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頭戴追風獅子盔,身穿鎖子連環甲,外罩紫征袍,下身粉紅色兜裆滾褲,足下一雙五彩虎頭戰靴,虎軀巍峨,挺如勁松,單單往高台上一站,盔甲閃耀,征袍飄擺,不怒自威,猶如一尊銀甲天神,手裏的開山巨斧,寒光缭繞,缽大的斧刃,曾明瓦亮,透着讓人不敢直視的驚人殺氣。
台下所有的白波将士,一個個睜大雙眼,挺直了胸膛,唰的一下,原本亂糟糟的場面,刹那間,全都站直了身子,抖擻起了精神,對徐晃,衆人由衷的崇拜,發自肺腑的敬重。
徐晃不但爲人灑脫豪邁,待人親和,跟衆兄弟有苦同當,有難同享,更令人稱道的是,徐晃那無敵的本領和如神的統兵之能,沒有徐晃,白波軍昔日根本不可能縱橫河東讓朝廷忌憚的膽喪心懼,屢次派兵圍剿,都被徐晃一一擊退,即便徐晃歸順了董羿,衆人也打心眼裏崇拜徐晃。
“弟兄們,兩個月苦練,我聽說有人都快憋瘋了,早就盼着上前線去殺敵了,是不是?”
“嗷嗷嗷。”随着徐晃的話音落地,台下頓時一陣歡聲雷動。
“将軍,是不是要打仗了?我們可聽說了,如今張遼等人正在壺關浴血死戰,哈哈,兄弟們早就等不急了,是不是主公的軍令下來了?”
“肯定是,我猜的沒錯,黑山軍雖是烏合之衆,畢竟賊衆勢大,調我們前去增援。再合适不過了。”
徐晃哈哈一笑,點了點頭,台下再次歸于平靜,徐晃笑道“軍令的确是下來了。不過不是調你們去壺關馳援,因爲暫時還不需要,張遼甘甯等人勇猛不凡武藝絕倫,能讓他們陷入苦戰,黑山軍還沒有這麽大的本事。”
“啊……”衆人頓時齊齊的驚叫起來。“将軍,這麽說,那調我們去幹嘛去啊?難道給他們擂鼓助威不成?”
衆人頓時一陣洩氣,飽滿高昂的鬥志,如飛落而下的瀑布一樣,全都蔫了,不少人更是垂頭歎氣的耷拉了腦袋。
“看看你們現在成何體統,亂糟糟的,吵吵嚷嚷,一點規矩都沒有。哼,哪那麽多廢話,都給我閉上嘴,讓你們做什麽,就乖乖給我做什麽,誰敢再抱怨半句被我聽到,小心我剁了他,哼,不過有個任務交給你們,的确再合适不過了。讓你們去幹老本行,如何?”
“什麽?老本行,将軍,不會是主公不要我們了吧?”衆人頓時吃了一驚。
“哈哈哈。看把你們吓的,眼下有個任務,由你們去做,的确再合适不過,壺關你們暫時去不了了,不過。幽州可以去盡情的發洩一番。”徐晃忍不住朗聲大笑。
“幽州?去做什麽老本行啊将軍,兄弟們怎麽越聽越糊塗啊。”就連副将馬奎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麽快就把老本行都給忘了,殺人放火,劫掠勒索…這些你們難道都忘記了,我可不信,馬奎,明日由你帶隊,挑選兩千名精壯士卒扮作黑山軍的模樣,給我去幽州好好的大鬧一場,記住,這是軍令。”
“将軍,我們現在可是投了主公了,成了正軌的朝廷官軍,這樣做合适嗎?”馬奎越聽越糊塗,心裏納悶的很,這是怎麽了,這軍令下的着實奇怪。
“主公不會幹涉此事,這是軍師郭嘉的吩咐,隻管照做就行,怎麽,不會是都手生了吧,做不了,我讓别人去做。”
徐晃不滿的微微皺了皺眉,馬奎忙嘿笑着答應道“将軍,兄弟們這才投奔過來多久啊,怎麽能這麽快就忘了老本行呢,隻是,小的不明白,這去了幽州,萬一兄弟們心裏沒數做的過火了惹的主公不滿可該如何是好?”馬奎擔心道。
“哈哈,我可沒聽到軍師有什麽要求,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出了事,自由本将軍替你們擔着。”
“明白了,将軍,你就請好吧,這種事兄弟們再做不好,馬奎願提頭來見。”馬奎拍着胸脯保證道。
要說讓白波軍上陣殺敵,或許比不了董羿麾下的幾大王牌精銳,可是殺人放火這種事,閉着眼這些人都知道該怎麽做。
胡濤的眼光的确獨到,接到郭嘉的吩咐,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些歸降過來的白波軍。
徐晃要鎮守河東,不能親自領兵前往,不過二千名原白波降兵幹這種事,絕對德心應手,不會讓董羿失望的,同樣的,也足夠劉虞喝一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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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府。
管家王德正在門房守夜,忽然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傳來,王德懶懶的擡頭往府門外一看,唰的一下,兩個蛤蟆眼頓時瞪的滾圓,一臉嘿笑着忙快步迎了出來“異娘,這是哪陣香風把你給吹來了,嘿嘿,咱倆可有日子沒見了,啧啧…我這心裏還真是甚是想念異娘。”
王德幾步來到王異的身前,滿臉谄媚的堆着笑臉,幹枯的雙手興奮的搓個不停,王異的相貌,雖然不算出衆,可那一雙勾人的媚眼,還有那水蛇一樣纖細的蠻腰,無時無刻,不勾動着王德肚裏的饞蟲。
“王總管,異娘一直在春香樓等你大駕光臨,您可随時前來,到時候,異娘一定親自服侍王總管。”勾魂的聲音,聽的王德身子一陣酥軟,心裏美滋滋的爽的不亦樂乎,就連經年不怎麽有氣色的裆下,也微微鼓起了小帳篷。
“好說,好說,抽空我一定前去叨擾。”說着,王德的雙手就摸向了王異的玉碗,王異柳腰一擰,帶起一陣香風,小貓一樣,嬉笑着躲了出去,“王總管,光天化日,守着外人你就欺負奴家,今日我可是來探望我的兩個妹妹,還望王總管行個方便。”
“啧啧,異娘這小嘴,真是讨人喜歡,好說,好說,今日正好我當差,趕緊進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