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漠,你個薄情負心人,給老夫滾出來,老夫的女兒嫁給你,你那般對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還是本來就是黑的?可憐老夫的女兒!”宿封漠視周圍的百姓極其送親隊伍,輕松的走到王府門前,大嚷大叫道。
宿封的出現,出乎意料,讓人措手不及,呆愣的看着王府門前破口大罵的宿封。
好一會兒,侍衛才反應過來,想要抓住宿封,怎奈宿封仗着自己的武功,左躲右閃,動作靈活的很,一衆人等皆抓不到他。
“軒轅漠,你個縮頭烏龜,讓這些雜碎來對付老夫,你以爲憑着這些雜碎,就想将老夫抓住,簡直癡心妄想。”宿封左蹦右跳,不一會兒,就讓王府門前亂的不成樣子。
侍衛,送親的護衛,怒氣沖沖,想要抓住宿封,可惜功力不足,一衆人都無法碰到宿封的衣角。
宿封見軒轅漠不肯出現,又看到那讓人厭惡的花轎,他一個發力,一腳将穩穩當當的花轎踢倒,身穿鳳冠霞帔的女子,不雅的從花轎中滾出來。
宿封絲毫沒有憐香惜玉,遏制住新娘子的白皙的脖頸,鄙夷的說:“小小女子,做什麽不好,非要做這等缺德事,你們真當妖妃那邊沒人了,認你們欺辱?”
新娘沒有尖叫,也沒有驚慌失措,隻是平淡的說:“原來是天行國人,爲你們的公主出氣,可與本小姐有何關系,本小姐也不過是奉旨嫁于弑王,老者将一切罪責強行壓在本小姐身上,似乎太過分了。”
她話語停頓片刻,又道:“再者言,男子三妻四妾,乃爲常事,更何況弑王還是王爺。”
宿封冷笑一聲,鄙夷的說:“你以爲老夫會相信你的一派胡言嗎?蕭悅馨,你連爲我兒舔鞋都不配,還配争男子,白日做夢呢!”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
此老者竟是安甯公主的爹爹,也就是天行國的皇帝,似乎與傳言之中不符。
“你是天行國國君?”蕭悅馨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問。
宿封冷哼一聲,“皇帝?他算什麽東西!”鄙視之意顯而易見,“今日老夫告訴你們,隻要有老夫在,隻要妖妃還是王妃,爾等妄想踏進這王府半步。”
“王爺不會放過你!”蕭悅馨急了,若是無法嫁入王府,她的任務如何能順利進行?
宿封手中加重一分力,冷然的說:“軒轅漠?這麽久了,你看見軒轅漠的身影了?蕭悅馨,你當老夫不知你的心思!”
“你什麽意思?”蕭悅馨臉色微變,緊盯着宿封。
宿封靠近蕭悅馨,低聲的說:“若是軒轅漠知曉這一次你依舊心懷不軌,你想軒轅漠會如何對你?是殺了你還是如何呢?”
反正不會有好下場,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讓這賤*人嫁入王府,污了藍若雲的眼。
“軒轅漠,立刻給老夫滾出來,不然老夫讓你的喜堂變靈堂。”躲了這麽久,看戲也看舒暢了,能滾出來了。
果然,一襲白衣的軒轅漠從府中走出來,一臉笑意的看着宿封,臉上的傷疤顯得更加的猙獰。
本來他打算讓蕭悅馨悄無聲息的死去,怎料,在行動之前,師父出現了,還囑咐他必須讓蕭悅馨坐上花轎,出現在王府,不然倒黴的就是他。
本來他不知師父是何意,但當宿封出現後,他明白了,宿封是藍若雲的師父,視藍若雲爲己出,若是知曉藍若雲出事,定會大開殺戒,從魔風嶺便可看出。
“王爺……”蕭悅馨楚楚可憐,泫然欲滴擡起頭,卻怎料看到軒轅漠那張,目瞪口呆。
宿封嘴角一撇,不屑的将蕭悅馨甩開,蕭悅馨的身子猶如飄落的落葉,飛了出去,隻聽見‘咚’的一聲,重重的砸在地上。
軒轅漠冷眼的看着這一切。
“啧啧啧,真不愧爲弑王,自己的新娘子都成那副模樣了,還能冷眼旁觀。”宿封諷刺道。
這幸好是其他女子,若是換成藍若雲,宿封恐将軒轅漠碎屍萬段。
“既非若若,本王又何須多情?”波瀾不驚的話語從軒轅漠的口中說出,不知是癡情還是無情?
這句話,倒是挺對宿封的心,丫頭的夫君就該如此。
“王爺,這……”送親中有膽大的人,唯唯諾諾的走上前,問軒轅漠。
軒轅漠看了一眼眼中一閃而過厭惡的蕭悅馨,冷聲的說:“原路返回,告訴蕭大人,本王看在皇帝的份上,饒他一命,若再敢将賤*人送到王府來,本王的脾氣可是不好,做出什麽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以爲憑着蕭悅馨就想控制他,他有那麽無知,三番兩次的引狼入室?
“王爺,這……這可是賜婚。”仆人大膽的說,想以此讓軒轅漠将蕭悅馨迎娶進門。
軒轅漠又豈是被人随意擺布的王爺,他手中可是有讓皇帝忌憚的八十萬大軍,即便他抗旨,皇帝對他也是無可奈何,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軒轅漠走到蕭悅馨的身邊,蕭悅馨好似看見鬼一樣,眼神閃爍,躲避着軒轅漠那張慘不忍睹的臉,軒轅漠冷淡的說:“蕭悅馨,人在做,天在看,本應本王殺了你,以解心頭之恨,但本王的王妃曾說過,對一個人最好的報複,不是殺了她,而是讓她痛苦的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本王很想知道,沒有完成任務的你,會有什麽下場?”
殺她,他都覺得污了他的手。
“你殺了我。”蕭悅馨猛然間大叫起來,身爲一顆棋子,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麽,與其那樣活着,還不如死在軒轅漠的手中。
“殺你?”軒轅漠冷哼一聲,“殺你,會污了本王的手。”
看來她是想到自己會有什麽樣的下場了,不然也不會叫嚣着求死,可惜,蕭悅馨,你終究不敢尋死,而且本王也不會讓你死。
蕭悅馨不可置信的看着軒轅漠,不明白爲何當年對她含情脈脈的軒轅漠如今會變得如此殘忍,他不愛她了嗎?
此刻,軒轅漠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顯然已經被蕭悅馨忽視了,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質問軒轅漠:“漠,你不愛悅兒了嗎?”
要說蕭悅馨也真是不要臉中的典範,從頭到尾,從未付出過真心,卻要求别人愛她,對她馬首是瞻。
聽到蕭悅馨的話,一直隐藏在暗處的玉清對鬼醫說:“王爺當年是不是眼瞎?”
鬼醫還未說話,就被忽然出現的莫風搶了話,“此話何解?”
“傻啊,王爺要是眼睛不瞎,怎麽會看上那個虛僞做作……做作的女子?”玉清越說越低,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搭話的不是鬼醫,而是莫風,她口中的王爺正是莫風的主子。
她尴尬的一笑,“莫侍衛,你怎麽在這裏?”
鬼醫從不曾見過玉清口中的‘莫護衛’,但看着他,總覺得他很眼熟,很像他認識的人,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是誰。
“玉清姑娘,王爺并沒有看上那個女子,一切都是做戲。”莫風解釋道,若非玉清是王妃的貼身侍婢,單單她方才那句話,就夠她死了。
“呵呵呵……”玉清尴尬極了,背後說人也就算了,還被人抓了個正着,“莫護衛,是奴婢的不是,還望莫護衛原諒。”
話雖如此,心中卻在罵着,明明是弑王眼瞎,主子那麽好,都不知珍惜!
莫風淡淡的說:“既然玉清姑娘知曉自己不對,那煩請玉清姑娘随在下去見王爺。”
自王妃失蹤後,玉清也消失了蹤迹,好不容易她出現了,他還不趕緊帶玉清見王爺,說不定她知道王妃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