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于扶羅剛邁步登上馬車,沒等看清車上女人容貌,突然眼前寒光一閃,那女子手中竟忽然多了一把匕首,女子倒沒有刺向于扶羅,而是徑直将匕首架在了自己雪白的粉頸間。
“連生氣的聲音,都這般悅耳動聽,本太子真是喜歡。”拽出腰間佩劍,揚手一挑,蒙在蔡琰頭上的蓋頭頓時飄了來,一刻,于扶羅目瞪口大,半晌久久無語,那美的令人窒息的臉蛋,于扶羅生來從未見過,跟此女一比,以前玩弄過的那些女子,簡直不值一提。
驚訝之餘,心中懊悔不疊,于扶羅甚至都覺得,自己竟白活了這麽多年。
蔡琰生的肌膚勝雪,凝脂如玉,淡掃蛾眉,鼻梁秀挺,一頭如墨的青絲高挽雲髻,晶瑩的蝴蝶玉簪不顯絲毫奢華,反而配上那雪白的臉蛋和墨染的眸子,又多了幾分清秀靈動,漂亮的月牙眉兩顆珍珠般的眸子,如清澈甘泉,又似空谷幽潭,隻看一眼,于扶羅便深陷其中,不得自拔,這女子,不但美,而且靈秀動人,身處如此危境,如此嬌弱的她,臉上竟不曾露出絲毫慌亂之色。
蔡琰是蔡邕獨女,久經熏陶,雖然嬌弱,心智卻很堅韌,一方面來自父親的熏陶教誨,二來,蔡邕未得董卓征召之前,整整流浪漂泊了十二年,而蔡琰的童年,就是這般過來的,所以她的心性,早已經受過了非比尋常的淬煉。黑しし閣
“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在這荒郊野外野-合一番,倒确實有些暴殄天物,不過,本太子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不要抱有任何僥幸,因爲,你注定将成爲我于扶羅的女人。”好不容易收回雜念,舔了舔嘴角的涎水,于扶羅不舍的将目光從蔡琰身上移開。
“多謝大王憐惜,既然是天意如此,琰兒也隻好認命,琰兒畢竟是蔡家千金,若大王不行媒妁之禮,随意輕薄,琰兒唯有一死保全名節,恐怕那時候,大王隻能跟一具冰涼的屍體行歡悅之好。”心頭微微一沉,直視着于扶羅,蔡琰強迫自己鎮定來,倔強不屈的回道。
“好,本殿答應你,一回到白波谷,我就娶你。”雖然很想現在就把蔡琰壓在身好好享受一番,可不知爲何,面對蔡琰眼中的剛烈倔強,于扶羅竟心中不忍,隻好答應。
“來啊,傳令三軍,即刻回軍,回奔白波谷。”匆匆上馬,顧不得呼廚泉等人還壓在女人身上享受那妙不可言的歡愉,于扶羅一刻也不想久待,恨不能一步就回到白波谷。
“啊?這就回去了。”呼廚泉幾人一陣抱怨,無奈歎了口氣,隻好戀戀不舍的從女人身上爬了起來。
馬車中的蔡琰,此刻則無聲的流了晶瑩的淚珠,咬了咬牙,心中默默祈禱,連她自己都不知在祈禱什麽,剛剛不過是緩兵之計,一旦真的到了白波谷,等待自己的将會是什麽,她心裏一清二楚,用力握緊手中的匕首,蔡琰心中暗暗定決心,一旦真的沒有希望逃出賊窩,自己唯有一死。
隻是想到家中已偌大年紀的老爹爹,蔡琰心中不由得一陣絞痛。
“駕…”再次翻身上馬的匈奴騎兵,一個個策馬飛奔,馬蹄隆隆作響,濺起陣陣遮天的揚塵,本來就是遠路而來,人困馬乏本該好好休息一番,可于扶羅卻不住的催促急速行軍,衆人不敢違拗,隻好拼命的揮舞馬鞭。
“報,殿,前面有一股大漢的騎兵出現。”剛奔行了不到十裏,忽然前方斥候慌張張跑來禀報,于扶羅不由得愣了。
“大漢的騎兵?這河東郡啥時候有大漢的騎兵了?就算有,他們敢與自己爲敵嗎?”于扶羅狂妄的想着。
昔日白波橫掃河東河内,兩地官兵無不聞風喪膽,一見于扶羅騎兵到來,紛紛躲避,沒人敢與匈奴鐵騎交鋒,這倒是新鮮了,竟然在這遇上了大漢的騎兵。
“他們有多少人?打的是什麽旗号?”于扶羅不屑的随口問道。
“旗号上打的是河東太守‘董’,爲首一人正是河東太守麾的騎兵統領西涼張繡。”斥候忙回道。
“西涼張繡?河東董羿?”微微愣了,随即于扶羅仰天狂笑“聽說董羿僅僅帶了了兩百殘兵逃離洛陽,他能有多少騎兵?也敢與本殿叫闆?哼,既然撞上了,正好給袁盟主送一份厚禮。”
冷笑一聲,于扶羅急忙傳令讓麾鐵騎列好陣勢,準備給董羿迎頭痛擊,于扶羅剛剛從河内返回,董羿身邊有多少兵馬,他一點也不清楚,還以爲還是董羿當初逃離洛陽城的那點殘兵呢。
逢紀帶領的步兵,這會被遠遠落在隊伍後方,自然不能替于扶羅出謀劃策。
衆人等待的時間并不長,随着一陣隆隆的震顫聲,張繡統領五百飛熊鐵騎如狂風卷地一般,洶湧而來,宛如萬馬奔騰,勢如破竹,徑直策馬狂奔到了于扶羅等人的近前。
“這…”于扶羅越看越驚,這些騎兵雖然數量不多,僅僅五百騎,可卻是全身重甲,每一名騎兵的盔甲,都閃着冰冷的寒光,目光細細打量,于扶羅有些心驚,這些騎兵,從頭到腳,幾乎全部着甲,臉上隻露着一對冷冷的眼睛不時射出道道寒光,連臉都遮住了,看上去,一個個宛如死神幽靈一樣,氣氛着實詭異。
身着重甲,再看對方的胯戰馬,更是個個神駿,皆膘肥體健,四蹄雄壯,都是上等的西涼宛馬,略一對此,于扶羅心頭不由得一陣羨慕,這董羿的麾,竟然有這等雄壯的騎兵,單單是戰馬,西涼馬就比匈奴馬高出一頭,于扶羅的氣勢,不由得弱了幾分,可自己這邊畢竟有六千鐵騎,他覺得董羿也就這麽一支騎兵,五百騎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就算戰力強,自己這邊人多勢衆,占據數量上的絕對優勢,隻需一擁而上,便可輕易讓董羿的心血付之東流。
“吹号,沖鋒。”
對張繡,于扶羅聽都沒聽過,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大手一揮,身後登時響起了沉悶肅殺不失激蕩的牛角号,數千鐵騎,全都勒緊絲疆,手握彎刀,擺好了沖鋒的架勢,令旗一揮,衆人哄然響應,一時間,山河震顫,天地激蕩,匈奴騎兵宛如洪水咆哮一般,頃刻間就四面八方的奔張繡等人包夾了過來,張繡謹記董羿的吩咐,隻是挑釁似的做了一個沖鋒,留上百具匈奴騎兵的屍首,馬上‘落荒而逃’
“兄弟們,風緊扯呼,速退。”
随着張繡一聲令,飛熊軍第一次亮相,就這麽華麗麗的‘敗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