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間,軒轅漠可以對任何人殘忍兇暴,唯獨一人例外,那便是藍若雲。
知天曉說:“好了,我們先走了,等雪兒醒了,通知我們一聲。”
孩子大了,總歸要放手。
“嗯!”
雲邪白了一眼知天曉,而後冷聲的對軒轅漠說:“等丫頭醒了,到我的院落中取一碗湯藥喝下,治治你那臉上猙獰的傷疤,省得以後讓人覺得我的雪丫頭眼神不好,看上你。”
其實,他挺好奇,這兩人究竟得罪了什麽人,竟然惡毒到毀了容顔不算,還在傷口上澆上漆,讓傷口腐爛,若是讓他找到那個人,定要他也嘗一嘗那種被漆澆上的滋味。
此時的雲邪,又怎麽能想到,當他真的見到那個人的時候,覺得當時的他太過幼稚了,怎麽能讓他光感受被漆澆的感覺呢?
當然了,這是後話。
軒轅漠淡定的說:“晚輩在此謝過前輩了。”
對于容貌,他早已習慣了。
雲邪不耐煩的擺擺手,不甚在意的說:“行了,我是爲了我那雪丫頭,不是爲了你,還有,既然你已經與雪丫頭成了親,就不要前輩長,前輩短的叫,我聽着别扭,以後随雪丫頭吧。”
哼!
好話都讓知天曉那個老狐狸說了,卻讓他來當那個惡人,他才不要呢!
“我知道了,雲爺爺。”
比起那聲‘前輩’,這聲‘雲爺爺’更能打動人,“聽着舒服多了。”
說罷,帶着笑意,雙手背在身後,随着知天曉離開了。
雲邪與知天曉離開後,軒轅漠寵愛的看着床上躺着的藍若雲,無奈的說:“睜開眼睛,兩位爺爺走了。”
藍若雲睜開雙眸,眼中放着光芒,驚訝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醒了?”
軒轅漠親昵的撫摸着藍若雲銀白的頭發,“怎麽會不知道呢?雙手緊緊攥着身下的被子,眼皮微微閃動,嘴唇緊抿,略略有些顫抖,明顯是在隐忍自己的情緒,你是在我與雲爺爺說子嗣的時候,清醒的,是嗎?。”
藍若雲微微擡起身子,雙手環着軒轅漠的脖頸,上半身靠在軒轅漠的胸膛,聲音悶悶不樂,又似在賭氣,“漠,不是沒有人在意你。”
我在意你。
軒轅漠淺笑,“我知道!”
正是因爲在意,所以不顧自身安危,也想爲他誕下孩子,他怎麽會不知道?
此時,藍若雲的一隻手伸到軒轅漠的臉上,親昵的摸着他的臉頰,“漠,沒有孩子,你不後悔嗎?”
軒轅漠握住藍若雲的手,緊密的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毫不猶豫的說:“從不曾後悔,若若,雖說沒有孩子,我的心中是有遺憾,但卻不後悔,因爲我有你,若是沒有了你,我生不如死,所以孩子的事情,不是你的錯,你明白嗎?”
藍若雲嘟着嘴巴,語氣有些沉悶,“可是我想要孩子,要一個流着我們的血,與我們骨肉相連的孩子。”
其實孩子的事情,不光對軒轅漠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對藍若雲來說亦是,因爲軒轅漠可以找其他女子爲他誕下孩子,雖說軒轅漠不會如此做,但他還是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孩子。
可藍若雲不同,她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永遠都無法感受十月懷胎,一朝分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