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誤會嗎?”我傻傻的看着夜寒,完全不敢相信,氣質溫潤的夜戰天,居然會殘害手足。
“他自己親口對我承認的!十幾歲的孩子,就會在弟弟的食物中下毒了。”夜寒冷笑。“虧我在那之前還一直以爲他真的是個好哥哥,把他當作父親那樣的人來敬服。”
我心頭巨震,夜戰天曾經真的想害死夜寒!
“夜寒,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手足無措的對夜寒說,我?尖有些發酸,我一直以爲夜寒讨厭夜戰天,一來是因爲夜戰天的母親總是找他麻煩,他遷怒夜戰天了,二來是他習慣了和夜戰天競争,沒想到他們兄弟之間,居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
“算了。”夜寒擺了擺手,“現在你知道了。我讓你提防他的話,不要再當作耳邊風了。”
“嗯。”我咬着嘴唇低下了頭。
夜寒伸手把我摟在了懷裏:“悅悅。剛才我太激動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吼你。”
我反手抱住夜寒的腰:“沒關系,其實有些事情你可以對我說,不用都憋在心裏。”
夜寒沒說話,在我額頭上親吻一下,我聽到一邊有兩個聲音在小聲嘀咕。
“小梳子,姐姐不是餓了嗎,怎麽還不吃飯啊。”
“别吵,沒看夜寒哥哥正和她說話呢嗎?”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可是他們不是說完了嗎?抱着又不會飽。”
我臉上一紅,趕緊放開了夜寒,低着頭說我去洗手吃飯,要不一會兒菜涼了。
吃完飯,夜寒把我帶去了訓練室,我以爲夜寒要讓我進行柔韌練習,結果他拉過一張墊子讓我盤膝坐下了。
“今天開始。我要教你怎麽正确使用你的弓,原本我想讓你在尋找五行之精的過程中,慢慢成長。但是現在看來恐怕時間來不及了,你必須随身攜帶武器,因爲誰也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會遇到危險,這次的事情就是警告。”夜寒的語氣十分嚴肅。
藍色長弓可不是什麽能随便揣進包裏就能帶走的東西,我不明白怎麽随身攜帶,而且什麽叫正确使用,難道我一直以來的使用方法不對嗎?
夜寒翻手将弓拿出,橫放在了我的膝蓋上:“握住,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你需要學會和你的武器溝通,它原本就是屬于你的,我相信你做的到。”
我不明所以的閉上了眼睛,緊緊抓着手裏的藍色長弓,溝通,我該怎麽和一個沒有生命的武器溝通,和它說話?
“摒除雜念,仔細感受。”夜寒的聲音冷冷響起。
我趕緊收斂心思,做了幾個深呼吸,放空了心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手中的長弓之中,傳來一縷極細的波動,那波動似乎在弓身上緩緩流動,我的手指也不知不覺的跟着那波動的方向遊走,指尖的觸覺,正好是弓身上镂刻的花紋。
一遍又一遍,我能感覺到那波動越來越明顯,而且隐隐有一股歡快的味道,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麽會這麽覺得,不自覺的,自己也彎起嘴角。
我體内似乎也出現了一股熱流,順着我的身體遊走一圈之後,來到了我的指尖處,當我體内的熱流與弓身上的波動碰觸之後,我的腦袋裏忽然“轟”的一聲,我好像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裏。
面前有一個女子拿着長弓在起舞,我看的清她的每一個動作,卻又看不清她到底什麽樣子,她手中的長弓和藍色長弓一模一樣,她的動作時而飄逸輕盈,時而柔韌有力,她的身體非常靈活,我感覺她全身關節似乎都可以随意扭動。
一遍又一遍,我發現她一直在重複同樣的一套動作,不對,這不是一支舞,或許這才是夜寒說的,藍色長弓的正确使用方法,我立刻仔細的看去面前女子的動作,甚至在一邊比劃着學習,可是她很多動作對我來說難度系數實在太高,即便我進行了一段時間的柔韌練習,也根本無法像她那樣随意的轉動身體的各個部分。
我心裏有些着急,我覺得除非是從小練雜技或者體操的人,身體才能像她那樣,我根本做不到她的動作,我越是這麽想,身體的動作越發變形,不注意猛地摔倒在地。
“當啷”一聲,藍色長弓被我扔到了地上,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早就不在那個墊子上坐着了,而是趴倒在了訓練室的中間。
“你做到了。”夜寒伸手将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我就知道你可以。”
我還有些稀裏糊塗的,我剛才和藍色長弓溝通了嗎,我看到的那個拿着弓跳舞的女人,是弓給我的幻象?我問夜寒這到底是什麽,夜寒笑着對我說,這是弓自己在告訴我,到底該怎麽使用它。
“可是好難啊,那個人簡直像是面條捏出來的,她渾身關節可以随便轉動,我懷疑她都能把自己擰成麻花,我要練到何年何月才能到達她那個水平,我感覺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愁眉苦臉的看着夜寒。
“這麽點兒困難,你就退縮了?”夜寒冷笑着看我,“難道你忘了,我們還要逼那個女人出手,給你奶奶解開身上的死符,你奶奶時日無多了,你打算不管她了嗎?”
我立刻垂下了腦袋,是啊,在沒有能力之前,我連累了奶奶,又連累了安然,如果再這樣下去,或許連夜寒都要被我拖累死,不就是吃點兒苦嗎,我怎麽能還沒開始就先打退堂?了呢!
“我會好好練習的,從今天開始,解決鬼道人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磨刀不誤砍柴工,在百鳴鳥出關之前,我也要住在這裏練習。”我擡頭看向夜寒,緊緊捏着拳頭。
“這才像你。”夜寒拍了拍我的肩頭,“不過讓你完全練成恐怕不現實,好在我已經給你打過基礎。”
“什麽?”我奇怪的看着夜寒。
“你忘了我教給你的那幾個動作了嗎,你現在不是都已經練得差不多了,這就是你在長弓裏看到的那支舞的簡化版,你将兩者結合一下,難度會降低很多,當然威力也會降低不少,但是應該夠用了,不過有個前提條件,就是你要把每一個動作都記得非常熟練,不僅是心裏記住,還要讓你的身體也記住。”夜寒眉梢一挑。
我愣了一下,小幅度的比劃起夜寒教我的那幾個動作,和之前看到了那支舞果然有很多相似之處,隻是對于身體的柔韌度沒有那麽高的要求。想我當時在長生精的巢穴裏,能夠蕩在繩子上射箭,完全是這幾個動作的功勞,如果我能練成這支舞,我在面對敵人的時候,絕對能更加得心應手。
我一邊想着,一邊就已經練習了起來,夜寒退到旁邊看着,也不出聲,有時候我感覺有些地方不順,就自己坐下來慢慢琢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夜寒從訓練室裏出去了。
我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練習,直到手腳發抖,才喘着氣躺在了訓練室的地闆上,我抱着弓睡着了,夢裏一直是那個女子跳舞的身影,我覺得這身影好像很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直到夜寒把我抱進了浴室,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這藥你已經泡過一次,現在是時候泡第二次了,三次之後這藥的效力就會逐漸減弱,你别說話,待會兒我會教你配套的心法,你記住體内熱流運行的路線。”夜寒指了指充滿藥味的浴池,“進去。”
我第一次當着夜寒的面毫不猶豫的脫了衣服,徑直走進了浴池裏。
“夜寒,那支舞有名字嗎?”
“有,曾經名震天下的月弓舞,你可别堕了它的名頭。”