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與玉清不解,尤其是玉清,‘黑煞’還沒有到手,她怎麽能安心的離開呢?故此,玉清堅決反對。
誰料,軒轅漠指着藍若雲,對玉清說:“如果你希望看到若若永遠這般模樣,你大可留在雲山之巅,本王不會強行要你下山,若你還當若若是主子,那就聽本王的命令,立刻下山。”
藍若雲的人,他不能讓他們出事!
更何況,他們在雲山,‘黑煞’若是丢失,青虛掌門不可能不懷疑是他們所爲。
在‘黑煞’與藍若雲之間,玉清自然是選擇藍若雲。
鬼醫自是沒有意見,或者說他知道某些事情,知道軒轅漠不得不離開雲山之巅的原因。
等到舒羽再一次來到廂房時,莫風作揖,“舒兄,我們叨擾多日,給貴派帶來不便,還望見諒。”
舒羽一臉迷茫,“先生何出此言?”難道是因爲他們招呼不周嗎?
莫風淺笑,“我們一行人上山也有幾日,原是爲了七彩果,如今七彩果還未到成熟時期,留在山上,也無濟于事,更何況,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故決定今日下山。”
“你們要下山?”舒羽大吃一驚。
莫風點頭,道:“正是。”
“舒公子,要不随我們一起下山?”軒轅漠出口說。
舒羽面色有些爲難,他是想下山,可山下的那個人,會希望他的出現嗎?
“舒公子,遵從本心,莫要等到真正的失去後,才後悔當初的逃避。”軒轅漠勸說道。
這是軒轅漠唯一一次的勸說,許是因爲舒羽與他的經曆太過相似,他心中害怕他與藍若雲的未來也會如舒羽一般。
許久之後,舒羽似下定決心的對軒轅漠說:“舒羽在此謝謝先生,在下決定下山看看,正如先生所言,莫要老了,後悔當初的逃避。”
不管山下的那個人,對他的感情如何,他都要下山走一趟,再看一眼自己深愛的人。
莫風友好的攬着舒羽的肩膀,邀請道:“一起走吧!與青虛掌門辭行後,我們一同下山。”
舒羽重重的點頭。
一行人收拾好包袱,一同到大殿,與青虛掌門辭行。
“羽兒,你要随他們一同下山?”青虛掌門詫異的說。
幾年來,舒羽一直不肯下山,究其原因,也是閉口不言,曾經一度以爲舒羽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雲山。
舒羽态度堅定的說:“是的,師父,徒兒想下山看看。”
看一看山川,看一看在青虛門的保護下,百姓的生活,最重要的是看一看那個人,如今..還好嗎?
青虛掌門歎了一口氣,幾年來,舒羽一直無法解開心中的結,或許這一次下山,他會真正的成長,成爲一個能保護青虛門,保護山下百姓的人吧!
“去吧!萬事小心!”青虛掌門囑咐道。
“師父!”舒羽跪在地上,三叩首拜别青虛掌門。
青虛掌門慈愛的扶起舒羽,和藹的說:“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恩人,明白嗎?”
眼睛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玉清。
“師父?”舒羽不解。
玉清姑娘不是師父的救命恩人嗎?爲何師父讓他監視玉清姑娘?
“羽兒,切記!回來之後,師父會給你解釋!”青虛掌門緊握住舒羽的肩膀,眼睛緊盯着舒羽,低聲的說,明顯的是讓舒羽答應。
舒羽無奈,隻能答應,“徒兒..徒兒明白了,徒兒先下山了。”
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雖說青虛掌門會給舒羽一個解釋,但舒羽的心中還是對青虛掌門失望至極。
“青虛掌門,七彩果拜托了!”軒轅漠雙手抱拳,感謝的說。
“先生客氣了。”
軒轅漠一行人,包括舒羽,齊齊抱拳,拜别青虛掌門。
如此一行人,各懷心思,有朝一日,終會在青虛門再一次相見,到時恐怕不再是如此和氣的場面了。
一路上舒羽欲言又止。
軒轅漠幾人知道舒羽在糾結着什麽,他們可都是人精,當時在場,又怎會不明白青虛掌門的言外之意?
但他們等着舒羽自己說出來。
下山的路程總是那般的輕快,不出幾個時辰,他們便下山了,到了山腳。
“先生,舒羽就此與先生分别。”舒羽想了一路,還是決定不跟着玉清,他不想做出忘恩負義之事,不論師父有什麽苦衷,他都不願如此做。
軒轅漠冷漠的看着糾結的舒羽,“舒公子,打算去往何處?”
以青虛掌門的個性,定不會隻有舒羽一人跟着玉清,身後定還有其他的青虛弟子,若是能讓舒羽看穿青虛掌門的真實面容,對他們有好處。
他預感他們與青虛門還有一戰,生死之戰。
“堰城,她在堰城!”舒羽朝北望去。他的思念在那裏,他的心在那裏。
玉清表情一怔,這是巧合還是人爲?
陳笠霧便是将他手中的令牌藏在堰城。
“如此甚好,我們也去堰城。”鬼醫插了一句話。
雲邪曾出現在堰城之中,他們想去看一看,堰城之中可有什麽雲邪的線索!
“先生?”舒羽叫道。
在舒羽心中,一旦與軒轅漠等人同行,便意味着他同意了師父的要求,他不想那般對軒轅漠幾人,他們是朋友,不是敵人,朋友之間理應坦率相對,而非各存心思。
軒轅漠問道:“舒兄,我知道你心中的顧慮,不過你想一想,以你師父的個性,會派你一人來監視玉清嗎?”
舒羽雙眼瞪大,驚訝的看着軒轅漠,結結巴巴,心虛的說:“冷..冷先生,你..你是如..如何知曉的?”
陸離款款的走來,輕笑的說:“恐怕隻有你一人看不穿,不過,奴家倒是挺喜歡舒公子,要不舒公子就從了奴家吧!”
陸離雙手搭在舒羽的肩膀,整個身子靠在舒羽身上,左手輕佻的撫摸着舒羽白淨的臉頰,深情款款的注視着舒羽慢慢變紅的臉頰,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令舒羽尴尬不已。
玉清不解的看了一眼陸離,又望向莫風,瞧見莫風對陸離的所作所爲,無動于衷,不禁的走到莫風的身邊,戳戳莫風的手臂,郁悶的說:“你不生氣嗎?”
莫風一臉迷茫的看着玉清,不知她是何意?他爲何要生氣?
玉清看了一眼陸離,而後又道:“看到她如此輕佻的對其他男子,你的心中就沒有一點不舒服嗎?離姑娘可是當着你莫大護衛的面出牆啊!”
莫風要是連這個都能忍下去,隻有兩個原因,其一是他不喜歡離姑娘;其二是他太喜歡離姑娘,所以能忍受離姑娘的離譜。
上述兩點,玉清更傾向于第二點,畢竟她可是見過兩人含情脈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