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露兇光,冷聲的說:“你可知得罪我是什麽下場?”
從他成爲青虛門弟子以來,除了掌門與兩位長老,就連舒羽都不敢對他怎麽樣,師弟們更是敬着他,捧着他,他何時受過此種侮辱?
“下場?陳笠霧,姑奶奶自闖蕩江湖以來,得罪的人不止你一人,姑奶奶還不是完好的站在這裏,收拾你。”玉清狂妄的說,腳下用力一踩,便聽見陳笠霧凄慘的嘶叫聲,玉清挖挖耳朵,“男子如此嬌弱,你還真是讓姑奶奶大開眼見。”
玉清用了多大的力,她心中清楚,恐怕陳笠霧以後都不能使劍了,不過凡事都有例外,隻要鬼醫出手,他定能恢複到往昔。
“你……你……妖女,你……不得好死,我不會……不會放過你。”陳笠霧一手握着受傷的手腕,仇恨的說道。
他心中很清楚,他的手廢了,都是這個妖女,他定要她生不如死。
如果說方才陳笠霧一心想要玉清委身于他,那麽此刻陳笠霧一心想要玉清死。
玉清聽了,冷笑一聲,而後,大驚失色的後退一步,一不小心跌倒在地,大叫起來,“不要……是奴婢的錯……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陳笠霧不明所以,以爲玉清害怕他的報複,他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玉清,陰險的說:“方才不是很狂妄嗎?怎麽,現在害怕了?”
玉清一臉恐慌,她挪動着身子,不斷的後退,陳笠霧緩緩的逼近,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叫嚣着,“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我便讓你有去無回,膽敢毀了我的手,你應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玉清祈求着,身子顫抖不已,眼淚唰唰的往下流。
“哈哈哈..落在我的手中,豈會給你活路?”陳笠霧狠毒的說。
話落,背後便遭到重擊,身子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原來是軒轅漠,舒羽,莫風,陸離出現了,他們的身後還跟着幾位青虛門的弟子。
莫風緊張的跑到玉清身邊,小心翼翼的扶起玉清,不安的問道:“玉清,你怎麽樣?哪裏受傷了?”眼睛緊盯着玉清。
玉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本來打算教訓陳笠霧,卻聽到雜亂無章而又急促的腳步聲,故而改變計劃,讓陳笠霧以爲她害怕了他,沒想到那個白癡竟然相信了她是真的害怕了。
“你到底哪裏受傷了?”莫風怒吼道。
玉清低垂着頭,一言不語,他放開玉清,氣憤的走到被砸的頭昏眼花的陳笠霧身邊,很是巧合的一腳踩在陳笠霧的另一隻手上,“膽敢碰她,找死!”
腳下用力,左右旋轉。
‘啊!’鳥驚亂飛,陳笠霧隻覺得自己的手掌骨頭被踩碎了,疼得他說不出話來。
莫風還不解氣,他用劍勾起陳笠霧的下巴,陰厲的說:“連我都不舍得欺負她,你竟那般殘忍的對她,你說你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玉清聽到莫風的話,羞紅了臉,不過不是因爲害羞。
舒羽飛快的走過去,勸道:“先生,手下留情!”
舒羽絲毫不懷疑,莫風會直接廢了陳笠霧。
莫風紅着眼,瞪着前來求情的舒羽,“你要爲這種宵小之徒求情?”
不論是誰,傷害到玉清,必須要付出百倍的代價。
舒羽連連搖頭,無奈的說:“先生,三師弟好歹也是青虛門的弟子,已經被你廢去一隻手,你先且放過他,待師父出關,舒羽定如實禀告師父!”
若非爲了青虛門的名聲,他定不會爲陳笠霧求情。
做出逼迫女子的事情,簡直是人渣!
“一隻手?”莫風陰狠的瞪着舒羽,“若是玉清出事,那恐不是一隻手的事情了,舒公子,我等前來是有事找青虛掌門,并非讓人欺負,幸虧玉清未出事,若是出事了,你可想好怎麽向我們交代,還是想好怎麽向青虛掌門交代,她可是你們青虛掌門的恩人,你們非但不感恩,還做出如此狼心狗肺的事情來,若知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初我們便不該施出援手救人。”
舒羽無地自容,确實是他們做出這種忘恩負義之事。
陳笠霧也在莫風的譴責當中,緩過了神,他叫嚣着,擡起傷殘的手,指着玉清,“是她先動手,将我的手毀了,我根本沒有碰她,都是她,都是她。”
玉清飛快擡頭,而後又低下頭,雙手緊緊的抱着臂膀,身子明顯的在顫抖,好似一個不穩便要摔到地上。
‘啪’的一聲,莫風用力的一巴掌打在陳笠霧的臉上,聲音戛然而止,莫風怒喝:“她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對付的了你?”
就在此時,軒轅漠突然叫住了莫風,“莫風。”
莫風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軒轅漠。
軒轅漠冷淡的說:“放開他。”
莫風着急了,“爺。”
“放開他。”軒轅漠淡定的說。
陳笠霧高昂着頭,氣焰嚣張,“放開我。”
莫風隻得遵從軒轅漠的命令,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陳笠霧。
陳笠霧艱難的站起身,用他那傷殘的手拍打着衣裳上的塵土,然後對一側兇狠的瞪着他的莫風,說:“打啊,怎麽不打了,不是想讓我付出代價嗎?就這麽點本事,窩囊!”
顯然陳笠霧明白出口制止的人才是主子,而且看似主子對這樣的事情并不在意,也是,誰會爲了一個丫鬟而得罪青虛門呢?
陳笠霧心中不由的沾沾自喜,同時色意的盯着玉清,心中道,等到下了山,他定要他們跪地祈求他,并且親自将那個女子送給他當妾!
陳笠霧這是記吃不記打啊!腦子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不然怎還會有此龌龊的想法!
莫風憤恨的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立刻揮向陳笠霧。
“打啊,有本事,你繼續打啊!”
“三師弟,夠了,難道你還不嫌丢人嗎?”舒羽呵斥道,雖然他不知那個看起來尊貴的男子爲何不許那個男子揍陳笠霧,但他心中清楚,那個尊貴的男子才是最不好惹的一個,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可笑陳笠霧竟然看不穿,以爲他們是害怕了,他也不想一想,僅此一人一招便将他打得沒有反抗的餘力,會是害怕他嗎?
“舒羽,他們毀了我的雙手,理應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