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回探察消息的隊伍出了事情,敵人沒有再派人過來。
天晴了,國内打拉電話,說周圍沒有超過十個人的隊伍活動的迹象,讓大家暫時放心,有個衛星已經變軌到位,時刻鎖定這邊的情況。
六十九個人得到的授權,可以随時通過衛星觀察情況。
馮媛找的雇~傭~兵說是還有半天時間會抵達。
“看情形,國家是鐵了心要在這件事情上插一手了。”方劍賢從衛星變軌的事情上看出端倪,變軌需要使用燃料,消耗多了就沒了。
鄭經廣認同道:“這是次機會,錯過了再想找到這樣的機會可就難喽,咱們必須鞏固成果,與當地人達成多項合作。”
馮媛沒參與他們之間的談話,她正在觀看影像,那邊的地方,恐~怖~分~子還沒有撤退,有人開着車巡邏,還有人跑到被風刮來的河邊取水。
估計對方正是因爲附近有了水,才不想離開,另一個可能是他們被抛棄了。
想要抓自己等人的那國家必然也有衛星觀察着,明明知道自己的隊伍在這裏,一不讓人繼續過來,二不示警給之前的恐~怖~分~子。
很可能是要把恐~怖~分~子給坑死在這裏,原因應該是恐~怖~分~子沒有完成任務。
同時也打算看看自己這邊的決心和所能拿出來的力量,然後再作權衡。
她不管對方如何考慮的,她必須打回去,然後趁着傷員多,好繼續做手術,爲大宋那邊的事業打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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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徐寶也忙碌起來。
留手的情況下,他沒跟着購買糧食,他在收集草、糠、豆秧子、谷皮子,做鹹魚、鹹豆幹。
魚隻要魚肉,骨頭曬幹,豆幹的副産品豆渣和收集來的東西放在一起發酵。
在從鳳九淩的手上買生豬和家禽,運回到桐柏縣,再由桐柏縣的民衆進行加工,竹筒罐頭的品種相應增加,因爲馮媛無法往那邊帶去保存。
一切看上去都很平靜,大家各忙各的。
三個東主那裏又派苗三管過來商量買賣。
“徐縣令,他們說了,可以便宜,兩斤十五文,不是原來的八文一斤。”苗三管态度非常好地說道。
因爲徐寶借給他錢,讓他繼續養豬,多多養,還教給了他發酵豬食和喂骨粉長骨架的方法。
所以他現在屬于徐寶的人,像奸細似的潛伏在敵人的内部。
“什麽條件?”徐寶也熱情。
“先拿錢,押在他們那裏,然後運過去一批豬就結算一批的。讓你拿三萬貫,說是長久的買賣,不用着急,慢慢送豬,一準兒送夠數。”
苗三管說出對方的打算。
徐寶嘴角微微翹了翹,問道:“他們沒錢了吧?”
“估計還有點,他們收了不少糧,還找了幾個糧商談過,我沒能跟在旁邊,不知道談了什麽。”苗三管答。
“行,回去告訴他們,生豬四文一斤我就收,運到縣裏一批給一批的錢,不提前給。”徐寶說道。
“成,他們不會答應的,徐縣令,你一定要收拾他們,以前我被他們害慘了。”苗三管知道價錢太低,賣掉會賠本的,但他還是會幫忙傳話。
苗三管一走,徐寶安排人到整個襄州地界各個地方貼告示,然後宣傳就。
收豬,收生豬,六文一斤,有多少要多少,誰家想賣,有人過去運輸,不需要養豬的人自己趕豬送。
當馮媛那邊的戰鬥打響的時候,張德肥、馮德柴、林榮城三個人慌了。
他們開會。
張德肥表情嚴肅地對兩個人說道:“徐寶收豬,六文一斤,不用趕,雇人上門去運,沒入行的養豬人賣掉不少,城裏的豬肉價已經到了九文一斤,還要漲,說說怎麽辦?”
林榮城低個頭,悶聲說道:“當初就說不能輕舉妄動,偏偏不信,非要收糧,把糧價擡高,逼着其他養豬的人入行,然後跟徐寶要價,看,管不住吧?還能打上門去不成?”
“這計策沒錯。”馮德柴幫着張德肥說:“我已派人放出話,敢賣豬給徐寶的,自己掂量,等徐寶一走,看他們還養不養豬了,就是有人膽大包天,再放個話出去,就說徐寶從我們手上也收豬,十文一斤,别人不信,讓他們去看看鳳九淩,哼!”
“沒用的,别人一問就知道,鳳九淩還幫忙抓魚,活的,運到桐柏縣,還有家禽也在賣。”林榮城依舊潑冷水。
張德肥和馮德柴沉默,粥着眉頭想辦法。
他們沒想到徐寶如此敢拼,派人上門收豬,運豬上花的錢可不少呢,趕着豬走,豬會掉分量,拿車拉,走那麽遠,要給幹活的人錢。
等着再送到桐柏縣,一斤還不得九文錢啊。
自己這邊明明說好可以便宜,還送到地方,徐寶竟然不幹。
眼看着有錢賺不到,行裏的人心不穩了。
林榮城見他們不出聲,自己說:“我那邊快要管不住了,有人想賣豬給徐寶,再不想想法子,行會散的。”
“行啦,散什麽散?盡說那喪氣話,徐寶自己的縣令還能一直不去當,告訴他們,想清楚了,指望徐寶能指望一時,徐寶還能管他們一世?”
張德肥對林榮城的話十分不滿,說是這麽說,他也擔憂,隻不過不願意承認。
馮德柴的手一下下拍着大腿,突然停住,說道:“我們也收豬吧,把豬收起來,看徐寶與我們談不?八文一斤收,比他貴兩文。”
“手頭上的錢不夠,都買糧食了,跟幾個糧商說的挺兩個月,還指望養豬的人買呢,這可怎麽辦?”林榮城依舊在那打擊人。
“欠着,八文一斤收,自然不會現錢的,告訴他們兩個月以後給,到時候他們的糧不夠了,咱們用高價的糧還,豬先拿過來,讓徐寶買不到。”
想出了這個主意馮德柴一副算計得逞的樣子補充。
“八文讓人家趕來呀?”林榮城嘟囔,他的意思是說,趕到這邊,還不給現錢,養豬的人不幹。
“那就九文,和賣的肉一個價了,還不知足?反正糧在手上,從以後的糧價上找補。”張德肥認可了這個事情。
雖說心心中還有擔憂,卻實在想不出别的辦法了。
三人派人快點去傳消息,兩天之後,各個地方散養豬的人知道了,也動心了。
徐寶也及時調整價錢,從六文漲到兩斤十五文,比三個人少了一文半,這正是卡在了養豬人的心坎上。
一文半的差價,還是欠着,并且自己去送豬,能多賺一點,卻擔心那錢要起來費勁,于是繼續給徐寶提供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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