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漠看向淡定站在原處的藍若雲,“公主,請。”
既然獨特,那又怎會按常規出牌?
藍若雲心有計劃,借和親一事,利用弑王,調查某些事情。
而此刻軒轅漠已然給她抛出橄榄枝,她又何須多此一舉的拒絕?所以藍若雲很是淡然的走進王府。
面對這一特殊的大婚,百姓們心中雖疑惑重重,但也不敢多言,畢竟軒轅漠是王爺。
藍若雲走進王府,府中随處可見的紅綢緞,給死氣沉沉的府邸增添了幾分生機。
“公主,可還滿意?”軒轅漠問道。
在靠近藍若雲之際,他感受到血珠的躁動,甚至是欣喜,而這一現象說明,莫風手中的珠子,不知因何緣故,到了藍若雲的手中。
不過,這也隻是他的猜測而已。
跟在身後的莫風等人,錯愕不已,前面那個人可是他們惜字如金、萬年冰山的主子?
藍若雲冷淡的望着一側的軒轅漠,“王爺,此處無外人,無須僞裝。”
天下有誰不知軒轅漠落落穆穆!
軒轅漠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哦?本王不知公主此話何意?”
藍若雲冷笑一聲,“王爺,再裝下去有用嗎?本公主可不認爲王爺對本公主一見鍾情,本公主有那個自知之明,更何況本公主還是無鹽女。”
那一刻,藍若雲疑惑了,軒轅漠意在何爲?他究竟想從她這個假冒的公主身上得到什麽?還是說她身上有什麽是軒轅漠所需?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傳遍王府。
王府中的下人紛紛望向聲音的來源,那一望,讓他們大驚失色,一向冷若冰霜、恨不得将整個軒轅國凍成雪山的主子,竟然也會笑,而且還是對一位女子,要不要這麽驚悚?
“公主乃是國色天香,又豈是那無鹽女?至于本王對公主一見鍾情的事情,公主還是莫要張揚,免得引來厄運。”
此話雖未言明,卻也讓身邊的人震驚,同時在震驚之餘,不免感慨,主子終不再孤單。
“是嗎?”冷漠冷教主!藍若雲心中說道。
其實在見到莫風時,藍若雲便對莫風起了疑,總感覺在哪裏見過莫風,可卻想不起來,直到莫風開口說話時,她才确定,此莫風便是當初在天行國調查她魔尊身份的血教中人莫風。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藍若雲開始懷疑弑王軒轅漠是血教教主冷漠,因爲莫風是血教的護法,能讓莫風心甘情願的跟在身邊的人,除了血教教主冷漠外,天下再無一人。
軒轅漠淺笑,他緩緩的靠近藍若雲。
藍若雲身子一僵,長袖下的手慢慢發功,隻要軒轅漠敢輕舉妄動,她便直取此人性命。
軒轅漠自是看到藍若雲那細微的小舉動,但他并未在意。
他緊貼着藍若雲的耳邊,輕吟,“安甯公主?藍若雲,丞相府被棄嫡女,卻在天行皇帝賜婚時,被藍文林召回,回來僅此幾日,便收拾了藍文林的繼夫人,并且将藍文林的繼嫡女,丢到妓*院之中,成爲最下*賤的風塵女,如此玲珑剔透,心狠手辣的女子,又豈會輕易被人擺布,不得已遠嫁軒轅國呢?”
見此親密景象,外人直道:好般配的神仙眷侶!
軒轅漠停頓片刻,繼續說:“安甯公主,本王是該叫你藍若雲呢?還是安甯公主?”
從莫風傳回的消息來看,安甯公主并非皇室中人,且還是個棄子,這倒也無奇怪,怪就怪在此女回到丞相府後所發生的事情,非一個柔弱女子所能辦到,再加上和親途中,她屢屢化險爲夷,讓人不得不懷疑她的身份。
可即便如此,軒轅漠也甘願冒險,不單單是因爲那顆珠子,還有他心中知,此女子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與那不知名的熟悉感。
藍若雲微微一笑,淡定的說:“本小姐既是安甯公主,也是藍若雲。”
她不得不承認,軒轅漠與生俱來的寒意,有那麽一絲讓她畏懼。
一片寂靜。
許久之後。
“若若。”軒轅漠叫道。
想來想去,軒轅漠還是覺得若若比較适合藍若雲,至于爲何,他也說不上來,隻是感覺。
藍若雲心中一嘔,表面卻是不爲所動,她很是冷淡的說:“随王爺喜好。”
若是可能,她一點都不想接觸軒轅漠,原因很簡單,他是血教教主,以血教教主的警惕,他很快便會發現她是魔域的新任魔尊。
若是那般,她隻能離開軒轅國,可離開了軒轅國,她的計劃将功虧一篑,如此想來,甚是不妥。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冷影走了過來。
“爺,喜房已準備好!”
軒轅漠伸出左手,想要牽起藍若雲的手,哪知藍若雲不着痕迹的後退一步,躲過了軒轅漠的左手。
“若若,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軒轅漠面具下的眉宇皺起,略帶委屈的說。
言下之意,藍若雲,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牽你的手,理所當然,你無須躲避。
藍若雲不傻,自是聽出了軒轅漠話中意思,她并未理會,隻是冷冷留下四個字後,徑自往喜堂走去。
“未曾行禮。”
站在身後伺候的王府下人,不免爲未來王妃擔憂,膽敢對王爺不敬,那是找死的行爲。
而玉清則是對此事視若無睹,或者說習以爲常。
然下人們卻并未看到軒轅漠發怒,而是瞧見他望着藍若雲的背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追上藍若雲,一反常态的纏着藍若雲,不知在與藍若雲說些什麽。
與之相反的是藍若雲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衆人皆倒。
其實軒轅漠對藍若雲說:“若若,本王有個請求,你可答應?”
藍若雲斜眼撇了一眼軒轅漠,“何事?”
心中卻在想着,軒轅漠與傳言相差甚遠,他哪裏是冷若冰霜,分明是扯不掉的狗皮膏藥!
“洞房之夜,本王想看一看你的容貌。”看看是否是他認識的人。
藍若雲腳步一頓,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然後恢複正常,冷笑,“王爺,未免強人所難了,明知女子最在意的是容貌,卻屢屢提醒本公主容貌已毀,本公主記得本公主從未得罪過王爺,王爺爲何要給本公主難堪?”
一句話,說得軒轅漠啞口無言。
盡管軒轅漠知道自己強行取下她面上面具,也不是何難事,可心中卻是異常反對如此做法,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瞬間讓軒轅漠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