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也走了,徐寶起身尋找剛才打出去的子~彈~頭,不知道都飛哪去了,得慢慢找。
被吓壞了的吳八回村找到自己的貨郎擔子,不管别人如何挽留,執意要走,最終匆匆出了村子,找到碼頭,乘船去京城。
他在扶溝縣的縣城裏有一個據點的,可惜隻有他一個人,他需要去尋找幫手,然後盡快到泉州收棉花種子,不然會全被徐寶收走。
哪怕是現在,他都覺得晚了,上崗村是水陸齊出,水路是順流,陸路是有馬車,速度很快的,到了泉州地界,若是挨個找種棉花的收,自己再找人過去,或許有機會,可是換成一到地方就直接宣揚着多少錢收種子,那再叫人去,估計就不剩多少種子。
吳八越是着急,越覺得船慢,船确實慢,逆流,船上的遊人有時甚至讓人劃慢點,要好好看看風景。
等到了京城的時候,已經是申時正,吳八沒等着船進惠民河,一到城門水路路口的碼頭,他徑直跳下,然後七轉八拐地進了一個宅子。
京城依舊繁華,外來的人逐漸增加,很多人是打算在京城過年。
城内的客棧滿了,就去住帳篷,帳篷一排排地搭建起來,還有的人跑到金明池旁邊住帳篷。
實在不願意住帳篷的,就去附近周圍的村落,給村民錢,讓村民收拾好屋子。
一時間,整個京城和以前不一樣了,各種物資從附近的縣裏湧入開封,開封物價上漲。
但是對原來在京城讨生活或本地的人來說,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讨生活的人活更多了。而且幹活的工錢相應增加,本地人除了幹活賺的錢,還有有房子的打的廣告。又是一筆收入。
西京洛陽跟着撈到好處,洛陽的糧食種植相對要差,但手工業發達,京城城外搭的帳篷有七成是來自洛陽。
宋绶回自己的地方。組織人手幹活。
他根本不知道,按照曆史上來說,明年,也就是康定元年,他會寫一份什麽十件大事的那個奏章,然後被皇上給調回京城。因爲元昊是大舉進攻延州。把劉平、石元孫兩個大将給抓了。
所以應該是趙祯着急,找人商量,誰有辦法拿出來吧。
如今情況不一樣,宋绶的義弟徐寶惦記上了延州,因爲那裏有石油。
至于最後的結果是什麽樣,連徐寶都不知道。
今天的天不錯,宋绶穿了一身便服,看着手下官員幹活,越看越生氣。雖說洛陽的地位如今比不得東京,可是官員的俸祿還是準點發放的。
結果宋绶親眼看到有官員收别人的錢,是一個工坊的,紡織工坊,屬于官方采購,正常來說應該是‘招标’的,結果官員們各自在裏面伸手。
買紡織品是爲了做~廣~告條幅,準确地說是路标,告訴外來的人洛陽都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然後别人看到了想去玩、去吃。順着路标走。
正常來講,應該是留守洛陽的禦史台盯着的,可是禦史台的官員竟然不要臉了,親自參與到裏面去。
宋绶很想收拾一批官員,但現在是關鍵時刻,義弟給出了一整套的發展計劃,真收拾官員,會弄得人心惶惶的,到最後很可能手下無人可用。
于是他忍,打算等京城的冰燈會開完的,挨個收拾,尤其是禦史台的。
“老爺,剛剛叫人在城裏看了,糧鋪裏的東西漲價了,本是一鬥二十五文的粳米,如今是一鬥四十文,瞧那樣子還要漲。”
宋绶跟官員生氣的時候,府中的主管趕過來,彙報一條讓他高興的事情。
是的,米價漲了他高興,按照以前來說,洛陽的糧食夠吃,雖說價格略貴,但遊客一來,消費增加,糧食不夠了。
糧食不夠,他就想開常平倉,常平倉是根據市場來變動的,低籴高粜,地方上的糧食便宜了,常平倉收,地方的糧食貴了,常平倉賣。
城裏的糧價不漲,宋绶便不敢随便開常平倉,現在好了,漲價,漲吧,再漲漲的,然後常平倉能賺一筆。
至于說本地人,和京城那邊一樣,收入都增加了,糧食貴點也能買得起。
一件事情算是有了好的開頭,宋绶問第二件事情:“暖棚建的如何了?”
“就快好了。”管事的回答。
“要快,玉珏那邊等着呢,萬一那邊開始宣傳,我們的東西還沒建好,遊人來了看什麽?”宋绶催促。
“是,我過去親自盯着。”管事的離開。
宋绶背着手在護衛的保護下繼續溜達,他建大暖棚是爲了辦花展,本來是夏天的時候牡丹花最好,現在牡丹沒開,所以就找别的冬天開的花移到大的暖棚裏面。
等着京城看過了冰燈又在京城過年的人無聊時,正好拉過來賞花,讓洛陽多賺一筆,徐寶那邊需要在商量好的時候讓人進行洛陽花展的宣傳。
“我這個義弟還是很能賺錢的嘛。”宋绶高興地嘟囔一句,又自語道:“不曉得他在上崗村那邊忙什麽呢。”
似乎是爲了配合他,他話音方落,有人喘着跑過來:“老爺,老爺,京城急報,急報,徐郎,那裏,有,有西夏騎兵過,過去了。”
“什麽,西夏騎兵去上崗村了?他,他們怎麽進來的?”宋绶臉色登時變了,吓的,連忙拿過跑來的人手上的信。
看都不看漆封,直接撕開,眼睛快速地在上面掃過,之後才長出口氣,沒事,京城居然知道了,然後五十個騎兵殺的殺、抓的抓。
“看樣子元昊是盯上玉珏了。”宋绶眉頭擰起。
“筆墨伺候。”他吩咐一聲,打算給徐寶寫個信,叫徐寶注意點,沒事的時候别離開村子,有事要出來也得帶上大部隊。
結果沒等他寫呢,又一個府裏的人跑過來:“老爺,打起來了,禦史台的人打起來了,有人說要回京,彈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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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之前停電了,還有兩更。(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