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寶出手,張德肥三人不甘示弱,一斤也提了半文,再次把價格拉到兩文的差距上。
“寶郎,他們又加錢了。”張勇了解到情況,回來彙報。
“先不用管,兩天後放出消息,就說湯盎行沒有錢,買的糧食還是賒欠的,打算把别人的豬賣了,拿錢逃跑,湯盎行會解散的。”徐寶笑着說道。
“知道了。”張勇答應,出去繼續收豬,畢竟有的人不放心,還是願意拿現錢,而且這錢比起以前來說,已經很多了。
徐寶則轉過身帶領後勤忙重要的事情,正事,把香椿芽用水焯了,然後和雞蛋一起炒。
現在香椿芽下來的數量增加,不吃會浪費的。
當然,香椿芽炒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收集香椿芽種子,讓本地人去香椿樹下面尋找,找到了賣給徐寶。
還有是挑好的枝砍下來,插到做好的熟肥的土壤中。
前者是打算把種子送回上崗村,後者是長出根了後,拿到桐柏縣種植。
他隻能在桐柏縣呆一年,離開的時候需要給桐柏縣留下足夠多的發展基礎。
哪怕新縣令上任,想要體現下能力,也不可能把香椿樹全給砍了,因爲自己這邊還收香椿芽呢,除非新縣令不想活了。
一個富裕的縣,讓他給弄成窮縣,當皇上的趙祯會吃人的。
這是正事,比豬的戰争重要。
桐柏縣本身有香椿樹,隻是徐寶覺得這邊的似乎比那邊的好一點。
而且那邊的人忙着呢,沒空插扡,侍弄,這邊附近的人相對來說閑一些,自己雇傭來幹活,就當時促進地方發展了。
香椿芽炒,馮媛按時到來,拿着飯菜回去。
國内來的人等着呢,這邊是傍晚,大家輪流吃飯,每隔上一兩個小時,就會有傷員被送回來。
戰鬥很激烈,争奪還在繼續。
還有的戰鬥是非争奪石油資源的,是帶着軍事或政治目的的,包括恐~怖~分~子也需要達到某種目的。
當地人對馮媛這些外來者更好了。
先前他們可是被恐~怖~分~子占領了,有的人受到了傷害,幾乎所有人家都被搶了,食物,水,值錢的東西。
一個個的敢怒不敢言,直到馮媛叫來的人幫着報了仇,生活才恢複正常。
很多人都忘不了,那天一大群人開着車沖進來,逮到壞人就打。
人真的很多,全是拿着好槍的,兩個小時,所有壞人全被解決,沒跑掉一個。
接着那些人又開着車沖向之前壞人來的那個方向,也不知道是要去那邊幹什麽。
但所有人都知道,人是‘拆哪’國的人叫來的。
那些離開的人又回來了,不但沒少,還多了,一回來就開始救治人。
這才是真正的好人。
因此本地人對馮媛他們的态度變了,看到他們的時候總會露出笑容。
酋長更是與方劍賢簽定了一籃子合作協議,不但允許建廠,答應‘拆哪’派人來尋找資源,爲了方便運輸,還同意‘拆哪’幫忙修個機場。
更是期待着方劍賢說的回去以後找一個城市與這裏達成友好合作城市,讓這裏的人去那邊學習、旅遊、參觀,那邊的人也會過來。
這些合作的政治意義,遠遠大于經濟利益。
修機場自然就有雷達,在危險的地方安排下防護力量也是應該的。
當然,有的事情得與這邊的國家商量,但那不困難,以前難的是本地人不歡迎,人真派過來會遇到危險,補給跟不上。
“再有一個星期,大家就可以回國了。”吃飯的時候方劍賢對衆人說。
“這邊怎麽辦?”活潑的小姑娘問道,她還很不舍得走呢,在這裏好吃好喝的,又能練手。
“會有另外的人過來接手,他們的工作要比我們好做多了,大家功勞巨大,把最難的事情做了,尤其是……我,是我帶領着大家一路走向成功。”
方劍賢說後面話的時候看着馮媛,然後一指自己,再誇一句。
“羞羞羞。”小姑娘吐吐舌頭,然後用手在臉上刮着。
衆人都笑,他們知道誰的功勞最大,但是,更清楚,國内不會宣傳馮媛,主要功勞要放在方劍賢和鄭經廣身上。
其他人呢,則是每個人都有個人功勞,同時有集體功,回去之後,升官的升官,提級的提級。
而馮媛……還是那樣,甚至會被人找上門來進行政~治~談~話,比如說闡述下她對國家的重要性,要求她對國家、對家人,也對自己負責,以後别瞎跑了,給大家省省心吧。
“我還是覺得在沙漠中吃飯更幸福。”活潑的小姑娘咽下口飯,挑起小眉頭說道。
别人點頭,認同她的說法,環境越惡劣,吃可口飯菜的時候反差就越強烈。
“我去忙。”馮媛很快吃完,又投入到工作中,她要抓緊時間練手。
一起抓緊時間練手的是侍衛親軍。
他們學開車,學習火~箭~筒,也學發射槍~榴~彈。
馮媛花錢買來武器,讓侍衛親軍們随便用,還有小迫~擊~炮,炮~彈跟不要錢似的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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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似快又慢地過去。
臨走的當天晚上,馮媛把戰士們送回到徐寶身邊。
天明是直~升~飛~機過來,放下一批接班的人,六十九個人在當地人依依不舍的送别下,流着淚,揮着手走了。
新來的人都傻眼了,沒來之前聽說了,前面的隊伍打好了民衆基礎。
他們以爲是可以交流的那種,沒想到居然全跑過來送别,一邊往六十九個人的懷裏塞禮物一邊哭。
民衆基礎打成這樣,牛~逼呀,後來的自己一幫人享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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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開心的時候,有人正摔東西。
‘噼裏啪啦的’聲中張德肥在咆哮:“反了,一個個都反了,還有徐寶,這個仇我記下了,哼!給我等着。”
馮德柴雙手抱着腦袋,一聲不出。
林榮城則是兩眼無神地看着窗外,不時歎口氣。
事情要從五天前說起。
五天前四下來都傳着,說湯盎行沒錢了,把生豬送過去是拿不到錢的,湯盎行買的糧食還欠了糧商兩萬貫沒還。
說四個東主裏的張德肥和馮德柴家裏那邊都搬了,要跑,不會給錢的。
還有那個林榮城,幾天見不到他的人,豬也不知道送哪去了,估計是帶着豬提前跑了。
這樣的話一傳,後來想送豬的人怕了,之前送來豬的人拿着按了手印的字據找上門來,要求現在就拿錢。
越來越多的人來到襄陽城中,堵在湯盎行的外面喊,還有的人跑到官府去告狀。
如果是一個兩個人,知道情況的官府會壓下去,可是人太多了,他們怕激起民~變,于是隻好派人找三個人商量。
商量的結果是,錢必須要給,沒錢的話也簡單,用糧食和三個人家的家财做抵押,從金銀鋪子借錢。
官府出面,幫着把利息說到最低。
三個人咬着牙答應,爲了賺回來,那就得讓徐寶買不到豬,繼續收豬。
結果徐寶出手了,更狠的手段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