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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制作出第一個符文,說明如今限制張繼淺能力發揮的,并不是他的在符文上的天賦,而是念能力的強度。古往今來,任何一個大符文師都是高階的能力者,隻有自身的念能力強大了,才能制作出高階符文。
強化能力的最佳方法,當然是軍武訓練營。連胡世民這樣一直跟母雞護雛似的護着張繼淺的,也不得不狠下心來把這小子送進去。送之前還和軍武打了招呼,一定要好好訓練。
“将軍,這一期訓練營,是不是讓那個叫張繼淺的再等等。”楊成武的辦公室裏,女副官一項項的把需要楊成武審批的事項遞交過來并加以解釋。
“哦?”
關于新兵學員的訓練安排,一直是按部就班的由幾個基礎教官輪換執行,常規性工作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才對。
“這一期的教官,是齊彪。”
“哦,那小子,呵呵,你提醒的對,等我給老胡去個電話,問問他行不行。”
半晌後
“就安排進齊彪這一期吧,你跟齊彪打個招呼,别太過分就完了。”
什麽都不知道的張繼淺,和同期學員們被軍車送到了距離濱城市高牆幾十公裏的訓練基地。在濱城市防務地圖上,這一區域已經是存在危險的黃色區域。基地的原址是駐軍某部營房,隻有一些基本的訓練設施,然而在新時代,野外——就是最好的訓練場。
進入訓練營的士兵并不是很多,畢竟大部分人都不願意來軍營裏受這份罪。幾輛東風猛士慢吞吞的行駛在颠簸的路面上,所謂路面,也不過是工程兵在整理出的相對平一點的土路,舊時代的公路大部分都已經被破壞了。
即便是猛士這種通過能力不錯的軍車,在這種路面上形式也要小心翼翼,何況還要面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變異生物。
車裏很安靜,互相打了個招呼後,沒什麽人說話。能力者多少都有點傲氣,一朝成超人,哪怕是原本最老實的人,多少也要有點飄飄然,互相之間都不太喜歡交流。
張繼淺倒沒這個毛病,在軍武部隊,強大的能力者還是經常可以看見的,别的不說,光楊成武就是如同大山一般的存在。
舊時代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到達的新兵訓練營,這支車隊足足颠簸了兩個半小時。從軍車上下來,原本不太暈車的張繼淺都有點想吐。
勤務兵爲他們安頓了宿舍,就離開了。這是很久以來,張繼淺第一次重新住回這種上下鋪的宿舍,小鐵床上的藍漆已經斑駁,露出片片紅色的鏽迹。和研究基地的宿舍不同,這邊沒有服務員,沒有漂亮的女聯絡官來問自己需要什麽,屋子裏沒有24小時的電話,走廊裏也沒有解決自己各種需要的總台。
門邊的牆上,有一張比那堵破牆看上去還要破一點的告示,頂端還能看出膠水幹涸的痕迹,明顯是用了多少年,從别的的地方扒下來重新粘上的。
雖然題目的字掉了一半兒,還是勉強可以看出是《軍武新兵訓練條例》幾個字。整篇告示總結了一些士兵需要遵守的條例、規定,告示的最下方是“共和國念能力者武裝部隊”的字樣,時間是1976年11月。
1976年…看來共和國還真是早早的就建立了這樣的部隊啊。
小床很小,一翻身床闆就會發出吱吱格格的響聲,薄薄的被子有一股潮味兒。屋子裏沒有暖氣,門窗都透風,濱城市的冬天雖然不太冷,但是也有零下七八度左右,屋子裏的溫度和外面幾乎沒什麽區别。
一晚上張繼淺都沒太睡好,快要到天亮,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要睡着,又被嘹亮的起床号驚醒。
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洗漱,水龍管子裏的水不僅冰涼刺骨,而且接觸到皮膚會有麻麻的感覺,應該是隻經過簡單處理,含有強烈輻射和毒質的三級水,也許更糟。
在規定的時間裏,一共有23個人準時站在了訓練場上,張繼淺知道這個數字應該是25。餘下的兩個人一個遲到了五分鍾,一個遲到了近半個小時。
在凜冽的寒風中站了近兩個小時後,新兵們的教官才晃晃蕩蕩的來到訓練場,這個時候已經有兩個人自行回到宿舍去了。
滿腹怨氣的新兵們重新站好了對象,等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嘴裏還冒着酒氣的教官才開口。
“不好意思啊,來晚了。”
可是臉上的表情,哪有一絲的“不好意思”?明明是一臉的嘲諷。新兵裏有幾個脾氣火爆的已經壓不住脾氣,這兩個小時裏他們也去打聽好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教官正在趕來,如果不是對軍武有所需求,他們早就走了。如果真的有緊急情況也就罷了,可是這所謂的教官滿嘴酒氣,能有什麽緊急情況?
“不公平,是吧?覺得不公平的可以走了,覺得公平的留下來。”
張繼淺可以感覺到周圍幾個人的呼吸有些急促,這是情緒激動的表現。自從融合了敏銳感知的符文後,這些原本沒注意到的細節現在都變得清晰起來。
最終沒有人離開。教官才接着往下說:
“那麽說,大家都覺得這是公平的了?很好,那我先說說你們這一批…這一批自以爲是的狗屁玩意。”
張繼淺有點驚訝,倒不是因爲教官的話,而是他說話的時機。在張繼淺的感知裏,身後幾個人的呼吸剛剛平穩下來,教官正好開口了,嚴絲合縫。是巧合?如果不是的話,說明這個教官至少也具備和自己二階強化後對等的感知力,或者是一階的聽力強化。
“你們是寶貝疙瘩,你們是香饽饽,訓練之前我的長官就叮囑我,說現在獵人協會開始冒頭,軍武招人本來就不好招,讓我别把人吓跑了。我也知道,你們在外面,不少人搶着要,謀個飯碗,謀個好生活都不難。可是你們還是來軍武了,首先,我得謝謝你們。”
“哼。”張繼淺背後有人輕輕哼了一聲,透露着對這個教官滿滿的不屑。聲音很輕,即便在強化了五感的張繼淺聽來,也是剛剛能捕捉到。
“我先問一句,咱們這裏沒有爲了報效國家來參加軍武的吧?”
下面沒人說話。
“沒有就好了,要是有的話,我還難辦一點。那我再問一句,咱這裏沒有誰的親戚、老爸或者是幹爹,是軍區首長,或者集團軍司令這樣的人吧?”
下面依然一片安靜。
“媽的,我估計也沒有,有的話把你們送到這遭罪?再說集團軍司令現在算個屁。”
不尊重軍隊,藐視長官,這樣的人在舊時代足夠被糾察帶走了,眼前這個軍武的上尉卻滿不在乎的樣子。
“都沒後台,也都沒理想,說你們是****還覺得委屈?都他媽給我站好了,下面老子來說說我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