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寫在前面,等明天被屏~蔽~審~核章節出來,這章前面一部分大家會覺得和那個一樣,但是這章是四千五百多字的,訂閱是花兩千字的錢,就是把被屏~蔽的錢扣出去了,不是多花錢了啊。
有不明白的可以在書評區問,我會再解釋。以下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是想趕~盡~殺~絕嗎(第一更)
抵~押東西套出現金的湯盎行,一手拿~豬,一手給錢。
收豬的時候在稱上做了下手~腳,沒有台~秤,都是杆~秤,或者說是擡~秤。
豬綁起來,用鈎子鈎住繩子,兩個人用橫杆把稱擡起來,就是穿過手拎着稱的地方。
秤~砣、秤~杆~子都可以改動。
一稱差三十多斤。
這是因爲賣豬的人還要按着九文五一斤來賣,但湯盎行給出這個價錢是因爲可以欠着,現在是直接拿錢,憑什麽?
憑官~府不想鬧出大事,真的惹出來民~邊(變化的變),當~官的從上到下,一個别想好。
事情是湯盎行引起的,雖說那個沒上任的徐寶也有責任,但追究不上人家,人家正常收豬,給的價還高,百姓能得好處,沒錯。
你湯盎行欠着賬,百姓不幹了,你不解決誰解決。
湯盎行沒辦法,從稱上找回點損失。
賣豬的人知道,他們也有辦法,趕豬到賣的地方之前,給豬喂飽了,吃到豬~肚子裏的食物占分量。
雙方就這麽互相~騙,大家還全知道。
徐寶一看,公平買賣,得了,我買的豬也不往回運了,賣你們吧,他從鳳九淩那裏讓人幫着把豬趕到收豬的地方,賣一口可以拿二十文工錢。
賣了兩天,徐寶平均一斤豬肉賺兩文,因爲開始的時候他給的價錢是六文,後來是七文五,綜合一下,刨除費用,賣九文五,賺兩文。
一頭豬有三百斤上下,一頭賺六百文。
先前他放在鳳九淩那裏四千餘頭,一下子賺了三千一百多貫。
鳳九淩也組織自己的人手,把大豬給賣了,之前賠了六千多貫,回來一部分。
實際上他是一斤少賺半文,徐寶給他的價錢是十文,帶其他條件的。
但他條件不變,還是願意坑三個人一把。
如果僅僅是這樣,徐寶的手段還算溫和,但既然出手了,虎~頭~蛇`尾的不好。
他又開始收小豬,四五十斤的,六七十斤的,小豬貴,十二文一斤收,同時叫過去收豬的人與散~戶說,湯盎行囤積着糧食就是等着你們沒糧的時候用來賺你們大錢的,你們把小豬賣了,留着母~豬~公~豬~再~下`崽兒,正好是夏糧收了後就接上了。
散~戶一想也對,賣。
散~戶一賣,湯盎行的人急了,别人把豬賣了就不缺糧了,自己跟着三個東主一起搞的事情那不是賠了麽?
于是行裏的人,偷偷把自己的豬讓别人趕過去賣,九文半一斤,先回點本錢。
就在今天,張德肥三個人知道了,心情可想而知。
徐寶那邊使壞,手下背後爲自己撈好處,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張德肥發火摔東西,馮德柴低着頭不出聲,林榮城歎氣。
“看樣子徐寶是不會買我們的豬了。”抱着腦袋的馮德柴悶聲說道。
“不買豬……不買行嗎?”張德肥重複着,輕聲問,随後反應過來,沒什麽不行的,對方是縣令,拍拍~屁~股就去上任的。
想到此,他又搖頭:“不對,徐寶要賺錢,把豬肉做了,放在竹筒裏賣,還很貴呢,買來吃過,很香,隻是不知道裏面放了什麽料,應該有八角、桂皮、糖、醬油,對呀,咱也學着來吧,一樣賣那個罐頭。”
發現了新大陸的張德肥開心起來,何必賣生豬和殺了賣~豬~肉呢,徐寶能做,自己怎就不能做,不就是炖個肉嘛,多試幾次料,錢就回來了。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對着兩個人大聲說:“改行,湯盎行從明天起,開始做罐頭,賣,看徐寶他怎麽辦。”
馮德柴抱着腦袋的手放下來,眼睛亮了,跟着說:“沒錯,學着賣,之前聽說有人學了,做得不好吃,咱多多嘗試,還不信賺不到錢了。”
“叫人砍竹子,哈哈哈哈~~~~我襄陽缺竹子嗎?”張德肥開懷大笑。
襄陽竹子多了,比桐柏縣多。
高興的他要喊人去砍竹子,然後找人做竹筒。
結果不等他喊,有人跑進來,呼哧呼哧喘,對三個人說道:“徐寶瘋了,貼~出~告~示,找人~砍竹子呢,還說所有會做竹子活計的人,他都可以安排活幹。”
‘嘭’一個凳子被踢翻。“徐寶,我和你勢~不~兩~立。”張德肥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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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呆半個月,我回去上任,等嘟嘟,嘟嘟回了國,我要給她捉~活的各種野~味,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裏遊的、草稞裏蹦的。”
徐寶一手拿着油紙包的煎餅果子,一手在紙上畫着圖,對在旁邊練字的張勇說。
張勇寫完一個字,看圖,說道:“寶郎你畫的東西真好看,桌子漂亮,能往後靠的凳子也好,還有的東西我不認識。”
徐寶勾出來一個很可愛的大~肚~子的罐子,停下筆,咬一口煎餅果子,聲音模糊地說道:“嘟嘟那邊都有的,我叫這裏的人做,好賣錢。”
畫上有收~納~箱,有折疊的盒子,還有桌子、椅子、小幾、各種各樣的茶具,加上壇子、盤子、碟子什麽的,很多。
有的是大宋現在就存在的,有的則是沒出現的。
他忙來忙去,連飯都抽不出時間吃,别人給他烙個煎餅果子,他一邊吃一邊畫。
結果畫完了,煎餅果子還沒吃完。
小豆從旁邊端着碗湯過來:“寶郎,喝碗。”
等徐寶喝口湯,小豆又說道:“旁邊村子裏的人來了十六個,說是都有手藝的,竹蔑的活上有兩下子,問我,真的一個人一天能賺一百文麽,我隻是說能,寶郎能嗎?在京城一天能賺上一百文,都是不錯的。”
“勤快就能,哪怕是他們帶的徒弟,肯幹,一天一百文,不難。”徐寶笃定地說道。
小豆低着頭想想:“寶郎,這法子能送回村麽,叫上崗村的人也多賺。”
張勇替徐寶說道:“村裏的人一天賺一百文,賠~死~了,村子裏哪有閑人?全讓他們做竹子,别的活誰幹?”
“可是幹力氣活的人一天也就是一百文。”小豆強調村裏人收入問題。
“那你要算算他們家的孩子,還有老人,他們一個月交一貫錢,夠他們孩子用嗎?他們一天幹的活,按寶郎的意思是比一百文多,但給一百文,其他的補在他們家人,以及他們吃穿上。”張勇又說,他懂得比小豆多。
“哦哦,對,他們天天吃好,村裏還給做那個工~作~服,是錢。”
小豆恍然,在别處幹活可不管吃的和衣服,真要是管了,得從工錢裏扣,什麽便宜給做什麽。
不像村裏,幹活的人需要吃什麽,就給做什麽,天天有肉呢。
但他還有疑問:“寶郎,爲啥給别的地方的人那麽多工錢?”
“不多,因爲他們幹的活多,順便得給本地~官~員個面子,本~地~官~員會高興的。”徐寶笑着說道。
第四百七十二章又變成大善人了(第二更)
正如徐寶所說,本地的官員高興。
最高興的是襄陽的知縣樊浚,他是縣令,還是繁華的襄陽城的縣令。
可他日子卻不好過,因爲襄陽是他管的縣,同時也是府城,不但有縣衙門,還有府衙門。
府裏的人官比他大,他得聽别人的。
有句俗語說得好,前生作惡,知縣附郭;惡貫滿盈,附郭省城。
作爲府一級的地方,樊浚就是個小兵,髒活累活全他做,做不好,随時被叫去挨訓斥,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想做點什麽壞事都不敢做。
最近因爲豬的事情,樊浚被叫去府衙門三回了,當着那麽多的人面,知府劈頭蓋臉地訓,丢人不說,還的陪着笑,然後想辦法解決。
眼看着湯盎行的人和桐柏縣那個不上任的縣令幹,初時還覺得那縣令太年輕,被行商的人給逼迫住,想收個豬都收不好,自己看熱鬧就行。
誰想到沒用上多少日子,那個縣令還在襄水源頭的地方呆着,整個襄陽卻亂了。
百姓眼看着要鬧起來,湯盎行的三個東主卻束手無策,那個破縣令還不走,真想過去拜訪一下,問問對方是什麽意思,不回桐柏縣,在我襄陽鬧,你是哪個官呀?
不過今天樊浚開心。
“快,城裏本官親自官,你們到外面,找百姓,告訴他們,會蔑活的人報名,一天最少賺一百文,還有竹子,有力氣的去砍竹子。”
樊浚指揮着縣衙門裏的人,他甚至親自站到了街上,旁邊有人舉着木闆,上面貼了寫有字的告示。
還有人大聲念告示,主要強調的是一天最少賺一百文。
一天一百文,放在京城,可以叫一家三口吃上肉了,雖說不多,但總歸能見到葷腥。
襄陽是繁華,然,再繁華也比不上京城。
作爲縣令,樊浚還是有些本事的。
他知道如果很多人能一天賺一百文,衙門的收入也會增加,先不說徐寶做出來的東西賣給本地要交稅,隻說賺到錢的百姓,也得在襄陽花,對他來說就是好事兒。
所以他親自上陣,他不相信徐寶敢在這個事情上騙人,真騙了,徐寶的縣令就别想再當了。
“樊縣令,你,你這是在做什麽呢?”在樊浚努力幫着宣傳的時候,張德肥哭喪着個臉趕過來,向他問道。
張德肥在本地還是有點勢力的,加上另外三個東住,能影響一部分事情,現在雖說鳳九淩不參加了,但加上馮德柴和林榮城,依舊能保持影響力。
樊浚平時當然少不了與他們打交道,可是現在一見到他們三個,心情又突然變得不好了。
他心中對三個人怨念頗深。
在他看來,你們既然是做買賣的,就老老實實做買賣,你們跟一個縣令鬥什麽?
你們要是有那兩下子,還會是個做買賣的嗎?你們不是早當縣令或知府了?
你們以爲縣令那麽好當的?說人家徐寶才十四歲就當縣令,看人家年幼,想欺負人家?那你們怎麽不想想,他十四歲是怎麽當上縣令的呢?
不服是吧?看,結果如何?你們就給我惹事兒吧,徐寶多好個人啊,幫着本地人找活幹,多賺錢。
樊浚眼下便是這種想法,再是之前看着三個人跟徐寶作對,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了。
“爲百姓找活做。”于是他冷個臉說。
“樊縣令,你找活......你可能還不曉得,我們也正想找手藝好的蔑匠幹活呢,賺錢的,到時不但能還上抵押東西的錢,還能賺一大筆,現在都被......被别人拉去了,我們找不到人手。”
張德肥忍着對縣令的不滿,說出來關于自己利益的事情。
“哦?”樊浚詫異一聲,問:“你們有賺錢的法子?說來聽聽。”
他倒是覺得不錯,怎麽說對方是‘自己’人,能賺了錢,把抵押的那個還上,會少很多麻煩。
張德肥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回樊縣令的話,你看,我們有養豬,還不少呢,直接賣是不行的,但我們可以把豬做成竹筒罐頭,賣更高的價,買的人很多呢。”
樊浚的面色又沉下來了,他很想唾對方一臉唾沫。
鬧了半天,你們賺錢的方法還是從人家徐寶那裏學來的,你們不是厲害嗎?不是瞧不起人嗎?那人家玩剩下的你們還玩什麽?
他壓住怒氣,問:“既然如此,本官定當爲爾等做主,隻不知一個蔑匠一天是否最少可得一百文?”
“樊縣令說笑了,蔑匠一天能賺一百文,誰還做别的,全去學着當蔑匠了,五十文,是頂了天的。”張德肥又笑着說。
樊浚開始變臉,從剛才的冷,到現在的鐵青。
旁邊的馮德柴還附和着呢:“沒錯,做個竹蔑的活,編個簍又能值幾個錢?一天能編多少?五十文,真是頂天了,何況咱襄州竹子多,幹這行的人也多,東西做出來,能不能賣出去還兩說呢。”
“既然幹紮行的那麽多,你們還不去找人做,跑到我這裏作甚?”樊浚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
“還不是徐寶,他招人,騙人,說一天最少賺一百文,樊縣令你信嗎?他是不想讓我們找到人啊。”張德肥憤憤道。
“我信,等他真給不出錢,本官自然與他有說法,你們......還是......忙去吧。”樊浚不願與三個人多言了。
他心說,如果徐寶沒這兩下子,你們會學徐寶做竹筒罐頭?現在你們看到竹筒罐頭賺錢了,徐寶未做之前,你們誰做過?
“可是......”張德肥還要再争取下。
“本官忙着呢。”樊浚袖子一甩,向旁邊走兩步,不再理會三人。
三個人愣在那裏,互相看看,無奈地搖搖頭,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他們三個也找人吆喝。
“蔑匠活,一天最少一百五十文,隻要二十個,人滿爲止,一天一百五十文,不是一百文,隻要二十個。”
他們沒辦法,隻能提高價格,但是還不敢像收豬那樣放開了收,被坑過一次,長記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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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消息傳到徐寶這裏。
徐寶正指揮人建圍欄,竹子的,在山坡下建,有的是山坡上,把樹都給圈裏了。
他要讓人抓野~物,有的野~物脾氣大,你給它抓了,關籠子裏,它不吃不喝。
所以建了圍欄,放進去,再把其他的活物扔進去給野~獸吃,大家不圍觀,野~獸就吃了。
鳥類的還好辦,真脾氣大不吃,那就捏着嘴往裏灌,像養鵝要做鵝肝那種灌食的方法。
“寶郎,他們又擡高價錢雇蔑匠,要不要想個轍?”張勇把消息帶來,問道。
“不想,再動手就把人往死裏~逼~了,我是善人,大善人。”徐寶悲天憫人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