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霸,不必着急,我自有應對之策,區區楊鳳,滅之易如反掌。”張遼卻扶着颌下短須蔚然一笑,胸有成竹的自信,讓甘甯都暗暗佩服,甘甯知道張遼不是口出狂言之人,既然他如此坦然若定,心中定有破敵之策。
“擡上來。”随着張遼一擺手,數百名彪悍的飛熊軍步履穩健的闊步走來,每個人肩頭上都抗着東西,有兵甲,有刀槍,也有成箱的金銀,更有事先備好的酒菜,單單那四溢飄散出來的酒香味就讓人忍不住饞蟲大動,許褚更是瞪大雙眼,饞的直搓手。
“呼啦…”所有的東西全都擺在了張琪等人的身前,張琪等人剛剛被逼的繳械投降,正驚恐不定的擔心着不知張遼要如何對付他們,瞧着滿地的東西,全都愣住了,酒肉、金錢、刀槍、盔甲,這些東西,無一不深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閃亮的盔甲,鋒利的刀槍,光燦燦的金銀,香氣撲鼻的酒肉,張琪等人越瞅越眼紅,一個個粗喘着大氣,有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實在太讓人眼饞了。
單單這些精良的盔甲刀槍,就比他們身上的破衣爛棒強出百倍,黑山軍雖然擁兵百萬,占據人數上的巨大優勢,可他們身上的裝備,跟昔日的黃巾蟻賊大相徑庭,有盔甲隻是極少數,多數人隻穿着粗布葛衣,手裏拿着簡單的刀矛,甚至還有不少人持着棍棒鋤頭。
這些盔甲刀槍。都是董羿花費重金雇傭無數鐵匠師父晝夜打造出來的,張琪等人自然都瞧的眼熱心動,饞的直咽唾沫。
“從現在開始,這些東西都是你們的了。歸順了并州軍,你們便跟我們都是自家弟兄,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敢心懷不軌。三心二意,别怪張文遠翻臉無情。”
話音剛落,張琪就覺得眼前寒光一閃,一股勁風呼嘯而至,驚人的寒意驚吓的張琪直挺挺的立在原處,身子都不敢移動半寸,後背頃刻間,冷汗涔涔,瞬間濕透了衣衫,而颌下的短須。也突然少了許多,電閃之間,死神離他隻是咫尺之遙,張遼出刀如電,收刀如風,甚至旁邊的兵将都沒看清楚張遼是如何出手的。
“噗通…”回過神來的張琪,忙跪倒在張遼身前,舉手盟誓,“張琪發誓,願追随将軍效命疆場。絕不敢再有疑心,否則天神共戮,死無葬身之地。”
“我等絕不敢再有二心。”張琪身後的三千兵将也紛紛吓的冷汗直流,忙噗通噗通的跪倒在張遼的馬前。
“都起來吧。記住你們剛剛說過什麽,來日若敢有二心,不用别人動手,張文遠一人,就足以送你們一起上西天。”
“報,将軍。李大目再次派人向壺關楊鳳催促援軍。”金彪一邊說着,一邊擺手令人将李大目派往壺關的信使給押了過來。
“張琪,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吃飽喝足,帶上你的兵将火速馳援李大目。”
“張琪領命。”身爲楊鳳的副将,張琪自然不是無腦的蠢材,略一思慮,便猜到了張遼的計劃,定然是讓自己帶人冒充增援的援兵,然後夥同張遼裏應外合一舉拿下李大目。
“将軍,小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日後将軍能夠成全?”吃飽喝足,臨出發的時候,張琪停住腳步扭頭望向張遼“日後若能将軍若是擒得楊鳳,小的希望将軍能将此人交給我處置。”
“我隻在乎壺關,區區楊鳳,到時候你自便。”對張遼來說,處置楊鳳,他提不起任何興趣。
“多謝将軍成全。”今日楊鳳對張琪等人見死不救置之不理,這麽多年死心塌地追随楊鳳,想不到卻是如此結局,張琪心裏早就草翻了楊鳳的十八輩祖宗,可以想象,一旦楊鳳落到張琪的手裏,少說也得被整的扒層皮。
………………
“報,主公派人送來書信,請統領過目。”
“小的見過先生。”報信的兵卒剛剛疾步走進玄機閣的指揮所,見賈诩正坐在主座上,忙吓的跪倒在地上。
“起來說話,書信何在?呈上來。”
賈诩淡淡的擺了擺手,送行的兵卒這才偷偷擦了把冷汗從地上站了起來,剛一進門,習慣性的将目光投向胡濤,根本沒料到軍師賈诩會回來,賈诩跟郭嘉不同,郭嘉即便暴怒發火,也讓人覺得并不可怕,可是賈诩即便再親和和善,也讓人骨子裏都感覺冰冷,瘆得慌。
“呵呵,我也剛剛想到此事,路徑幽州邊境,一路之上,倒是見過熬鷹訓鳥的世家子弟,想不到主公也看到其中的妙用,胡濤,馬上傳令,并州各地連同河東境内,所有府中有馴養鷹犬鳥獸的人,都給我‘請’來。”
轲比能馴養的閃電雕,讓董羿很是羨慕,沒想到小小的一隻鷹鹫,居然有這麽大的本領,簡直堪比後世的偵察機,居高臨下四周任何動向都會盡收眼底快速的報給主人知曉,這實在太讓人忌憚了,董羿埋伏在外圍的暗衛,沒等行動,便提前暴露了,否則的話,董羿一定會跟轲比能好好的較量一番。
胡濤不敢怠慢,當即傳令下去,各地密衛務必将世家豪族府中的情況一一詳細上報,尤其是府中馴養鳥獸鷹犬的宅邸,更不準露過,而錦衣衛素來以抓人審問爲職責,這次也破天荒‘不務正業’起來。
世家豪門,馴養鳥獸鷹犬的公子哥不在少數,接下來,可想而知,密衛錦衛,強強出擊,并州河東等地,所有世家豪門,全都受到了殃及,熬赢的、訓犬的、即便的玩雞鬥蛐蛐的也全都給抓了起來,錦衣衛做事,從來就不需要理由,也沒人敢質問半個不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