一片破敗的戰場。
原本應該聳立的大樹,全部攔腰而斷,斷口中有不少是被利器斬過的平滑。但是更多的,卻是被狂風攔腰摧折。
“女,女武神!”很快,就有眼尖的觀衆發現了戰場中那個傲然而立的身影。
而順着這個被稱爲女武神的女人的對面看過去,那裏正有一個被風環繞的男人相對而立。
原本無形的風,借着枯枝敗葉,泥土煙沙仿佛化作了實質,而這個時候,男人長劍出鞘不過一寸,刹那間便是狂風大作。
“亞索先生?!”看清了畫面的悠悠,不禁再次驚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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