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曉一進房間,便是撲到藍若雲的床前,老淚縱橫,讓藍若雲措手不及。
他緊緊握着藍若雲的雙手,老生常談,“雪兒,聽爺爺一句勸,不要再離開寒澗縣了,你就安安穩穩的住在蝶宮,沒有人敢算計你,也沒有人敢傷害你,爺爺也不用****夜夜爲你提心吊膽,好嗎?”
藍若雲無可奈何再一次堅定的拒絕,“爺爺,您的意思是讓雪兒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寒澗縣?那雪兒所受到的傷害就這樣算了?爺爺,您知道雪兒做不到。”
她向來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
知天曉微怒,“雪兒,安穩的過日子,有什麽不好呢?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非要弄得自己衆叛親離,成爲武林的公敵嗎?”
當年身負重傷,若非被他救下,如今這世間,可沒有雪兒,這一次也是,難道還不能引以爲戒嗎?
藍若雲抽出自己的雙手,冷淡的對知天曉說:“爺爺,雪兒知道您是爲了我好,可逃避不是雪兒所能做出來的事情,就算死,雪兒也要那些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那便是性命,您不用再勸雪兒了。”
誰不想好好的活着,可這個世間殘忍的會讓人好好的活着嗎?
前世的藍若雲,隻想和吳景在一起,保護好妹妹,可結果呢?
今生的藍若雲,更是想過平靜的生活,可他們讓嗎?
既然注定無法過平靜的生活,那她又何必逃避呢?
知天曉苦口婆心,“雪兒,你怎麽這麽固執呢?你這一次是幸運,那麽下一次呢?是不是爺爺下一次見到你,便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此時,雲邪開口了,“知兄,既然這是雪丫頭的決定,你不要幹涉她了,雪丫頭是個懂事的孩子,定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你在有生之年,見到她的屍體。”
雲邪何嘗不明白雪丫頭的想法,唯有自己變得強大了,讓别人開始畏懼了,才有可能過上安穩逍遙的日子,否則他們永遠都不會過上安穩的日子。
知天曉憤怒的朝着雲邪吼道:“你住嘴,若非是你,我的雪兒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我告訴你,雲邪,你最好将你的那些破事兒給處理了,不然你立刻滾出寒澗縣。”
若非因雲邪的事情,雪兒也不會受到如此重的傷害,所以,雲邪是罪不可赦。
雲邪立刻縮了回去,他低喃道:“明明說的是雪丫頭的事情,怎麽又拐到我的身上了?”
軒轅漠聽了,疑惑不解的望着好似被霜打了的雲邪,心中一片迷茫,不是說邪醫桀骜不馴,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嗎?怎麽在他眼中的雲邪好似有點懦弱的感覺?他明顯是在害怕知天曉,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同時藍若雲注視着軒轅漠,瞧見軒轅漠臉上的疑惑,不禁的開口說道:“漠,你猜的不錯,雲爺爺确實害怕爺爺!”
藍若雲那理直氣壯的樣子,絲毫沒有一點說破别人隐秘的事情的羞愧感。
雲邪挺直身子,不服氣的吼道:“誰說我害怕他了?”手指着知天曉。
“真的不害怕嗎?雲爺爺!”藍若雲淡笑的望着雲邪,既然能利用雲爺爺來轉移爺爺的注意力,她何樂而不爲?
“不……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