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很是不滿,催馬來到典韋近前,忍不住抱怨起來,可是,話音剛落,呼的一聲,典韋右手的鐵戟猛的掄起,刹那間已經架在了李進的脖子上。
“你敢抗命不從?”
怒瞪着李進,典韋雙目圓睜,眼中殺機湧動,除了夏侯惇這些跟曹操沾親帶故的将軍之外,典韋是最早追随曹操的猛将,何況他又是曹操的貼身護衛統領,除了曹操之外,誰他都不放在眼裏,李進吓了一跳,郝昭生怕兩人打起來,趕緊上前拉開李進,轉過身來,沖四周的兵卒一擺手,“放行。”
“這…”
蒯越文聘等人吃了一驚,還以爲對方起了内讧,不管是因爲什麽,眼下是突圍的最好機會,文聘沒有絲毫停留,當即打馬如飛,保護着蒯越沖出了重圍。
典韋并沒有急着追趕,直到對方跑出去一箭之地,典韋這才轉身沖身後的虎豹騎一擺手,“領頭的交給我,其餘的,一個不留,全部格殺勿論。”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李進忍不住小聲的嘀咕道,郝昭忙用手拽了他一下,生怕他惹惱了典韋。
典韋目光緊緊的落在跑在最前頭的文聘和蒯越身上,猛然一縱身,一下躍出四五米,雙手提戟,健步如飛,蹭蹭蹭,速度快如疾風,百餘步的距離,對典韋來說,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典韋就追到了荊州兵的身後,兩個跑的最慢的荊州兵,瞥見典韋兇神惡煞的追來,吓的媽呀一聲,趕緊轉身舉起手中的鋤頭迎敵。
典韋不屑的冷笑一聲,腳尖一點地,飛身跳到半空。一個飛鷹展翅,雙手掄戟狠狠的落在兩人頭頂,手中的镔鐵戟迎風怒砸,猶如泰山壓頂。噗嗤,咔嚓,頃刻之間,地上便多了兩具血淋淋的死屍。
腳尖剛一落地,典韋已經縱身再次向前撲去。腳下生風,勢如猛虎下山,而且,典韋選的是一條距離最短的直線,即便前面溝溝坎坎,道路不平,别人需要繞行,可典韋不用,因爲,從小到大。他一直在深山叢林中長大,追逐虎豹,戲耍豺狼,那是家常便飯,任何道路,任何地形,他都如履平地,狂奔如飛。
“駕,駕,駕。”
典韋出衆。虎豹騎也是行動迅速,馬蹄狂奔,速度風馳電掣一般,一箭之地。對虎豹騎來說,距離實在是太短了,很快就追上了荊州兵,面無表情的虎豹騎,策馬狂奔,毫不留情的揮舞着手中的刀槍。狼狽逃竄的荊州鋤頭兵,面對曹操麾下最強的精銳,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而且,虎豹騎幾乎沒有絲毫的損傷,戰馬神駿,氣勢驚人,戰力更是排山倒海一般無可抵擋,猶如狂風掃落葉一樣,不住的收割着荊州兵的性命,跑在後面的荊州兵,很快便接連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了嗎?”
郝昭心驚之餘回過身來見李進還有些怒氣未平,蔚然一笑,“困在包圍圈中,殺起來實在太容易了,典韋将軍不屑那樣去做,他現在要做的,是真正的狩獵遊戲,哈哈,走吧,回兵。”
“伯道,你就不怕蒯越文聘逃走?”李進忙喊住郝昭急迫的問道。
“你多慮了,有惡來典韋一人,文聘和蒯越就休想逃走,何況,之前的連番惡戰,文聘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你覺得,面對熊熊而來氣勢如虎的典韋和虎豹騎,文聘還能逃的掉嗎?”
“好吧。”就這樣,郝昭匆匆打掃了一下戰場很快就收攏隊伍回奔了曹營。
虎豹騎所向披靡,銳不可當,文聘身後的一千多鋤頭兵,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至于文聘本人,典韋自然不會放過他,文聘策馬狂奔,戰馬的速度已經發揮到了極緻,可典韋僅憑兩條腿,一路狂奔,耳旁風聲呼嘯,速度竟然絲毫不遜色于文聘。
何況,他可以走近路了,任何不平的地勢在他眼前都視若無物,很快,典韋就追到來文聘的身後,幾名荊州兵剛要阻攔,典韋速度不減,右手戟猛的交到左手,從腰間豹皮囊中突然掏出一把短戟“嗖嗖嗖”看似随意的揚手一丢,可是射出的短戟,卻是百發百中,沒有一個射空,那幾個荊州兵一個個瞪大雙眼,全都不甘心的倒在地上,每個人的胸口心窩處,都多了一把寒光耀眼的短戟。
典韋的暗器,就是随時攜帶的十二支短戟,那是例不虛發,百發百中,常年在深山叢林中與虎豹豺狼爲伴,不僅典韋近戰厮殺了得,暗器絕技更是爐火純青,讓人歎爲觀止。
惡來典韋,絕不辱沒自己高居猛虎榜第三把交椅的威名,一呂,二趙,三典韋,典韋之勇,名副其實!
一個健步沖到文聘的馬後,一把抓住文聘的戰馬尾巴,典韋單臂用力,氣沉丹田,嗷的一嗓子,一下子就把文聘連人帶馬給狠狠的丢了出去。
幸虧文聘早早的持槍縱身,這才沒有狼狽的摔在地上,文聘身子剛剛站穩,典韋後腿一蹬,身子利箭一樣,狠狠的射向文聘,離近了,雙臂高高舉起,雙手鐵戟同時狠狠的砸向文聘。
“嗨。”典韋出手快如疾風,猛如巨獸,文聘無奈,隻好咬牙雙手舉起槍杆迎了上去。
“嗆嗆嗆”
三把兵刃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火星四濺,猶如煙花閃耀,劇烈的震顫,讓文聘雙腿直抖,虎頭狂顫,就連髒腑之内,都是一陣翻江倒海,險些一口血從嘴裏吐出。
文聘臉色驚變,可是典韋卻瓷牙咧嘴,沒事人一樣,動作不停,雙戟狂舞,左右開攻,上下橫掃,重達八十斤重的雙鐵戟,磨盤車輪一樣,勢大力沉,勁道十足。
文聘咬牙強撐,雖然招式精妙,可隻要被典韋逮住機會,就夠文聘喝一壺的,正所謂,一力降十會,力量強悍,怪力驚人的典韋,連番幾次狠狠的砸在文聘的槍杆之上,便震的文聘眼冒金星頭暈目眩,虎頭越發撕裂難耐,最後終于徹底的噴濺出了鮮血,就連五髒六腑,都被震的快要錯位了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