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幹孫子回來了,我當然得來看看了。”炎吼一臉不滿,“這種事情居然隻是派個小喽啰來報信,怎麽,不想讓邪皇認我這個幹爺爺?”
“怎麽會,隻是天賜還在昏迷。重新适應力量,之前大長老的人用秘術控制他,把他的力量渡到傀儡身上,對他的神魂造成了損傷。得等他醒了之後。我們才能帶他去正式拜訪您啊。”我客氣的對炎吼笑。
“那些非天,居然還會這種厲害的秘術?”炎吼的眼睛一瞪,“怪不得同樣的妖魔,他們那邊的就比我手下的要厲害。”
“大長老已經死了,非天群龍無首,現在恐怕根本沒心思找您的麻煩,正忙着内讧呢吧。”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炎吼,他是拿着臨淵的信物來的,臨淵之前在冰凰和大長老手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爲難臨淵了。
“可不是,那些非天,自命不凡,卻跟神族沒什麽區别,整天弄些陰謀詭計。”炎吼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要我說,統統殺了就算了。哪兒那麽多麻煩事。”
“那您見過臨淵了?”我小心翼翼的問他。
“這不是廢話麽。”炎吼不滿的白了我一眼,“那小崽子脾氣還挺倔,我不就是問他要根毛,他跟你們的關系,在妖魔界又不是什麽秘密,也不知道他緊張個什麽勁兒。”
我一聽這話就放心了,看來臨淵沒事。炎吼沒耐心跟我磨叽,我隻能帶他去看了看天賜,讓他知道我沒騙他,我們又約定好了,等天賜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帶他去妖魔界認炎吼這個幹爺爺,炎吼這才滿意了。不過炎吼特意提了一句,天賜如果不去,臨淵就隻能在他那裏做客。讓我盡快。
炎吼走了,我送他出的城主府,還特意去城牆上看了一眼,克裏托爾就在城外,看到我,克裏托爾點了下頭,繼續目送着炎吼消失在阿尼羅沙漠深處。這才騎着他的踏火馬妖,頭也不回的走了。
五天之後,夜寒回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夜叉王,夜叉王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雖然那股渾然天成的王者氣質依然不減,可是看起來卻沒有那麽雄心勃勃了。
也不知道他們父子倆在書房裏談了些什麽,等出來之後,夜叉王就獨自上了星塔,靠近城主府的那座星塔上是沒有妖魔居住的,夜叉王去的就是那座星塔。
“你父親沒事吧。”我挽住夜寒的手臂,“他看起來似乎不太開心。”
“他打算傳位給我哥哥。”夜寒仰望着星塔,“得知帝釋天和妖魔王勾結,他很受打擊。或許是他一直堅信的事情,原來是一場騙局,讓他很失望。”
“那你母親呢,離飛當時不是說派人伏擊了?”我又繼續追問。
“我母親沒事,離飛隻是做個樣子而已。”夜寒垂了眸,“刺殺天神,伏擊夜叉族,導緻三十三天界分裂,戰火四起民不聊生,這些罪孽全都算在了帝釋天頭上,帝釋天這個天王,算是當到頭了。”
“那我們接下來呢?”我看着夜寒的臉,其實我挺着急的,天族和修羅族的戰争兩敗俱傷,我很怕這個所謂的中立聯盟會忽然化身侵略聯盟,打來打去的日子,我真是受夠了,我隻希望早點兒平靜下來。
“接下來等着帝釋天的結果吧。”夜寒朝着天王宮那個方向看去,隔了許多界,他自然是看不到的,不過他好像很感慨,“天王也算枭雄,可惜,他太不擇手段了。”
天賜醒了,我激動的抓着天賜的手,大喊着夜寒的名字,我心裏忐忑異常,不知道他被大長老抓走以後,有沒有被灌輸什麽亂七八糟的理念,他的脾氣原本就不好,千萬别睜開眼睛就發火,那個傀儡的實力我們已經見識過,現在我恐怕打不過他。
天賜的睫毛微微抖動着,夜寒像是風一樣沖進了房裏,和我一起緊張的看着天賜。
眼睛睜開了,天賜似乎有些迷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夜寒。
“天賜,你總算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輕聲問他。
天賜的嘴巴忽然就扁了,躺在床上朝我伸出手:“媽媽,他們是壞人,他們是壞人!”
“知道知道,媽媽知道。”我趕緊把天賜抱在了懷裏,“天賜别怕,現在你已經回家了,有媽媽和爸爸在這裏,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夜寒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摸摸天賜的腦袋,但是卻有些猶豫,天賜一直不喜歡他,害怕天賜不高興。最終,夜寒還是把手落在了天賜的腦袋上,天賜擡頭看了一眼夜寒,從我懷裏掙脫了出去。
“爸爸,你怪不怪天賜不聽話?”天賜認真的看着夜寒,“你是我爸爸,但是我的力量比你大,你能保護我和媽媽嗎?”
“你是我的兒子,我自然不會怪你。”夜寒微微笑着,“你雖然出生不久,但是我相信你很懂道理,知道什麽人是爲你好,什麽人心存不軌。以後如果再有壞人來,爸爸當然會保護你和媽媽,你要知道,一個人的實力,并不隻有他自身的力量,強大與否和武力值的關系并不是絕對的。況且你的力量雖然比我大,可是真動手的話,你恐怕打不過我哦。”
天賜愣了一下,皺着眉頭從床上跳了下去:“我不信,我們來打一場!”
我一看這哪兒行,兒子和老子第一次好好說話就要撸袖子幹架,以後還能不能好好過了。夜寒卻對我微微搖了搖頭,和天賜去了後院校場。果不其然,天賜的破壞力雖然比夜寒大很多,可是論起經驗和技巧,跟夜寒都遠不是一個檔次,夜寒總是看起來很輕松的就能赢下他。
怪不得當初要把他的力量渡到傀儡身上,想來真讓天賜拿着劍盾,他也根本打不過幾個人吧。
打了幾場,天賜沒有赢一次,他蔫頭耷腦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爲什麽呢,明明我能感覺到我的力量比你強,爲什麽就是赢不了呢?”天賜很不開心。
“你是我兒子,輸給我也不丢人。”夜寒背着手站在天賜面前,“何況你才多大,别說我出生幾個月的時候,就說我八歲的時候,夜魔天狼劍的劍招還沒學全呢。”
“那我還是比你厲害。”天賜一聽,立刻從地上蹦了起來,“你等着,總有一天我肯定能赢你。”
“好,我等着。”夜寒笑的很開心。
半個月後,我們正帶着天賜在炎吼那裏做客,無影傳來消息,帝釋天被天族其餘衆神聯手打敗,罷免天王之位,關在了天王宮的地牢裏,新的天王由威德輪天接任。中立聯盟并未趁機出兵,而是拉攏了龍王,又說服了新任的修羅王,建議廢除八部衆舊制,建立新的聯盟。
天族雖然不是很願意,可是元氣大傷的天族,在其餘五族的聯合之下,也不得不放下曾經高高在上的架子,同意了讨論聯盟議會新法。
寒月城在新的聯盟之中也有一席之地,手握克裏托爾這樣的大殺器,背靠唯一的妖魔王炎吼,寒月城的綜合實力已經超過了莫呼洛迦,商業恢複了活躍之後,寒月城因爲有妖魔界特産,而成爲了三十三天界最受商人喜愛的地方。
安然一家被夜寒想辦法接到了寒月城,正策劃着在寒月城裏開店,打算自創品牌,加上顧霆軒從旁協助,不久之後就會在寒月城開第一家珠寶店。
而我,呵呵。記叉讨技。
“天賜,月弓舞還是比較适合女孩子,你跟你爸爸學夜魔天狼劍不好嗎?”我無奈的看着天賜,“要不我教你天王針,雖然老媽也是個半吊子,不過天王針是八部衆第一絕學,以你的資質,肯定能青出于藍。”
“不管,我就要學月弓舞。”天賜拉着臉,“肯定是因爲月弓舞是夜魔天狼劍的克星,否則爸爸怎麽會打不過你,再說了,炎吼爺爺也說月弓舞很厲害,夜魔天狼劍我抽空練練就行!”
“但是月弓隻有一把啊。”我開始想其他借口,“沒有合适的弓,月弓舞也發揮不出最強的力量,這弓是你外公留給我的,恐怕翻遍妖魔界和三十三天界,也找不出第二把了。”
“依靠外力怎麽能算是真正的強大。”天賜撅着嘴看我,“我這把弓也挺好的,能用就行。”
我沒轍了,隻能繼續教天賜月弓舞,正好安然過來找我說店面的事,我趕緊開溜。雖然天賜看起來也就八九歲,可是一個男孩子練月弓舞,我怎麽看怎麽覺得别扭。
午飯時間,夜寒還在忙,我隻能去找天賜,卻看到他用弓指着一個小女孩,那女孩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好半天我才想起來,那不是李語晴嗎?
“我是看你小才讓着你的,你看你練的這是什麽娘娘腔的東西。”李語晴手持暗衛專用的軟劍,臉憋得通紅,卻依然在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沒見識,這叫月弓舞,是我媽媽的絕技,你的劍法是跟無影阿姨學的吧,我爸爸都打不過我媽媽,何況無影阿姨。”天賜哼了一聲,“什麽讓不讓的,你不行就是你不行。”
“誰說我不行了,再來!”李語晴手臂一曲。
“來就來,将來我可是要當天界第一的,怕你不成!”天賜也挽起了弓。
我看了一會兒,算了,我還是自己回去吃飯吧,一個人沒胃口怎麽辦,對了,臨淵應該有空,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