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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旅途的第五天,每天看着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的沿途風景,周衍也開始感到厭倦了。
當這天的傍晚到來,因爲周圍也沒有村鎮而隻能選擇露營。三輛馬車圍成了一個簡單的營地,而瑪格麗特已經從空間裝置裏拿出了烤架和食材,開始就地處理。
是的,空間裝置。不止每一輛馬車都裝配了兩個空間裝置,就連瑪格麗特,露易絲以及格魯多都每人配備有一個空間裝置。不過對于普通冒險者來說或許還有些貴的空間裝置,對王室同時還是冬石城城主的露易絲來說似乎也不算什麽。
别看一個空間裝置隻有兩立方米的空間,裝大的東西不行,但是食材和小工具卻可以裝許許多多。不然也不會一經推出就被冒險者們歡迎。
而空間儲物裝置最大的優點,就是其對食材的保鮮能力。因爲裏邊是絕對真空狀态,根本不用擔心腐敗變質。
不過周衍也隻能流着口水看着那些空間儲物裝置。他現在身上隻剩一枚金币,也多虧露易絲連他們的夥食都包了,否則周衍就得考慮去打獵了。
“唔!”經過一天的舟車勞頓,璃一邊伸着懶腰一邊走下馬車,外邊新鮮的空氣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這幾天她都沒有回到過屬于她的空間,看樣子也已經完全适應了長時間在外界的生活。雖然她也總是在心中對周衍抱怨坐馬車很累。
值得一提的,在那天白音被璃吓哭後,周衍卻意外地得知了璃可以通過接觸契約者進入其他神靈的空間。而這個行爲就是額頭貼額頭。也難怪那天白音會誤會成璃要強吻她了。
而白音,大概那天璃的行爲确實太過火了,現在她對璃還有些畏懼。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悠悠的身邊。
對此悠悠的表情總是很複雜,一方面她很開心被人依靠,但是被白音這樣寸步不離地跟着也讓她很困擾。至少在白音完全冷靜下來之前應該是會一直粘着悠悠了。誰叫悠悠明明年齡小,抛開那溝通障礙的性格其實看上去卻是非常的穩重呢?
另外周衍強吻白音的事情也已經傳開了。現在露易絲和樗兒已經被瑪格麗特嚴密地保護了起來,隻要周衍靠近露易絲和樗兒十米的距離,瑪格麗特就會自動摸出匕首,而周衍試過隻要他敢多進一步,瑪格麗特就會毫不猶豫地對他發起攻擊。
格魯多正在幫瑪格麗特生火和置放架子,露易絲帶着樗兒到了遠離周衍的地方,并且看住了樗兒不讓她跑到周衍這邊來。
對着可憐兮兮看着這邊的樗兒笑了一下,周衍身邊就傳來了喘氣聲。
“師……師父……哈……我,我可以……休息了嗎?哈……”隻見魯迪背着他的重劍和大包行李,滿頭大汗地喘息着。
“不錯不錯,先把行李放下來,然後到那邊去練習基礎動作一百遍吧,練完才能吃飯哦。”周衍笑眯眯地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滿臉輕松地表情說出了讓魯迪變色的話語。
“那……那不是……早晨的訓練嗎?”
“從今天開始晚上加量了,你沒權拒絕,我是師父我說了算。”
目送着一臉苦逼的魯迪走到一邊的空地上卸下行李開始練劍,周衍滿足地點了點頭。
要說周衍在被瑪格麗特和露易絲像防賊一樣防備,被阿卡麗和妖夢用莫名冷淡的視線注視,被璃嘲笑,被白音咬牙切齒之餘還有什麽樂趣的話。
大概就是看着悠悠對白音露出複雜的表情,樗兒對自己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以及看着自己的徒弟被操練得凄慘無比的樣子了。
當然周衍也并非是真的惡趣味才讓魯迪進行這種高強度的拉練。
他們的時間其實并不多,而要想能夠盡快地将那門劍術傳授給魯迪,周衍在問過格魯多鬥氣的修行方法後,給魯迪制定的就是這樣在車隊行進不快的時候就讓魯迪背着他的裝備和行李跟在車隊後邊跑以及在練習基礎姿勢的同時連續揮舞重劍。利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壓榨他的所有潛力。
不得不說,魯迪的底子還不錯。就算之前作爲沒經曆過戰争的衛兵,他的實戰水平很差,但是訓練卻一直沒有落下,不管是體力還是身體素質都還算不錯。第一天還一停下就開始呼呼大睡的魯迪,今天才第五天也已經開始能勉勉強強跟上了。
魯迪最終還是沒能趕上晚餐,當他終于咬着牙,刻意無視了飯菜的香味将一百遍基礎動作做完以後,重劍直接脫手,人已經倒在地上熟睡了過去。
已經吃過飯的周衍慢悠悠地走到了魯迪身邊,一手托着裝了魯迪那份晚餐的盤子,一手貼在了魯迪心髒的部位。
“還不能睡哦。”周衍笑眯眯地說道,語氣也很溫和。
不過接下來卻是隻聽魯迪慘叫一聲,渾身都因爲那突兀出現的劇痛而抽搐了一下。
悠悠已經露出了不忍的表情,張了張口似乎想要勸說周衍不要再虐待可憐的魯迪了。不過最終她還是沒有說出來。倒是格魯多似乎看不下去了,大聲道:“喂,你繼續折騰下去,就不怕把他折騰死嗎?”
周衍回頭看了一眼卻沒解釋什麽,手依舊貼在魯迪的心髒處,真氣順着手指湧入魯迪的身體裏。他的真氣粗暴地撐開了魯迪的經脈,雖然沒有最初檢查魯迪身體時那麽細緻,但是周衍還是指揮着自己的真氣在魯迪的主要經脈中遊走了一圈。
在痛楚中已經醒過來的魯迪,死死地咬着牙,兩隻手死死地抓住地上的青草。額上流下的豆大汗珠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痛的。
“記住這條線路,以後你會用上的。”周衍面無表情地說道,此時已經讓真氣繞着魯迪的主要經脈遊走了兩圈後周衍拿開了自己的手。将手中的盤子放下:“起來吃飯,阿卡麗說東北方向有一條河,你可以去那裏洗洗。”
魯迪默默地點了點頭,端起盤子:“謝謝您,師父。”
周衍擺了擺手:“畢竟答應了你的妻子要好好照顧你,我不能食言。行了,抓緊時間休息吧,晚上還要值夜,别想逃。”
說罷周衍沒有再管魯迪,走回了其他人那裏。然而迎接他的,是女性們整齊劃一地防備“施虐者”的表情。
“喂喂,如果我告訴你們,我剛才是爲了治療他的隐傷和緩解他身體的疲勞,你們信嗎?”某人很無辜地聳了聳肩。
雖然他說的的确是大實話,但是從女性們,包括悠悠(樗兒什麽都不懂所以除外)都露出不信的表情時,周衍還是感到大受打擊。
實際上,在白音被他強吻的事情曝光後,就連璃那天惹出的事最後都莫名其妙算在了周衍頭上。
用瑪格麗特的原話就是:“既然是哥哥的話,不是應該具備模範作用嗎?結果你那糟糕的品格已經影響了你的妹妹呢,真是可憐的孩子。”
好吧,雖然知道她是在故意損周衍,但是現在吃住坐都是依靠的别人,周衍也隻能忍。
在周衍重新在篝火旁坐下的時候,亞索卻已經靠了過來,嗅到亞索那裏飄來的淡淡酒氣周衍就不禁歎了口氣。
而亞索下一句話更是讓周衍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甚至吓得急忙甩開了亞索勾住他脖子的手。
因爲亞索,是用一種痞痞的語氣,壞笑着說道:“少年,來一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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