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軒轅國傳來消息,血教在查您的消息。”玉清說道。
查她?竟然敢将主意打在她的身上,看來血教是活得不耐煩了。
“傳令下去,一旦發現調查本尊的人,格殺勿論。”藍若雲冷淡的說道。
從前世的事情上,她學會了心狠手辣,将危險扼殺在萌芽中,她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在這個世間上,弱肉強食,唯有心狠,才有活下去的可能,尤其是他們這種常年處在危險的邊緣的魔鬼。
“是,屬下領命。”玉清也在地獄之中生存多年,當然知道藍若雲的想法,故此也不覺得心狠。
“藍文林那邊有什麽情況?”藍若雲問道。
回到京城也有一段時日,藍文林竟然還能坐住,難道他想神不知鬼不覺,将她送上聯姻的花轎嗎?
不得不說,藍若雲真相了,藍文林确實在打這樣的主意。
“毫無情況,一如既往,除了上朝,一直在府中,不曾外出。”玉清将打探到的情況告知藍若雲。
藍若雲站起身,對玉清和玉竹說:“走,請安去。”
藍文林不是不想見她嗎?她偏要出現在他的面前,給他添堵,而且她也不玩了,裝成懦弱的樣子,還真是不适應啊。
大堂中。
藍若雲蓮花移步款款向着大堂走來。
坐在大堂的幾人一臉錯愕的看着突兀的出現在大堂的藍若雲。
藍文林更是憤怒,他一臉厭惡的望着前來的藍若雲,“你來這裏做什麽?”
藍若雲微微俯身,諾諾的說:“若雲回京多日,不見藍相爺,若雲想..”哽咽的說不下去。
那模樣,我見猶憐。
藍文林見到藍若雲那與展冰煙一模一樣的容顔,腦海中回想起初見展冰煙時的情景。
如冬日旭陽般溫暖的笑容,灑脫的性子,最是迷人,一眼便深深吸引着他的目光,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再也看不到那種笑容?又是從什麽時候,當初的迷人成了厭惡,甚至是仇恨?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一瞬間,他似乎想不出來,爲何他會與展冰煙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老爺,老爺..”馮夢涵打斷藍文林的回憶,她憎恨的盯着藍若雲,都是這對母女,都是因爲她們。
藍文林回過神來,望着馮夢涵,不悅的問:“何事?”
馮夢涵看了一眼藍若雲,而後嬌嗔的說:“老爺,若雲還沒有起身。”
藍文林微怒的白了一眼藍若雲,沒好氣的說:“起來吧!”
他們絲毫沒有察覺藍若雲并未喊藍文林‘爹爹’,而是喊‘藍相爺’,許是對藍若雲的厭惡,他們并沒有感覺到有何不對之處。
由此,藍若雲冷笑,既然你們從心底沒有小藍若雲,那本尊又豈會委屈了自己?藍文林,接招吧!
“藍相爺,若雲回來多日,還未曾去祭拜娘親,若雲想藍相爺陪着若雲去,若雲想娘親了。”藍若雲梨花帶淚。
馮夢涵死盯着藍若雲,心中罵道,賤*人,嘴裏卻是和善的說:“若雲想念展姐姐是理所當然,不過若雲,你去祭拜你娘可以,老爺卻是不能。”
“爲何?”藍若雲問道。
馮夢涵鄙夷的想,當然是怕老爺想起那個死去多年的賤*人,“你娘當年因爲通*奸被人撞破,羞愧上吊而死,此事對藍府來說是禁忌,如今你要老爺随你一起祭拜你娘,不是給了老爺朝中的政敵一個扳倒老爺的機會嗎?所以,若雲,聽母親一句勸,那樣不知羞恥的娘,你還是不要去祭拜了,有損你的名聲。”
展冰煙,若是連你的親生女兒都恨你,以你爲恥,在黃泉之下的你,會不會很開心呢?
展冰煙,欠我的東西,我會一一在你的女兒身上讨回來,不過,馮夢涵,你有那個本事嗎?
“馮夢涵,夠了。”藍文林突然發怒了,他紅着雙眼瞪着馮夢涵,“要是再讓本相聽到關于展冰煙的事情,你立刻滾出府去。”
馮夢涵一臉錯愕的望着發怒的藍文林。
藍文林又對藍若雲說:“你沒有娘,她不是你娘。”
說罷,便拂袖離去。
但藍若雲接下來的話,讓藍文林止住了腳步,藍若雲看着藍文林的背影,道:“藍相爺,若雲不知當年發生了什麽,但若雲是娘親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若雲可以沒有任何人,但絕不會沒有娘親,展冰煙永遠都是若雲的娘親。”
藍文林轉過身,一臉冰冷,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情,“你非要認展冰煙爲娘親,是嗎?”
藍若雲堅定的望着藍文林,鄭重的說:“是。”
“好,好,很好。”藍文林大喊三聲,而後走到藍若雲的身邊,左手掐住藍若雲的脖子,熊熊怒火,朝着藍若雲襲來,“你可真是本相的好女兒,展冰煙的孽種,藍若雲,若你還想住在相府,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那麽最好安分一點,若是敢做出什麽事情,别怪本相心狠手辣。”
藍若雲平淡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她僅以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冰冷的對藍文林說:“藍文林,養尊處優的生活?你不覺得可笑嗎?七歲那年,你以不祥之人的理由,将我送到廟宇中,自生自滅。”
“其實看到我還活着,活得如此逍遙自在,你心裏怒火沖天了吧!想着展冰煙的孽種怎麽還不死?想着這一次怎麽要我死?”
藍文林迷惑的望着瞬間轉變的藍若雲,心中有股異樣,好似什麽在正在改變。
“你是誰?”
藍若雲是怎樣的人,他又怎會不清楚?怎可能會如此大膽的直面他?
藍若雲冷哼道:“我是誰?相爺真是老糊塗,竟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我是你與展冰煙的女兒,相府的嫡女,你一心想要我死的藍若雲啊!”
藍若雲不想玩了,自然不會再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藍文林搖頭,“不,你不是,藍若雲不是這樣,她不敢,不敢。”
可心中又不得不承認,她确實是展冰煙的女兒,一颦一笑,一怒一靜,與展冰煙那麽相似。
心中的恐慌隻能靠着怒吼,才能得到緩解。
“老爺,你怎麽了?”站在不遠處的藍文林的妻妾,擔憂的問道。
藍若雲回頭,掃了她們一眼。
妾室們隻覺得自己身處冰窖之中,寒冷無比,各個迅速的低下頭,不敢再看藍若雲。
“滾。”藍文林吼道。
妾室們見到藍文林發怒了,落荒而逃,包括馮夢涵,别看馮夢涵有時在藍文林面前耀武揚威,但她從心底對藍文林還是有些發怵。
見到大堂中隻剩下藍若雲和她的兩個丫鬟,藍文林怒吼道:“你不是她,說,你究竟是誰?爲何會冒充藍若雲?混進相府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