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一群廢物,養你們何用,來啊,給我把他脫出去喂狗。”
衛仲道臉色氣的鐵青,一張英俊的臉霎時變得猙獰無比,本以爲馬上就能抱得美人歸,跟蔡家聯姻,自己借此可名利雙收,在衛家地位也會水漲船高更加穩固,想不到,竟到頭來,美夢瞬間被擊的粉碎。
衛仲道不甘心,可于扶羅素來狠辣殘暴,凡是落入此人手中的女子,下場都不堪想象,何況于扶羅麾下兵精将勇,鐵騎彪悍,即便衛家是河東望族,也招惹不起。
知道衛觊在董羿身旁做事,衛仲道忙将此事告知衛觊,衛觊聽後,當即破口大罵,“早就告訴你,不要張揚,你倒好,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你娶了蔡家小姐是吧?還敲鑼打鼓,一路吹吹打打,搞的人盡皆知,現在倒好,我們衛家不出幾日,就會成爲天下人的笑柄,你也知道于扶羅素來殘暴蠻橫,衛家,人家根本不會放在眼裏,現在,也隻能指望太守大人給我們報仇雪恨了,此番董太守已經領兵趕往了王屋山,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至于蔡家小姐,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羊入虎口,豈能周全?”長歎一聲,衛觊不由得重重的搖了搖頭。
對世家子弟來說,名聲就是臉面。
蔡琰落入于扶羅手中,後果可想而知,到時候,兩家再聯姻,也有些不妥,讓别人知道衛家還沒過門的女人被人污了清白,定然恥笑,可這是蔡中郎的女兒,此事衛家又脫不了幹系,畢竟有保護不周的責任,衛觊沉吟半晌,猛的豁然擡頭,兩眼直勾勾的盯着衛仲道“仲道,既然事已至此。若蔡家小姐能安全救回,你打算怎麽做?”
“哼,若她清白,我定會娶她。若她被人所辱,小弟也沒有辦法,我絕不能讓别人背後恥笑。”想也不想,衛仲道脫口而出。
本來心中對這門親事還滿懷期待,何況蔡琰不僅是難得的當世才女。又是洛陽城第一美人,能娶到這樣的嬌妻,衛仲道自然樂意,可現在情況則大大不同了,若蔡琰受了賊人欺侮,自己再娶她,注定将會成爲别人茶餘飯後的笑料。
雖然漢末男女大防不甚嚴重,兩性風氣也普遍開明,可衛家在河東舉足輕重,世家顔面。重于一切,爲了日後能繼承衛家之主,衛仲道不想平白污了名聲。
“到時候再說吧,希望事情不會太過嚴重,對了,馬上告知管家,讓他拿三百萬錢送往太守府。”
搖了搖頭,衛觊也不敢多想,畢竟誰也不希望事情出現最壞的結果,既然董羿此番領兵圍剿于扶羅。也算是爲衛家出頭,衛家必然得有所表示。
“啊?兄長,上回不是剛給他們送了幾百萬嗎?而且我們還獻出了幾百家将,怎麽又要送錢?”衛仲道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你懂什麽。不管你最後娶不娶蔡家小姐,你都脫不了幹系,若被蔡中郎得知女兒在河東被掠,衛家竟無動于衷,你覺得他會怎麽想?我們送錢給太守,自然是表明衛家輔佐太守鏟除匈奴亂賊的決心。對蔡家也算有所安慰,你啊,遇事易急躁,不顧全大局,小心遲早給衛家招來禍事。”狠狠的瞪了衛仲道一眼,衛觊一甩袍袖,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别人不知道此事的關聯,衛觊卻清楚的很,蔡中郎深得董卓器重,衛家若是不盡心表露誠意,惹蔡家不滿,到時候董卓自然震怒,而董羿是董卓的少公子,在旁人看來董卓父子已經決裂,可衛觊卻隐隐覺得事情遠沒有表面那麽簡單,即便真決裂,父子之情董羿也不會不顧,董卓看重蔡家,難保董羿不會替蔡家出頭,剛才本想勸慰衛仲道,無論如何最好娶了蔡琰,哪怕蔡琰被污了清白,可話到嘴邊,衛觊還是忍住了,畢竟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何況衛仲道半點也聽不進去,衛觊也有些無奈。
漢末有三大聖手書生,袁紹麾下的主簿陳琳是其中之一,董昭是其一,剩下的便是這位衛觊衛伯儒!
衛觊不僅文采好,見識也不凡,董羿領軍進駐河東,衛觊第一個表明誠意,他不但看到了董羿的不凡,也知曉絕不可招惹此人,哪怕不輔佐他,也不可站在他的對立一面,董羿行事狠辣而又果斷,屢屢逆天而行,素來膽魄過人,這天底下,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衛家是河東望族又能如何,連四世三公的袁家,董羿揮手間都殺了個幹幹淨淨,這樣的狠人,誰招惹的起?
何況董羿的統兵才能也非同尋常,自出戰以來,連連上演驚天表現,無論身處如何絕境,他都能最終強勢破局力挽狂瀾,身邊跟随的又都是個頂個的強勁角色,衛觊沒有别的選擇,何況他也在暗中關注董羿的表現,若董羿真值得輔佐,衛家定會更加興旺,自己也能借機施展胸中才華搏一番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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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之前初見蔡琰,于扶羅心中還有貪慕美色急不可耐行魚水之歡的念頭,那麽被張繡追趕了兩天兩夜之後,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好喘口氣睡上一覺,張繡等人猶如野狼一樣,窮追不舍,于扶羅的等人的窘境可想而知,是何等的凄慘。
匈奴騎兵的陣型早已散亂無序,即便于扶羅下令讓兵卒們聚集在一起,也沒人聽從号令,凡是落在身後的騎兵,下場都如同進入煉獄,張繡的騎兵步步蠶食,不斷斬殺掉隊的匈奴騎兵,連續兩日下來,于扶羅的身邊,騎兵已經不足三千五百人,即便想繼續奔逃,所有人都有些力不從心,可不跑又不行,畢竟誰都不想死在西涼騎兵的刀下。2222
停下就是死,繼續跑,又無能爲力,至于說跟西涼鐵騎殊死一搏,那更是奢望,這種境況下,選擇與西涼鐵騎正面一戰,無疑是自殺式的決定,可是,即便這樣,西涼騎兵愣是沒有發動正面沖鋒,似乎懼怕于扶羅的鐵騎,隻是依舊尾随在于扶羅的身後纏着不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